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一下情节的安排,延后了女主感情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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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隽叹着气,挑开帘子跟江子熙道别,行下马车,才瞥见初一正等她。
又劳你来送药,一趟趟的。便该叫你来我府上,也省得来去。
初一无奈笑。
宋隽揉着太阳xue,转身要一头扎进书房,嘴里的话边走边说,语气急切:我还有事情忙,你温好了药找人送进来就好,今日这样晚了,还回去么?不回去找人给你收拾厢房,倘若回去,我叫人送你。
初一咦一声。
宋隽步子一停,回头看她。
今日是我家大人生辰,您不去看看么?
宋隽豁然想起这桩事情来,愣了愣,抬眼看一眼月亮,掐着算了时辰:我实在忙不开,便不过去了。贺礼已经送过去了,他一贯知道我性子,大约也不会怪我。
初一便没说话,转身温药去了。
宋大人话说的绝情,到忙完出来,去喝那碗凉了的药时候,还是问了一句。
今日赵徵生辰,送贺礼去了么?
管家垂着头答她:今晨便送过去了。
宋隽咂摸着那碗苦药,又问:初一呢?
初一姑娘本想等您喝药,只是陆陆续续把药温过两遭,您都忙着,姑娘又见时候实在太晚,只好先走了。算来眼下,已走一刻钟了。
她继续喝那药:这药是放凉了么,怎么喝着没那么苦了?
管家一笑:听初一姑娘说,她家大人怕您嫌药苦,改换了其中几味药材。
宋隽叹口气,嘴里缓缓被那药味儿填满了,被最后一点回味儿苦得微眯了眼。
她估摸着自此到赵徵府上的距离,抬手勾一勾手指,讨来大氅。
大人?
宋隽颇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夜路漆黑,我去送她一送。
管家愣了愣,替她想好了借口:初一身边姑娘护送的人确实是有些少。
宋隽追到初一的时候,初一都已快走到赵家门前了。
初一掀起车帘来,诧异看她:大人?
宋隽蹭一蹭鼻梁:夜路凶险,我怕巡夜的拦你,送你一送。
初一微笑,目光柔和:多谢大人关怀,怎敢当您亲自护送。
可惜赵家的席早已散了,廊下连人影都无。
初一拉着她往内里走,沿路望见个惆怅的人。
赵徵披着薄氅,脚边随便堆一只灯笼,孤身坐在廊下,慢条斯理地揉着太阳xue。
他仿佛是喝得薄醉,冷白的脸上泛着点红,红过眼尾,宋隽看过去,只望得见他侧着的半张脸,看见他眼阖着,神色郁郁。
宋隽站原地望他。
初一迎上去:大人,宋大人今日的药喝过了。
赵徵眼没抬,只点一点头:晓得了,下去歇着吧。
初一回头看一眼宋隽,见她饶有兴致地盯着赵徵看,便沉默着退下。
宋隽看了半晌,叹口气,伸手轻轻捏住赵徵衣袖:这些日子,每天都在这等初一来回话?
赵徵眼皮轻轻一动,匆匆回过头来。
阿隽?
他拎起脚边的灯笼,光映在两个人的眉眼间。
他喝得薄醉,酒上了脸,红起浅浅两晕,衬得平日里那寻常的笑很风流。
瘦长的手指捏着灯笼,拎在眼前,朦朦胧胧地把他五官轮廓照了清楚,周匝的环境却模糊。
落在宋隽眼里,仿佛天地只剩他而已。
宋隽看着他,笑得风轻云淡,眉微微扬着,神色从容平静。
赵徵看见她,眼弯了弯,仿佛是要笑,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把那笑匆匆忙忙收起来,脸色冷着,只剩一双眼没藏住,亮着光地看着宋隽。
倒也不曾,只是今日我生辰,宾主尽欢,喝多了酒,于是坐在这里吹一吹风。说着看她:怎么来了?不是忙么。
宋隽撑着头慢慢道:忙完公务才想起今日是你生辰,本想来蹭一杯酒喝,不承望没赶上。
既酒席已散了她作势要起身:那我便告辞了。
赵徵愣一下。
他喝了酒,脑子仿佛是略输平日几分灵光,盯着宋隽反应了片刻,才抬手把这人手握住,拉到了自己身边也不放下,一双眼亮着,嘴角垮下去:你又要走,是又要躲我么?
宋隽见他可怜样子,要笑出来,却忍住了,继续漫不经心逗着这人。
我为酒来的,讨不到酒,自然要走。
哎赵徵拉她,把她往怀里揽,下颌靠在她肩头,语气轻轻,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边呵着气:阿隽是为酒来的,还是为了我来的?
音调沉着,身下的性器半挺起,贴上宋隽腿心。
宋隽愣了,才晓得被逗的原来是自己,这人原来是装醉的!
她抬手要推赵徵,却听人在耳畔轻轻笑:宋大人要喝酒,自然是管够了的,今日你不曾来,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