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同胞!
大骇之下,蒋延恍然大悟,又有些不安。只听对方继续说了下去,“是,我确实是皇上的血亲。我为长,他为幼。但是,我未入任何皇家宗祠,也未得称号以及封地。”说完,付夜看了看蒋延手里仍抱着的那方锦盒,叹道,“子敬,他,终是不要啊……”
听到对方喊了自己二哥的小名,蒋延才想起今夜来这里为的是什么事,回神后赶忙答道,“我,我二哥让我把这锦盒交给一个叫冷夜的人。是冰冷的冷。”蒋延展眉,又道,“我就说,没人会叫这样的名。”
付夜含笑,饶是有趣的看着蒋延,越发觉得这年小的少年心思单纯,又是淳朴。这人就是蒋敬时常提起的,他们家的那个“书呆子”?
蒋延将锦盒摆在了桌上,“我哥只让我送这个盒子给你,也没让我带什么话,我原以为他是因那指婚约要负人家,如今见了付,付公子是这等身份,我想二哥一定是为了你的安危,才让我来送这盒子的吧!”蒋延因刚才听了对方几句话,一时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难怪二哥要让他来,换做是别人,不都要被吓死!
蒋延虽不懂那些宫廷秘闻,朝堂恩怨,只他自己如今倒真是“清白无渍”,不染丝毫官场风气的。想了这许多,蒋延又好奇着,那么这锦盒里,又会是什么?
付夜未再说话,让人将锦盒收到自己身侧。只道,“早些回去吧!我派人送你一程。”
未待蒋延应声,就见方才领蒋延进门的老者突兀的紧张道,“公子,您就这样让他回去?”
蒋延心里也思考着,这个安静淡漠的男子竟也无话让自己带给二哥吗?但是,他的神情里却又有着同二哥一样的隐忍和悲伤。倒底是因为什么事呢还有今夜宵禁,难道皇上在搜的,就是面前这人!零零总总的思绪一股脑涌进了蒋延的心里,于是蒋延也就未在意老者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明日就进宫了,也不会出什么岔子,这一切看来还是由天定吧!”付夜吁出口气,又不知不觉摸了摸锦盒,一脸含愁似烟的落寞。
进宫!?
蒋延好像听到了关键之处,忙道,“付公子,您这样进宫不是,不是……”羊入虎口?自入牢笼?又或者会,会……蒋延根本不知倒底他二哥同面前这人有着何样的感情,但此时也约摸能猜出个一二。他虽不甚懂,但也因近来自己同薛御的那些情感,反倒深有体会,蒋延不由得小声附了句,“付公子,可以单独问你几个问题吗?”
付夜听后,点头挥手让人都退下,只那老者担忧着,“公子……”
付夜给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便好似无人能打消他的一切抉择,那老者才不情愿的退了下去。
蒋延见自己的一句话让对方这么重视,又有些不好意思。“付公子的身份既然这么秘密,何故要自揭入宫,皇上虽是你血亲,但天家无情,历来也没见过会讲手足情深的帝王。”
付夜听后,轻松笑了,“看来你也不全是子敬口中所说的那个书呆子。”
“我虽不知你们有什么事,但此中原由都像及了书里所写的。再想当年宫中,一定是有人奋力将公子带出来的,远避朝野,所以公子这样做,一定是不妥的。”蒋延想到哪里说到哪,却也认真的分析着。
听后,付夜双眸如敷了层水气一般,“蒋敬为我,其实……”缓了缓,才道,“皇上指婚一事是强求,子敬几番婉拒未果,不过是皇上最后下了一道不承人情的圣旨罢了。皇上更是因子敬这婉拒的忤逆之心,才遣了他去沧云地界。直至到了那地方才知,早已是一片狼藉,外寇为乱,民不聊生,且驻兵将领皆以为山高水远,皇上也不会管这些,均是占山为王,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付夜说到这里,声音里有些痛苦,“子敬所领十五万兵马,同当地官僚起了冲突,上月抵御外寇,亦折兵五万,竟有人将这事传成是子敬屯兵谋反。皇上因得了这些消息才急急回了宜琅。而子敬,不听我劝,只想火速回来澄清事实。我如今不知他先前遣人送回来的,那关于沧云十二州的奏折,为何没有到皇上手里。所以这回,其实是子敬擅自回了宜琅,今夜才会宵禁。”说完,付夜看了看那晕月无光的黑夜,苦苦笑道,“呵呵,我这胞弟,居然会信有人谋反这种谣言。”
蒋延听到这里,才知二哥回家竟带了这么多的事,只吓的脸都白了,张口无言。
“所以,我会追他回宜琅,今日也遣人去了你家府上,想让他来。不想……”付夜垂目,一手轻敲着锦盒,“此物我赠他,希望明日他有立场同皇上好好谈一谈,亦也可用我换一线生机。他……”讲到这里,对方的声音已几不可闻,蒋延再看时,那清风淡月似的男子闭上了眼,嘴角倔强着强忍住痛苦,低沉道,“他竟不要。”
微风暂歇,夜色如墨,侵进了天空,使得那枚月亮越发无光无彩。
“那,这锦盒里的又是什么东西?”蒋延终于想到这个问题。
“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卷废纸。”
这一句听的蒋延却是打了个哆嗦,心里猜测着,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