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应下后便起身去看那条裙子。
这是一条黑色的长裙,胸前两条交叉的肩带,下面是一顺到底的裙身,简单并且不暴露。
司月挺满意的,她伸手便开始解身上的衬衫,谁知道刚解了两颗就听见门口一阵敲门声,吓得她又立马扣了回去。
“司月姐!——” 一声肆无忌惮的叫声在门口响起。
司月一下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她连忙上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季诗韵对她一个热烈的熊抱,将她推进了房间里。
“诗韵?” 司月有些讶异地看着她,语气里还有些意外的高兴。
季诗韵一脸欧美浓妆,身上的小黑裙包裹着她尚未发育完全的身子,却也并不违和。
“天啊,司月姐,你不知道我刚刚得知岑风哥哥带的是你的时候有多高兴!”季诗韵语调激动地说道,“你怎么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呀!”
司月笑着回她,“我不知道你也在啊。”
“太棒了,我今晚终于不用独自和那个女人战斗了!”季诗韵一脸谢天谢地。
司月看着她的表情思索了片刻,“你说许秋?”
“是啊,” 季诗韵挑了挑眉,不屑地说道,“自傲又自负的女人,我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偏偏又赖在岑风哥哥身边不肯走,真是要把我气死。”
司月平静地看着季诗韵发牢sao,心里却没有任何看法。
她抬眼确认了一下时间,“诗韵,我要先换衣服了。”
“哦对,你今晚穿什么?” 季诗韵这才发现那件挂在房间中央的黑色长裙,“我的妈,这裙子也太寡淡了吧!”
司月愣了半秒没说话,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季诗韵话音刚落,她就拉着司月往自己的化妆间走,“司月姐,我有衣服给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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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和季诗韵说了很久,都没能阻止她给自己换衣服。
不依不饶的季诗韵却也是坚决不同意司月穿那件被她定义为寡淡的黑色长裙。
直到她得意洋洋地给司月看季岑风回给她的【随便】两个字,司月才算是屈服。
左右是为了赚那六万块钱,穿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晚上八点整,季岑风准时敲响了化妆间的门。
李原谨慎地跟在一侧,将自己隐身于不远处的黑暗里。
最先出来的,是季诗韵。
她一脸得意洋洋地朝季岑风眨了眨眼睛,却被那个男人沉郁的眼神吓退到了一边。
再接着出来的,就是司月。
她没有穿那条他指定的黑色长裙,他知道。
但是季岑风没想到,季诗韵这么大胆,让她换了这样一条裙子。
两根细极若无的吊带,Jing细落在一对纤长笔直的锁骨上。紧密贴身的香槟色丝绒裙顺着她白皙无暇的胸口一路向下,完美地勾勒出了司月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
反光丝绒沉浸在金碧辉煌的灯光下,泛出令人恍神的白亮光泽。
裙身随后戛然而止在女人大腿的正中央。
她脚勾一双红底黑高跟,拂在金黄璀璨的灯光里,朝季岑风慢慢走去。
“季先生?”
她唤他季先生。
男人眼眸终于闪动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朝大厅走去。
领着司月离开化妆室的时候,季诗韵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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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司月预想的没有差。
如果说还有任何差错的话,那便是那些人见风使舵的速度。
在第一秒发觉司月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季岑风紧紧护住的司月后,恶言恶语便彻底撕开了伪善的面具,以一种尖锐刺耳的方式围绕在司月的身边。
“司月你真的好厉害,这么多年了还能牢牢攀住季岑风这颗大树。”
“哪有那么厉害,中间不也是被踹了几年嘛。哦对了,你以前不是说只靠自己的嘛,现在怎么又腆着脸回来了?”
“所以你当年真的是在外面偷人了?”
“啧啧,你这女人真的有够厉害啊,攀着季岑风这颗大树,还欲求不满地去找下一家,现在怎么还有脸回来?”
“所以说装什么清纯嘛,现在还不是啪啪打脸!”
“贪图富贵也要有底线啊,三心二意难怪你从前被踢。”
一群曾经的看客你一言我一语地围在司月的身边肆无忌惮地攻击着她,从前有多眼红她能跟在季岑风的身边,现在就有多畅快地看她忍气吞声,一言不发。
季岑风嘴角衔着一抹残忍而又漠然的笑,冷眼看着司月独自面对所有的恶意与嘲讽。他落在女人腰间的手指却也不断慢慢收力,他能感觉到,司月的身子越崩越紧。
可司月做好准备了的。
不管对面的人说什么,造谣什么,只要今晚让季岑风看的开心了,她就能拿到那六万块钱。
“岑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