顾晓池说:“有发胶,挺硬的。”
葛苇索性把那发髻扯了,头发散下来,伸手来回拨弄着,刚没被摘下来的黑色小钢夹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
顾晓池蹲下去帮她捡。
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葛苇站在那儿笑看着她。
蓬松的乌发,有点乱,相较于一丝不乱的工整,反而有种随性的性感。
雪肌,红唇,浓眉,星目。
真人近在眼前的时候,比隔着屏幕看起来更摄人心魄,艳光四射这个词,好像就是为她造的。
葛苇伸手在顾晓池眼前晃了两下:“发什么愣呢?”
她笑嘻嘻的凑近,直接印上了顾晓池的唇。
顾晓池手里刚刚捡起来的小钢夹,又掉了一地。
她说:“我想回家。”
葛苇笑的跟妖Jing似的:“急什么?”
“挺急的。”顾晓池说:“特别急。”
葛苇笑得挂在顾晓池身上不愿撒手。
这小孩儿,为什么说起这种事情来,都这么认真而一本正经的。
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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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开车的时候,确实挺猴急,也不知在走什么神,还闯了一个红灯,发现自己违反交通规则后,又赶紧刹车。
半个车身越过刹车线,尴尴尬尬的停在那里。
葛苇一路都在笑,脚缩着,盘腿坐在副驾上,跟那儿嗑瓜子。
到家后,顾晓池反而有点怂。
她容易害羞,明明想,真到对着葛苇的时候,却缩手缩脚,低着头。
葛苇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个什么。
葛苇说:“你不解,我可自己解了啊。”
她说的是脖子后面绑着的两条丝带,松垮垮的挽着一个结,像礼物的包装带。
葛苇缓缓抬起手,狐狸一样的眼睛瞥着顾晓池。
雪肌,玉臂,光洁的胳膊露着,像一截嫩藕,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满口生香。
顾晓池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另一只手绕到葛苇的脖子后面,轻轻一扯。
嘶啦一声。
顾晓池做过服装设计,早就看明白了这条裙子的结构,就是薄薄一片纱,裹在身上,靠两条丝带挂着。
此时丝带一松,整条裙子就散开,变回了一片薄纱,一下子整个滑落在地上。
这种裙子都是自带胸垫的,葛苇连内衣都没穿。
头发乱着,画着浓妆,九厘米的高跟鞋还套在脚上。
跟平日宅在家里时又是截然不同的媚态。
顾晓池还在犹豫。
葛苇也不知道她在犹豫个毛线,直接抓起她的手。
顾晓池靠过来,蹭着葛苇的脖子。
葛苇卷卷的头发扫在她脸上,头发上的发胶已经被葛苇差不多揉掉了,软软的,扫在睫毛上,鼻尖上,嘴唇上。
痒到人心里面去。
顾晓池把脸埋在葛苇的头发里问:“你是谁的?”
她声音小,又有头发挡着,葛苇没听清,问她:“什么?”
顾晓池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都喜欢你。”
葛苇一怔,才反应过来顾晓池前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她笑着把自己的头发拨开,露出天鹅般的脖子。
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脖子上点了点:“就这儿吧。”
顾晓池没明白:“什么?”
“就这儿。”葛苇说:“你咬一口。”
顾晓池:“啊?”
葛苇嘁了一声:“种草莓你不会啊?不会姐教你。”
她双手攀上顾晓池的脖子,撩开顾晓池的头发。
顾晓池之前剪的毛茸茸的短发,现在已经很长了,过了肩,贴在脖子上,被葛苇一把撩开。
葛苇狠狠在顾晓池脖子上咬了一口,顾晓池疼的“嘶”了一声。
葛苇没放,动作却忍不住轻柔了下来。
顾晓池忽然想起,她看葛苇吃绿舌头的那时候。
吃的色气满满,也不咬,就把冰棍儿的一端,塞进嘴里,舌头缠着,来回来去的吮着。
直到冻得硬邦邦的冰棍儿,软下来,绿舌头果冻的部分漏出来,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浑身也软了。
葛苇天鹅一般的脖子还露着,修长,光洁,柔嫩。
顾晓池咬上去,就再也舍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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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所说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葛苇的长相和演技,都在那儿摆着,手里的几座影后奖杯,座座含金量十足。
怎么可能接不到戏。投资人又不瞎。
第二天俞导就攒了一局,带韩菁和葛苇一起,去见几个投资人。
谈的是一全新的电影,还是女性题材,挺有意思的设定,一个登山家,一个小富婆。
其实是女性互相帮忙携手登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