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尚不知道这一茬,正扯了毯子窝在榻上小憩。
江子熙屋里暖烘烘的,燃着香,极浓烈,但闻着叫人身上暖融融的,她也就没在意,昏昏沉沉睡了。
不晓得过了多久,一双手伸过来,在她颈间摩挲。
宋隽平日一贯警觉,此刻却觉得眼皮沉重,四肢也绵软,虽是冬日里,却浑身滚烫。
她眯着眼看过去,有人立在她身前,仿佛是赵徵,正要解她衣裳。
宋隽愣了愣,手伸出去,喊了声:赵大人,再来找我,不怕作贱了你自己吗?
那人匆忙捧住她手,叫了声:宋大人
音色圆滑油润,略显尖细。
宋隽一个激灵,醒转过来,甩开那手,抽出腰间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过,被这剧痛唤回一丝清醒,定睛望去哪里是赵徵,分明是江子熙身边一个粉面油头的面首!
她神智昏昏,手握着那把匕首,音色冷了下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动本帅?
那面首被她适才那一声所折,嘻嘻而笑,欺身过来,握住宋隽脚踝:殿帅恕罪。那媚香原本是给我们殿下的,想着她睡过一次,想起了我的好,就忘了外头带来的那小白脸了,不承望叫您中了招,那便请您疼疼咱们,叫奴才伺候伺候您,以后跟了您也好
他说着,手往上滑动,往宋隽小腿上抚摩着。
宋隽手执匕首逼在他脖颈间,轻轻一动便在那皮rou上划出一到血痕:敢动我,你是疯魔了。
分明是咬牙切齿的狠话,却被那媚香催着,说出来一派娇柔。
若在往日,宋隽手起刀落,早把这人削成人棍了,偏偏此刻身热情动,浑身乏力,下身淌着淋漓的春水,心头一把火烧得头脑昏昏。
她嘴唇发白,脸色是不正常的chao红,被那人轻轻一推搡,手里的匕首就落了地。
宋隽看着他,眸光不复往日清亮:你今日若敢碰我,日后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那面首还想这么多,看着宋隽粉面含春的样子,只觉得命给了她都足了,连声念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欺身上来。
宋隽把手臂上的伤口往桌角撞去,靠着疼痛夺回一丝神智,浑身的气力回来半分,抬脚不管不顾地踹上去,手肘紧随着撞向这人胸口,把人生生掀翻了出去。
宋隽抬手把一边的冷茶浇在自己脸上,一个激灵,却很快又昏昏沉沉起来。
她跌跌撞撞起身,赤着脚推门出去。
来来人!
冷风料峭,她踩在雪地里,脚冻得发红,却浑身滚烫,混不觉得冷。
她在这冰天雪地里冻着,却迟迟凉不下来。
肩头堆了薄薄的雪,泼在眉眼间的冷水在长而翘的睫毛上结了冰,可宋隽依旧觉着热,她被架在欲火上烧着,仿佛已经听见了下身的水声。
屋里传来动静,那摔得落拓的面首已经追上来,宋隽从没被人这么落拓地追逐着,心里冒着火,和欲火交织着。
下一刻,她一头撞进个怀里。
怀抱的主人拎着长剑,随手丢出去,宋隽回头去看,那长剑不偏不倚贯穿那面首肩胛,把他整个人钉在地上,正疼得吱哇乱叫。
她抬头望去,却又是一张赵徵的脸。
宋隽咬着牙想,这又是江子熙的哪个面首?她抬手要把人推开,却在这冷热交替之间乏了力气。
她昏昏沉沉地听见来人叫她:阿隽?
宋隽被这声音冰得一个激灵,想着要逃,却被人紧紧拉着按在怀里,听人一声声叫她:阿隽,阿隽,阿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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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了一把没写到炖rou,下章开始炖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