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个语气跟我说话,我可没说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相反我认为你这步棋走的很棒,这样做的话你出去的时间会提前很多。但我接下来要说的,只是提醒你,若是沈相国真是为了这个保你出来,不论他最后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的处境都会十分的危险,要是他想做什么暴露你身份的事的话,那个沈轻别就不能留。”裴元瑾的神色倏的Yin冷。
“怎么,你想杀了沈轻别?”靳语尘抬眸,神色冷静的可怕,“杀了沈轻别对我现在的处境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相反沈轻别对我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暂时还不能杀,知道吗?”
两人平静的对视,看似平淡,却暗流汹涌,裴元瑾朗声笑道:“我说笑而已,不要当真。杀掉相国的女儿,圣上跟前的红人沈轻别岂会容易?反倒还要惹祸上身,我当然不会这么冲动。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打听到后天,傅柏就要回京了,你下一步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靳语尘重复一遍,“什么都不用做,傅柏回来也掀不起什么事来,大概父皇又会给她办一个皮笑rou不笑的接风宴,不过她要是在宴会上看不见她想看见的人,说不定会发生一些有意思的小事情来。”关于傅柏喜爱女色的事,满朝的人都知道。
裴元瑾跟着陪笑道:“对啊,不过说来也讽刺,傅柏喜欢哪个女人不好,她偏偏要喜欢安和郡主,要知道安和郡主可是发了毒誓,此生非四皇子不嫁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安和郡主要是发现自己非他不可的那个他,也是个女人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说什么?什么非四皇子不嫁?”靳语尘难得蹙眉,显然这一点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你当然不知道了,沈轻别一年前在太后的寿宴上说的,那会你还被关在这里,再加上你也不会对这种事有兴趣,”裴元瑾笑得张扬刺目,“安和郡主一年前立誓此生非四皇子不嫁,如今她遭人轻薄,若沈相国保你出去,那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你小心些啊,可不要玩火自焚。”
靳语尘沉下脸,思忖了半晌:“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能杀了她,我还需要她给我做掩护,毕竟在这深宫里,到处都还是盯着我的眼睛。”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我自有分寸。只是怕到了那个时候,你会舍不得而已。”
“没有舍不得,你知道我的处境,我在意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得到我想要的,在这个深宫中,以胜利者的姿态活下去。”
“好的四皇子殿下,为了你的宏图伟志,下官该告辞去忙正事了。”裴元瑾福身作揖,做势要走。
“等等,为什么近日来宗人府的膳食越发难以下咽,根本就是残羹冷炙。”靳语尘叫住他。
裴元瑾继续走,没回头,只是背对着他朝他挥了挥手悠然道:“那是因为给你送饭的那人病倒了,所以才换回了宗人府原本的饭菜。”
“你……”
“别找我,我很忙,没功夫管你。”
“喂!”靳语尘努力把气憋回去,再次盘腿坐回去,反正也快出去了,饿几天也没关系。
。傅柏回京这天,一路上的百姓都围在道路的两旁,观看安庆国第一个女将军的风姿。这位女将军,可一点都不比男人逊色,甚至更加英勇善战,在沙场上征战多年,没吃过一场败战,不但把敌军打得自此不敢靠近安庆国,更是为国开疆扩土,立下赫赫之功,风光无限。
面容也生的极好,虽然并不似那买面书生那般白皙的脸庞,沙场的烈日伤及皮肤,女将军的脸有些黝黑,但一双眼睛大而明亮,一双英挺的剑眉,衬得她竟比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子还要俊美不少,惹得那些未出阁的大户小姐,都忍不住为她驻足。
傅柏回到府中,她爹就叫她赶紧换下这一身军装,是他进宫面圣,说是皇上得知她要回来的消息,一大早便令人准备了接风宴,虽然不知道这接风宴什么时辰开始,但向来没有天子等臣子的道理,更何况最近的皇上,对傅家产生了间隙。
“爹,要不我这次回朝,便把手上的这一半兵符交上去好了,这样圣上也不会对傅家再忌讳。”傅柏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正装,已然跟谁父亲一起入了宫。
“不可,陛下已经与傅家生了嫌隙,若是你现在把兵符交上去了,那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了,留在手中还可以让陛下顾虑,还不会对傅家怎么样。”傅世国低声说道,他们俨然已经进了宫,说话都要看看四周,不敢马虎。上次听到风声,皇上叫了一些人去御书房谈及要事,叫了沈复南,却没叫上他。
傅柏不再言语,乖顺的点点头,她不懂宫里的这些明争暗斗,比起深宫的尔虞我诈,她更喜欢战场上的兵戎相见和潇洒名斗。
“等会你少说话,以免说多了引来诟病。陛下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其他的不要多嘴,记住了吗?”傅世国不安心,再一次交代道。
“明白,父亲。”傅柏认真回答,伴君如伴虎,兵家的书上也有写,连她自小的先生也常说,天家人都是虚假可憎,反覆无常的。
不一会,便见到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