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明珠没叫她坐着,她也不好自觉坐在赫连明珠身边那个位置,只好站着说道:“这倒也没什么影响,安庆和大梁这边有很多不一样的,不奇怪,既然一路舟车劳顿的话,那……公主是不是该告诉一下,我睡哪个房间?”
“看来你是没懂伺宠的意思,能睡哪儿?我睡哪儿你就睡哪儿,可懂?”赫连明珠语气慵懒,似乎是烤了一会火后有了一些倦意。
“你在开玩笑吗?我是女人的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其他人可不知道。若是让外面的人看到了,这恐怕对公主你的名誉不好。”
“那我去告诉他们,其实你是个女人,让他们不要多想?”赫连明珠故意抬升语气问道。
靳语尘有些气结,同时觉得赫连明珠莫名其妙,但又想到赫连明珠的话,忍住心里的不悦回道:“不用,公主说什么我便照做什么,公主高兴就好。”
“别这个语气跟我说话,我也是为你着想,你是个战俘,在大梁会有很多人看不起你,甚至还会想法子找你麻烦,你若是不和我表现的亲密些,连我府里的下人都会看不起你。”赫连明珠看她一脸冷淡甚至还有些不愿的表情,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舒坦。
“这不是公主该关心的事,我跟公主算是利益上的关系了,改日待公主休息好了我们便去大梁的各地州县走一走,我帮助公主解决大梁一直以来的物资问题,公主须得援助我重回安庆。”
“那若是你解决不了呢?要知道大梁的物资匮乏是困扰了大梁几十年的问题,单凭一个初来乍到的你随便走走随便看看就能解决?”
“我若解决不了的话,你杀了我便是。”靳语尘站不住,蹲下来靠近了火盆,“我不是在跟你说大话,我非常有诚意的告诉你我会竭尽所能为大梁解决这一难题,若是不能解决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给我什么交代?死?”赫连明珠心烦意乱的偏过头。
“如今的我沦落到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比这个还要可怕?若是不能回到安庆,拿回我要的东西,那还不如就去死。”靳语尘想到沈轻别,若是自己回不去的话,那沈轻别就会一直等着自己,她自己落魄没有关系,可不愿沈轻别吃一点亏,还不如让沈轻别知道自己死了,到时候都过去几年了,沈轻别应该不会想不开。
赫连明珠看起来更加生气了:“我若真不想留你,你早死了!你想清楚,我留下你不是觉得你是人才,在我眼里你和丧家之犬没有什么区别,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很明显,是我保的你,你的眼里和心里应该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里就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这里不好吗?”
话一说完赫连明珠就后悔了,她没能控制得住,她讨厌靳语尘对她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生疏和冷淡,自从大梁向安庆发起进攻后,靳语尘就连当初和她一起下棋时对她露出的一抹友好的笑容也不曾给过自己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很在意靳语尘,看着靳语尘送她的棋盘和棋子时她就会不由自主想起靳语尘,甚至耳边还会响起靳语尘和她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
靳语尘看着赫连明珠抿着唇不再说话的模样,眼里的盘算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一副吃惊的模样,站起身在走到赫连明珠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本来靳语尘身为一个质子是不能这样看着赫连明珠的,可偏偏赫连明珠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稍稍移开眼睛不看她,刚要出声训斥,下巴却被这人挑起来,对上那一双沉沉的双眸。
感觉浑身都不能动弹了,赫连明珠咽了口口水,有些忐忑的看着靳语尘,心里不住的猜测,她想干什么?
心里疑惑之际,却见这人经直俯下了身子,距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赫连明珠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敢看她,等了好久后都没发生什么,便睁开双目去看,却在咫尺之间,看到靳语尘放大了无数的脸,二人的鼻尖马上就要碰到,靳语尘的呼吸正与自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就算这样,赫连明珠也还是不敢说话,之间靳语尘保持着这个动作先开口了:“公主待我如此情深义重,我也该做点什么来报答一下公主殿下的情意。”
话一说完便离开她的脸颊,却惹得赫连明珠心里阵阵失落。
“靳语尘你刚刚什么意思,竟然敢跟主人挨这么近。”
“没什么意思,只是确认一些事情而已。”靳语尘又走到一边站着,看赫连明珠的反应,真的很有可能是喜欢上自己了,她实在不敢想赫连明珠会喜欢女人,这样来想的话,先前赫连明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都能说的通了。
说来赫连明珠不止救过自己一两次了。
“你确认什么了?”赫连明珠总觉得靳语尘刚刚的举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连忙追问道。
如果自己真的没有猜错的话,那么她若想要什么东西,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了吗?那这个时候自己就绝不能惹得赫连明珠不愉快。
靳语尘对她笑了笑,笑得有些暖意:“我突然想起来在西门关的时候,公主可一直都在放我的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