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有一味酸苦,一切或许终于还是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昔年人心险
蒋延被薛御恶狠狠的压在身下,身体承受的疼痛远不如心痛。薛御目光似刀削般的凌迟在蒋延身上。一时之间,泪水、汗水、推拒和挣扎伴随着喘息行将在这方飘雪的轩廊下,衣衫撕扯,乌发四散,亦如两尾交缠揪打的鱼,抵死碾压着对方,剥噬了一切。
蒋延见此时“疯了”似的薛御,只恨自己来的太晚,做不到力挽狂澜,又行不起至此不见的诀别!
或者彼此之间本就缺了太多的,太多的交流和了解?又总是自认为对方应该知道,应该明白。为人为事,终不算尽如人意,那些手段,那些伎俩,官场之上,千里之外,早不是当初的样貌了啊!
蒋延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任薛御在他身体里疯狂的搅插,然记忆里又是不停的回忆起那年的仲暑,碧城的避暑山庄,那间香气四溢的屋,那盒夜明珠的光晕,以及那袭帐暖模糊的身影。
……
暮景七年夏,碧城沁莲山庄。
蒋延随皇上付天玄即一众新晋科考的学子、官臣入了碧城的沁莲山庄,为避暑,又算休憩,自是人间一乐。
也就是这一年,蒋延早前就得了付天玄的应允,所以春暖宜琅城时,就先行直奔了邺城,同薛御在邺城待了近月余后,才去了碧城,同皇上的车马汇合。
教是邺城和碧城本就相近,才让蒋延有机会同薛御待上那么久。
再是蒋延离开邺城时,由薛御护送,直跑了半日的车程,薛御才不舍的看着蒋延远去,自己回了邺城。
分别时,蒋延担心劝道,“你回去吧!大不了想我就来碧城,这两个城池又不远。”
“皇家之地,且是想进就能进的?”薛御不舍,无奈还是下了车。
“你又不是外人,提前让人通传一下就是了!再说,指不定皇上会召你来呢!”蒋延趴在车窗沿,笑答。
“或许吧!哦,对了,我给你个玉牌,这东西你拿着,以后啊可以直接找到我。”薛御递过一枚冰凉温润的菱形玉牌。
“薛御,你这可是什么调兵遣将的东西,太重要了吧!”蒋延把玩着手里的玉牌,好奇的问。
“那是,我薛御好坏也是有一群手下的人了,让人端茶送水的,自然不差。”说时满脸自豪。
蒋延一笑,“还真是得意了,好吧,这东西我先收了,也方便入邺城找你。”蒋延收的那枚令牌,又哪里知道是一枚西凉的亲卫玉令,而薛御所持的这东西,又怎么知道还有其他的用途。
两人就此一别,谁也没觉得会就此蹉跎去今后两年的光景。
……
再说薛御到邺城的这一年来,虽未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总会见到一些陌生的脸面进出邺城。对此,沈瑞将军好似未在意,薛御也就没放心上。
才送蒋延走后,不过是四五日时间,邺城却出了件大事。
皇上因在碧城避暑,于往年一样,都会让沈瑞将军再派驻些兵马来,以护碧城安全。
于是,沈瑞将军依着旧年的习惯,调了邺城半数人马,约有一万Jing英,整装待发。薛御心里想着蒋延,遂也想加入,沈将军却未许他去,实因邺城你我一走,又留谁照管?
薛御想了想,倒是提了个意见,既然沈将军是带兵去的,行程自是不像平常那么快,需要两日吧!那不如就走落崖坡,一来此时是春末,落崖坡不会有什么危险,二是可节省时日,岂不是好的?
沈瑞将军只道薛御在胡闹,不过是一日行军,早上走,再慢第二日午时也就到了,走落崖坡,窄道行军,虽不过是万人Jing锐,但遇了任何事,可不好说。行兵大忌,岂能当儿戏!?
两人正自说话间,却突然听到有人急报,说碧城遇震,一夕间城毁人亡,到处是断壁残垣,皇上急召沈将军救援!!
事发太过突然,薛御同沈将军双双被怔愣在场,再看那人灰头土脸,满眼焦急,身上穿的破败不堪,那个“侍”字还带着血渍,才惊觉大事不妙。下一刻,沈将军急忙整顿人马,又去多点了些人,这才直奔碧城沁莲山庄而去。
这里,薛御因听碧城遇震一事,又见了那报信的侍卫神色惶恐不安,心里只端着蒋延的安危,沈将军带人急奔而去时,自己哪里还坐的住!稍刻后,牵了那匹玉照赤兔,亦出了邺城。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心里太急太慌,脑子里就都是蒋延的身影。
碧城百年遇天震,怎么就轮到这时!!这地!!
于是,薛御也没思考,直抄的是落崖坡而去,心里只想赶时间,却在落崖坡这儿,惊的人眼前一黑,身影恍惚,脑子一片空白,不可置信!是啊,自己同沈将军先后离开邺城,不过相隔一个时辰,为何落崖坡这里,这里,竟成了这等惨状!
尸横遍野,满目苍夷!!
薛御下马,惊恐的望去,这些人,这些人可都是邺城的Jing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