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邺城之秘闻
此时,薛梁茂根本没注意到远处大敞厅的二楼正有人看着这一切,只顾埋了头往回走,心里装的只有那卷画上的人影,便觉得眼前的路都在晃,胸口有些发胀,连着整个脑子都似要胀开来了。
如今,徘徊在薛梁茂思绪里的想法和猜忌很多,其一就是皇上到底知不知道上廊阁一事的真相?若是已经知道了那么自己要如何应对?又或者皇上会不会因这"旧人"而对自己做些什么?再来就是他薛御。这么一想,其实邺城又哪里会是安全的!才发现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薛梁茂"失魂落魄"的回了一众大臣所在的院落,蒋宗见了薛梁茂这般模样,心想怕是他未找到玉佩吧!正要上前问,却瞧着薛梁茂低头径自往自己屋里走去,遂也未再搭话。
薛梁茂进了屋,先给自己倒了杯茶,便坐在桌前凝思慢想,直是薛御抱了张上好的鹿皮走进来,见自家父亲一个人神情暗暗的坐着未动,倒是有些奇怪。
"爹 ??"薛御轻轻喊了句。
薛梁茂抬头见是薛御,才微微收了下心神,"去哪了?"
"咦?爹不是和蒋大人一块儿的么,怎么反倒自己坐在这里?"说时,人已进了门。
"哦,你爹我啊,不知在哪里落了块玉佩,便去寻了圈,才回的。"薛梁茂随口答道。
薛御点了点头,也就没打算再问什么,此时,他自己的心思还在之前同皇上的那席谈话间,未出来呢!
再说那会儿自己出了雅阁,不久后就被沈瑞将军追上,又邀他一起去选挑了鹿皮,彼此间再是说了些其他,这才各自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薛梁茂见薛御就这么抱着鹿皮,也不知他又要将这东西放哪里,问道,"御儿,这鹿皮这样可不成,得找人仔细处理下,你且是要带去邺城防寒用的?"
"我带去邺城做什么?当然是拿来送人的。"话一出口,薛御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抱着张上好的鹿皮,一时又多了些兴奋,忙展了开来给薛梁茂看,炫耀般的问,"爹觉得如何?"
"送人?"薛梁茂看着鹿皮,假装道,"没想你也会对旁人上心了,是哪家的姑娘?"
听后,薛御才猛的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忙收起鹿皮,含糊道,"爹,我自是要带去邺城才送的。"心里一思量,又想着今日皇上的那些话,越发觉得他爹还真是有什么瞒着自己。薛御面色冷了冷,匆匆包好鹿皮,转身又出了屋子。
"去哪?"薛梁茂问。
"爹既不喜欢,孩儿大不了将东西还沈瑞将军去。"说完,便要折出院去。
"胡闹,不准走,爹有话同你说。"薛梁茂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将茶盏用力往桌上一搁,人已负手站起。薛御从未见过自己爹这般的严肃,竟被唬的一愣,呆呆立在了门口。
薛梁茂随手将屋门掩上,绕到了屏风后,薛御回头看了看屋外的光景,已近了黄昏。心想,沈瑞将军的这场饯行宴,处处怎么都透露着古怪。
薛御小心翼翼跟上,"爹,这是怎么了?"
薛梁茂并未立即回答,心里只将近些日子的事一件件慢慢琢磨起来,便觉得上廊阁一事,自己当初还真做的有些胆大。毕竟皇上的那幅旧画本是一件隐秘的事,而能入御书房的大臣又不多,皇上只需同人问一句,大约也是要猜到自己这里来了。薛梁茂想到这里,终于是唉叹出声。虽还未有"一招错,满盘皆输"的地步,但如今这局势,只觉是越来越危险了。遂转身看向薛御,开门见山就问了这样一句话,"御儿,你这一去邺城,蒋延可知?"
"爹,你怎么这么奇怪,我去邺城和蒋延有何关系?"薛御装着糊涂问。
"年少气盛,你那些事,爹有什么不知道的。"薛梁茂立时就揭穿道。
"什,什么事?"薛御低了低头。
"你以前那些胡作非为,爹不是不能管,只想着你年纪小,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只这次,却万万不行。如今,爹不怕告诉你实话,让你去邺城,本就是不想让你陷在这种风流韵事里。"薛梁茂语重心长的劝道。
"爹,既知道了,又如何不同孩儿商量,硬是要这样!"薛御愠怒,想了想,又道,"爹原是也不打算说的?那为何现在又要告诉我了?"
"你是爹的儿子,与其到时候让他人同你乱说什么,不如爹这样告诉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