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傅子虚拍拍小团子脑袋,打开书看起来,“临时抱佛脚也总比没得抱强。”
本来看着那破旧的书籍,再看那扭曲的古文字,傅子虚觉得自己可能大半天连看完这本书都够呛,但是却没想到一打开书,那些扭曲的文字和图案看上去都那么熟悉,甚至她不需要思考,就能知道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敖幽看着傅子虚翻阅的速度飞快,怀疑小团子是不是给错书了?
“傅子虚,你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可以问我。”等傅子虚合上书,敖幽还以为是傅子虚跟自己一样什么也看不懂不想学了。
把整本书递给敖幽,傅子虚深吸一口气,“你看着,我背给你听。”
“夫山有玉华,渡泽兮槲玄……”
傅子虚滔滔不绝,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地背诵,敖幽手忙脚乱地翻开书,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字不差的傅子虚,从开头一直背到最后一个字。
背完之后,傅子虚摘下手腕上老九送的紫檀手串,往半空中一抛,口中念念有词,手势变换。
下一秒,手串定于半空,紫色闪电在手串中游走,傅子虚的手指朝桌面上一指,一道紫色的闪电从手串中脱离出来,劈向桌面,顿时红杉木桌面上留下一片焦黑。
傅子虚收手,手串自动戴回手腕,只留下桌面上的焦黑。
敖幽和小团子在旁边看得呆若木鸡,傅子虚转着手腕上的手串,神情莫测,“这老九,她没说的东西还不少啊。”
被傅子虚的声音拉回现实,敖幽看看傅子虚,再看看手中的书,“你怎么这么快就学会了?”
神色淡然地拿起另一本书,傅子虚晃了晃手串,“想知道这个答案,只能去找老九了。”
远在赛马场的老九连打了三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在背后惦记我呢?”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傅子虚进步神速,对于她们也是好消息,在傅子虚继续背第二本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敖幽过去开门,门外站着换了一身金灿灿礼服和帽子的姬无融,俩人对视一眼,脸色同时冷下来。
“无融?有事吗?”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傅子虚的声音从敖幽背后传来。
看了一眼得意的姬无融,敖幽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去,坐到傅子虚身边。
姬无融摇着小巧的镂空金扇,走进房间,“这都中午了,我来和你们一起吃午饭啊,来人,把饭菜送进来。”
在姬无融身后,一群佣人开始忙碌,在房间里布上长桌,何止二三十人份的饭菜被摆上,隔着餐盘盖都能闻到香味。
从早晨过来,到现在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傅子虚也才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
诺大的餐桌上,姬无融坐在主位,傅子虚和敖幽挨着坐在客位,佣人端水净手后,都退了出去,三个人加一只小团子安静地吃着饭。
一开始都还知道食不言寝不语,餐桌气氛还算和谐,一直等到傅子虚吃饱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上茶,事就来了。
敖幽放下刀叉,“傅子虚,我想吃虾。”
照顾这只人鱼已经习惯了,傅子虚也没多想,把自己和敖幽面前收拾收拾,然后带上手套剥虾。
“傅子虚,我想吃牛排。”
剥完三大盘子虾,傅子虚刚摘下手套,旁边敖幽又推过来五六份牛排。
看了一眼敖幽,傅子虚拿起刀叉切牛排。
同样吃完正喝着茶汤的姬无融,看着小人得志的敖幽,手中的银调羹弯成了V型。
“敖幽小姐,如果有需要,可以让佣人帮你。”
姬无融扔下银调羹,拿手帕擦了擦手,颇有些咬牙切齿。
看着姬无融吃瘪的样子,敖幽心情就好,吃着傅子虚切好的牛排,“不劳姬小姐费心,我只吃傅子虚帮我切的。”
姬无融看向傅子虚,傅子虚把新切好的递给敖幽,“没事,她小孩子脾气。”
看着这俩人一个得意一个惯着,姬无融抬手,管家在姬无融身后上前一步,等候吩咐。
“晚餐不要让我看见虾和牛排!”
“是,大小姐。”
身后的老管家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自家任性的小姐。
傅子虚切完牛排,放下刀叉,“对了无融,今天晚上的晚餐改到十点行吗?我和敖幽想从凌晨开始去钟楼守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心,没问题,”这些都是小事,姬无融一口答应下来,“管家,把晚饭时间改到晚上十点,天台找人收拾干净了吗?再去把钟楼收拾收拾,多准备点水果点心什么的。”
“好的,大小姐。”
吃过午餐之后,傅子虚和敖幽就先回房间休息,准备晚上通宵熬夜蹲点。
两人刚洗漱换完衣服,门又被敲响,傅子虚一开门,就看见姬无融身后一群人扛着一张大床,还有一整套的床铺被褥,站在门口。
“你这是?”傅子虚有点看不懂这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