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幽:……好像又说错了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傅子虚先收回视线,看向就算坐在棺材里,依旧坐得笔直,如同坐在王位上一般的人。
那人的视线从敖幽身上转移到傅子虚身上,似乎是在回忆。
“吾名……嬴藜。”
嬴藜的视线有些呆滞,“吾及笄之年,术士言禀,吾身负邪祟,须得早日封禁,若过桃李,邪祟滋生势大,后果不堪设想。”
“你身上,是什么邪祟?”
感觉自己好像作大事了,傅子虚继续向下问。
嬴藜刚醒过来,大脑还有些运转不灵,思考半晌,“据众术士所言,应为一邪物魂魄,具体为何物,吾并不知晓。”
“姑娘芳龄几何?”
干脆趴在棺材边,傅子虚和嬴藜两个人聊起来。
“本应及笄之年封禁,奈何家中父母疼惜,延期三年,封禁之时二八有二,棺中无日月,粗略算来,概千年有余。”
“家住何处啊?”
“晋河以北,燕江以南,秦地人士。”
“可曾婚配?”
“未曾。”
“可……”
傅子虚话还没说出口,直接被敖幽一把捂住嘴,“你问人家这些干什么?”
敖幽一开始听着还算正常,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再不拦着,指不定接下来变什么样了。
“打听打听啊。”拉开敖幽的手,傅子虚还理直气壮。
就在石室里终于气氛融洽和-谐的时候,一道并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子虚啊,你让我好找啊。”
话音落,只穿一身红色吊带里裙的姬无融从漆黑的石室外走了进来。
看着Yin魂不散的姬无融,傅子虚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咱俩没缘分,这不能强求。”
“我偏要强求,”姬无融走进石室,看着傅子虚身后的嬴藜眉头一皱,“她是谁?”
傅子虚:……你们一个个问话一定都要用这种捉jian的语气吗?
还不等傅子虚决定要不要跟姬无融介绍嬴藜,姬无融自己先放弃了这个问题。
“算了,爱谁谁,你现在立刻跟我走,要来不及了。”
说完,姬无融伸手来拉傅子虚。
傅子虚向后闪身一避,敖幽拦在了两人中间,“离她远点。”
“看来不解决你是不行了。”
姬无融看着敖幽,血红的眼眸中闪过嘲弄,率先发动了攻击。
两个人你来我往,速度极快,实力似乎不相上下。
傅子虚坐在嬴藜的棺材上,眯着眼比划了半天,最后放弃——俩人速度太快,她这个半吊子瞄不准了,再加上小团子这一路走来已经透支,这也没什么可供它恢复的食物环境,恢复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眼下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几个回合之后,两人暂时分开,均是毫发无伤。
姬无融看向敖幽的眼神少了几分轻视,“你不可能是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傅子虚:……所以这才发现不是人吗?人能吃那么多?这孩子傻了吧?
“你没资格知道。”
敖幽轻蔑地看了一眼姬无融,只要那条龙不在这里,面对面较量,姬无融并不能给敖幽构成威胁。
还是头一次遇见比自己更目中无人的,姬无融翻了个白眼,“随便随便,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我就不信你们能一辈子住在这个洞里。”
“你不是时间不多了吗?”傅子虚抬起头来。
“对,”丝毫不怕傅子虚知道,姬无融大大方方承认,“但是希迪卡时间还很多,它可以一直守在洞口,一直到你们饿死。”
“你不会让我饿死,”傅子虚十分笃定,“你还需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姬无融看着傅子虚没说话,这证明傅子虚说的是对的。
石室中一时陷入沉默,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陷入僵持。
“汝亦身负邪祟?”在一片寂静中,嬴藜的话虽轻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傅子虚和敖幽顺着嬴藜的视线看向姬无融,而姬无融也看向嬴藜,紧接着皱起眉。
“见鬼的。”
低声骂了一句,姬无融两步向前,想要靠近棺材。
站在棺材旁边的敖幽眼疾手快,一把抓着坐在棺材边上的傅子虚,藏到自己身后,对于她来说,保证傅子虚的安全就够了,至于棺材里的嬴藜,不重要。
姬无融皱眉看了一眼敖幽的动作,后者坦坦荡荡地回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敖幽没有阻拦,姬无融顺利靠近嬴藜。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姬无融看着嬴藜,手摁在嬴藜的肩膀上,低声逼问。
戴满黄金甲套的手抚开姬无融的手,嬴藜身子后撤和姬无融拉开距离,“汝心知肚明,何故再问?”
“还真是。”试探的举动被看破,姬无融也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