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楼”三字,吴文轩顿时心下一紧,看向庄晗,庄晗一脸疑问,好奇道:“寻欢楼?那是何地方?”
那少年回道:“那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小民的哥哥就被抓去了那里,现在被关在了那……”想了想:“求两位恩人也将哥哥救出,小民愿做牛做马报答两位恩人。”
庄晗吃了一惊,正欲要开口,吴文轩抢先道:“他们私自乱抓人,你为何不报官?”
那少年道:“官衙里的人不敢惹那寻欢楼里的人,连京城里的大官都不敢惹他们,小民实在无计可施啊。”
庄晗听后很是讶异,看了看吴文轩,吴文轩看着四周渐渐被吸引过来的百姓,对庄晗道:“晗晗,我们暂且不去庄府,找个地方再细细询问,如何?”
庄晗也是这样的意思,便让少年起身,随他们上了马车,找了个歇脚的地方,几人落座。
庄晗看着有些窘迫的少年,柔声道:“莫要害怕,你有什么难处,且一并到来,这位公子一定能帮到你。”说着指了指吴文轩。
吴文轩面色沉重,扯了扯嘴角,附和道:“对,你把事情原委详尽到来。”
少年应了声,瞧了瞧这两人的气质,便心中不由得暗道定是达官贵人之辈,定了定神,从头讲起:“小民和小民的哥哥是一对双胞胎,姓柳,小民单名絮字,今年十六,山东人士,为考今年的会试前来京城,却在途经苏阳城的时候,遇到庄府家的公子庄谦,他遣人在醉仙楼招待了我们,说今年的会试特别难考,因新朝刚立,要求严格,且由皇后娘娘亲自监考,若想通过,需由他们庄家帮忙。”抿了抿唇道:“小民和哥哥虽不知这庄谦为何如此这般好心,但皇后娘娘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对皇后娘娘也是万般敬仰,便稀里糊涂的听信于他。和哥哥一同跟他去了寻欢楼,先前他说寻欢楼是皇后娘娘专门为考生们建的,那里面有从皇宫来的教书先生,管吃管住,还有书籍和每日京城的信息什么的……哪里知道,到了那,却……却……”说到此,紧咬下唇,双目含泪,有些难以启齿。
庄晗怔愣愣的看着他,心中已是怒火中烧,他也不说话,只是绷着脸,等着少年将下面的事情道出来。
那少年稳了稳情绪继续道:“到了那是如庄谦所说,管吃管住,还有教书先生,不仅仅这些,总之是极尽奢华,那里面全是清一色的年轻俊美男子,他们要我们扮成女子,一切都学习女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就罢了,还要学习女红、各种繁琐的礼仪,更可恶的是断了我们去参加会试的机会,将我们关在寻欢楼里,以色示人,还扬言说什么,十年寒窗苦读,不一定能考取功名,可在这寻欢楼里,若是能学得好了,将来被哪位达官贵人看中,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还说……”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庄晗与吴文轩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皆难看至极。
庄晗沉声道:“他们说什么?”略停:“柳公子,你但说无妨,不管你信不信,我保你无事!”
柳絮看了看庄晗,一咬牙道:“说他们庄府出了个男皇后,就是因从小被当作女子圈养,才能有今日的地位;更言之凿凿的说,我们若学得好,将来送我们进宫,做皇上身边的人。”
庄晗听的浑身发冷,几乎是要颤抖起来;自己的家人竟做出这般无耻之极的事情来,简直是不可饶恕。
吴文轩忍住怒火,压低嗓子问道:“柳公子,你此话说不通啊,他们既然是庄府的人,不是应该向着皇后娘娘吗?为何要养这么多美男,送去宫中与皇后娘娘争宠?”
柳絮皱眉道:“小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虚妄,至于为什么,小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很多年轻的男子,如同受了蛊惑,一听能进宫,能攀龙附凤,便都老实的留在了那寻欢楼,自甘堕落。”
庄晗心中怒极,脸色冰寒,怒喝一声:“可恶!”
将柳絮吓了一跳,忙从椅子上跌坐地上,怯怯的看着发怒的庄晗。
庄晗一句也不想再听下去,且不论这少年说的是真是假,他只想现在立刻去庄府问个究竟。
起身就要走,被吴文轩一把拉住,庄晗回头看向吴文轩,眼中竟是说不出的悲愤,下一刻,推开吴文轩走了出去。
吴文轩快步追上前,唤道:“晗晗。”
庄晗停下脚步,不去看吴文轩;吴文轩走近他,轻轻叹口气,安抚道:“兴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从这柳絮口中的话来看,前后矛盾且疑点重重,你不要妄下结论,误会了自家兄弟。”
听了这话,庄晗心底没那么难过了,但还是难掩怒气,淡道:“我这就去庄府问个究竟。”
吴文轩拉住他,淡淡道:“定是要探个究竟,但我想先从那寻欢楼着手,待去那查看了详情,再去府上问,如何?”
庄晗顿了顿,转念一想,有理,垂下双眸,淡淡道:“我并非担忧那寻欢楼是真是假,而是担忧我那些不争气的弟弟,吴兄你已经三番五次碍于我的面子,不和我们一般见识,对于他们所作的一些恶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却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