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递过一封书信,“谷主吩咐不敢怠慢,已查到,此事除了我,再无第二人知晓。”
花邀酒接过书信,瞥了眼祁垣啸,祁垣啸便心领神会去房中拿酱鸭槽鹅。
书信上寥寥几行,乃是成定此番的收获,花邀酒只轻轻扫了一眼,总是灵动带笑的眉眼陡然黯淡。
掌中用力,信纸化为齑粉随风散去,天上启明星微亮,花邀酒抬头自言自语道,“居然是这样。”
花邀酒虽然一向对他们很好,可他要得知某种消息时,绝不会愿意被人探听。
所以祁垣啸带着槽鹅酱鸭在屋下数了会儿蚂蚁,再上来时,花邀酒已经在和成定勉勉强强喝第二坛凉酒,印水派黄酒醇烈,晚秋季节若是温过尚可,否则三坛下肚定成神仙,何况花邀酒左腿年少时还曾受过重伤。
祁垣啸一个着急忙去夺他的杯子,花邀酒一个灵巧的转身,笑嘻嘻道,“不行,这叶子你必须给我送到!”
成定腆着肚子坐在对面,脸上两坨醉红,“不要,老子最讨厌那和尚庙!”
“你敢!”花邀酒一巴掌拍他肚子上,“这是命令!你不去我就让芳音娘子再也不理你!”
成定喜欢谷中芳音娘子多年,只能哭丧着脸,“我去还不行吗。”
花邀酒看了看爬上来的祁垣啸,醉眼朦胧道,“顺便帮老祁把嫁妆置办一下…嗝…他刚才…说…要嫁宋二公子…嗝…那样的人。”
祁垣啸脚下一个打滑。
成定则是一口黄酒尽数喷在奋力爬上来的祁左使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兰兰洞察一切的目光(=o=)
第64章 第 64 章
郢阳城东不过百里有一处清幽雅致之地名为临夕川,传闻伸手可触残阳,二十三年前,朝中一位贺姓大官告老还乡隐居于此,建成一座宏伟的贺府,所以此地又有个通俗易懂的名字——贺家巷。
土路旁架着一个用油布搭成的茶棚,几个扎着头巾的老妪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猛不丁瞧见一道青色的身影在眼前落下,等她们眯着眼逆着光看清。才发现那是一个十分俊俏的书生。
书生面有倦色,晃晃悠悠地作揖,“还请几位夫人借口茶喝。”
贺家巷许久没有年轻人来,老妪们面露惊奇,但乡下人热情好客,还是打了碗水递过问道,“天都快黑了,小兄弟这是要去哪儿啊?”
书生“咕咚咕咚”将井水灌下,擦了擦嘴,勉强笑笑,“听闻临夕川景色美不胜收,学生特从远方来赏景游玩。”
此话一出,几个老妪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像是看个怪物一般看他,其中一个善心的开口劝道,“小哥儿,听阿婆一句劝,再往前走十里,你今儿个可能就回不去了。”
书生疑惑道,“此话怎讲?”
那位又道,“这地方早就不是什么临夕川了,也不叫什么贺家巷了,现在咱们都管它叫它鬼家巷。”
书生似乎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茫然道,“如此美不胜收之地,为何要叫鬼家巷?”
“外地人自然是不知道的。”阿婆摇摇头,一脸痛惜,“原本这里是贺状元府老宅,武状元回乡,多光彩的事啊,只可惜这贺府在这儿红火了没两年,就灭了门,那凶手至今也没抓到。”
书生大惊,“竟有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另一个老妪劝道,“可这要是人做的,仇家寻仇,官府抓住也就罢了,可偏偏青天大老爷们查也没查出个好歹,草草就结了案子,连累我们这些老百姓成日提心吊胆,也有人说,这件事定是鬼做的,所以才查不出,久而久之便把这里叫做了鬼家巷,若是进去,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恐怖的事来,孩子你到这里就回去吧。”
书生认认真真地听完,又挠挠头,托住下巴似乎在自言自语,“原来如此。”
其中一个阿婆又舀过一碗水,柔声道,“小兄弟,喝完就回去吧,这地方的确不能去啊。”
书生抬头,乌黑的瞳仁盯着那碗澄净的井水,突然笑眯了眼,下一刻便毫不迟疑一口喝下,“谢谢几位阿婆。”
不远处的田道儿上,传来牛车马车的声音,几个老妪发觉自家老头劳作回来,忙上去招呼,掏出方巾给各自的丈夫擦汗,叽叽喳喳地问候,一个粗眉老头看着一道青衣一闪便没了踪影,奇怪道,“你们方才跟谁说话呢?”
“一个顶俊俏的小书生,说是要去临夕川。”老妪边踮脚摘掉粗眉老头头上的草杆边道,“我们已经劝过了,让他早些回去。”
乡下人爱看热闹,许久没见这文绉绉的冤大头上门,另一个老头猛灌一口水,便去找顶俊俏的书生,却在看了一圈后嚷道,“哪来的书生,人呢?”
一个阿婆指指茶棚,“可不就在哪儿吗,喝水呢。”
老头又看了两眼,山羊胡子哆哆嗦嗦,“胡老头,还有你们几个婆娘别是看花眼了吧?”
说罢,几人又回头去看那条小道,莫说是青衣人,连半个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