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二年。
今年依然是并不太平的一年,中国十二个省大旱,死亡人数以数十万计。
而本该在办公室里主持抗旱事宜的、一方军阀陆维钧正翘二郎腿,躺在白茶的闺床上,翻看白茶的日记本。但这当然是不能让白茶知道的,他边翻边留意着厨房里白茶的动向。
是的,他的茶茶正在厨房里给他做番菜,做给他一个人吃,陆维钧幸福之余,难免要得意地翘翘唇角。
他们所在的是白茶在lun敦租赁的一间小房子。小房子不大,五十平米左右,却五脏俱全。自从和白茶再见面后,他每个月都会假公济私地借军用飞机飞来lun敦两回,和白茶在小房子里缠绵上一两日,然后再飞回去,继续当他的军阀,当他的督军,处理他的军国大事。这是他每个月最期待的事情,因此,雷打不动,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挡不住陆维钧要来lun敦。
陆维钧非常想知道白茶是怎样看他、怎样想他的,因为他觉得她实在是稀里糊涂地就接受他了,这让他心里没有着落得很。但他又不好直接地问白茶,所以只能到她的日记本中找答案。
陆维钧翻了十几页都没有找到他的名字,更别说什么维钧之类的爱称了, 大卫、艾lun之类的洋名倒是看到了一大堆,一时不敢置信,又不开心非常。欺负他不懂英文么,都是他的人了,整天记着和别的男人的事情算什么?又想到白茶并未承认过他的名分,会不会他只是她多个相好中的一个他无法忍受这种想象,拿了日记本就去质问白茶。
房子小,他稍稍一动作,白茶便发现他了,一个眼神飞过来,柳眉倒竖:陆维钧,谁允许你偷看我的日记本?陆维钧一愣,看向手中如山的铁证,头皮发麻。
他作出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摇了摇手中的日记本,嘴贫道:茶茶,我不过检查检查你在我不在时,有无按时想我。
但显然,你不乖。说到这处,陆维钧便理直气壮了些,他翻开日记本指给白茶看那几个名字,你说说看,你的日记本上都是别的男人算怎么回事?大卫是谁?艾lun又是谁?
陆维钧,你有病罢?大卫是我的邻居,前阵子替我修了电灯,我记一笔,好寻机会还了他的人情,艾lun是教我英文的唔
陆维钧不等白茶说完就吻住了她,他要听的哪里是她絮絮叨叨和别的男人之间发生的事,他在乎的是
那陆维钧是谁?他啄了一下她的唇,压低声音,诱哄。
嗯,茶茶?他又啄了她一下,凑上前去,环抱住她的细腰,把她托举到和他齐高,盯着她的眼睛,问,说说看,陆维钧是你的谁?
他的眼神火热,眼睛里满是爱意。白茶在这样的注视下慢慢地羞红了脸:陆维钧,你
陆维钧也无需她答,他凑到她的耳边,舔了舔她的耳窝,教她:陆维钧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记住了吗?他一把托起她的小屁股,将她米袋似的甩到肩上,就往卧室里带,啊白茶尖叫、挣扎,捶他的背,我不要去,我不要去,陆维钧,你每次一来,遭殃的便是我,我讨厌死你了!
自从第一次被他带上床后,每次陆维钧一来,两人便是没日没夜地做做做做做真不知他哪里来的这样好的Jing力,最过分的时候,他甚至在她的小房子里连衣服也不穿,腰间围了块浴巾便走来走去。她一生气骂他,他便又作一副可怜样子,抱着她磨,求欢:茶茶,好茶茶,我近日在忙办学/赈灾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也就在你这里能得片刻的清闲,你便给我罢,心疼心疼我也不知道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说得出这样rou麻的话,真是忒不要脸。
陆维钧并不理会白茶的挣扎他现在已经摸清楚白茶的脾气、很敢拔老虎须了,总归,他的茶茶刀子嘴豆腐心,舍不得对他太心狠的。他拍了一记她的小屁股,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去卧室也行他把她放到厅里的钢琴上白茶喜欢弹琴,他便给她在lun敦的小房子里也买了台施坦威那在这里好了。
女人的重量再轻,一压到钢琴键上还是发出了一串嘈杂的声音,白茶急忙后退,躲开他,手掌压到身边的钢琴键又是一阵错杂声:不行,不行,陆维钧,钢琴会坏的。
坏了再修,修不好再买。他已经在脱衣服,两三下便露出一身的腱子rou。他脱光了自己的,又来脱她的。
白茶白茶真想啐他一口,老流氓,哪里来的那么多新花样?
他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住了手,目光化开,极温柔。
他来揉她的头发,又来捏她的脸蛋,摇了摇,道:茶茶,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什么时候吗?
我刚回国的时候?
不,比那早得多。
当时,白陆两家在议亲,母亲带我去白府相看白家的女儿,我其实是很不乐意去的后来,我看到了一个在学钢琴的小女孩那时候,你才小不点大,头发才到这里罢他伸手到她的胸前比划她当时头发的长度,顺手揉捏了一把她的胸ru,仿佛赞许道,嗯当然,现在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