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霉,打个哈欠并不愿管:“本宫知道了,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娘娘!”
“贤妃行为有失,本宫会差人提醒她的。”
王婧如告了一状并不求皇后为她做主,只求皇后能对贤妃有所改观罢了,便也不多纠缠,哭哭啼啼告了退。
躺在床上,合眼前苗小柔叹了声:“唉,真是家宅不宁。都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一个人就能唱一台。”
随后五日,贤妃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收拾王婧如,逼得王婧如私下里骂她——偷学人家吃斋念佛背地里蛇蝎心肠,装给陛下看罢了,自个儿爹都没了也不想想如何保命,等到了天子脚下定要给她这罪臣之女一点颜色瞧瞧。
可等到了天子脚下,天子亲自来迎皇后车驾,一抹冷眼都未扫她,虽紧着皇后但对贤妃倒是关怀了几句。
这不应该的呀,她王家立有大功,她不应当受此冷遇。可有什么法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繁花似锦,自个儿站着吹风冷。
因杀回旧都安阳,陛下昭告天下定都于此,兰城改为副都,恒阳那一块是暂时施舍给郭啸了的,不止逃出来的黎臣,各路英雄豪杰富商贵人纷纷闻风汇聚于此。虽然刚刚打扫了战场,改弦更张君王易姓,安阳却已迅速恢复往日生气。
故而迎接皇后的场面也办得格外隆重热闹,不仅如此更是有圣谕传告天下,加皇后徽号“圣德”。同时昭告的,还有大赦天下的圣旨,一时间使得圣德皇后风光无量。
“这就是你说的接我?结果演了出戏给全天下看,可累死我了。”本以为马车直接驶入宫门,到家就可以吃饭沐浴睡个觉,结果她人还没入皇城,就被白睢截停在门口。而后竟被催着换上凤袍戴上凤冠,和他一起站在城墙之上阅了一回兵。
苗小柔坐了大几日的车,腰酸背痛,偏偏还要阅兵,一回来就理所当然地瘫倒了,支使着三岁给她捶腿,哪还有力气跟他黏在一起。
白睢这么久了不见媳妇儿,恨不得变成鼻涕虫黏在她身上,让干什么便干什么,殷勤地为她去除酸痛:“看你如此平静,你不想我的么?”
“我累。”她倒是想坐起来说一说相思,可她现在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回来时候原本是想扑进他怀里的,可白日里一直相伴左右,在人前连牵个手都规规矩矩,那点儿相思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淡下去许多,不至于这会儿了还要抱头流泪。
“累了便不想我么?”
苗小柔合上眼,打个哈欠:“想,nainai想死乖孙了,可是nainai年纪大了容易疲惫,此刻只想睡觉。”白睢为她布置的皇后宫真是漂亮,这床舒服极了,她躺上去便困意袭来,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哪有让后宫女子参与阅兵……还‘圣德皇后’,帽子戴太高小心捅破了屋顶……”
这一路舟车拉顿,白睢知她辛苦,只得认认真真为媳妇儿捶腿,晓得她大约无心听他说话,却仍耐心解释:“给你无上荣宠,还不是要天下人都看清除,你是独一无二的皇后娘娘,谁也不得对你不敬。”
苗小柔睡得迷迷糊糊:“你敬着我比谁敬着我都强……”
白睢:“……”
重逢并没有太多眼泪与亲昵,没一会儿她好像就睡着了,白睢不累,就是心里欠的慌,好想抱着某人亲热一番。
可有什么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媳妇儿说她要睡觉。于是只好让她安安静静休息,自个儿可怜兮兮坐在一边发呆。
直呆得两只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都散发着蠢气儿了,才忽而有只手牵住他的衣角,有气无力地扯了扯。那个躺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的女人,娇气埋怨:“睡不着,你抱我睡嘛。”
白睢喜得心花怒放,麻利地蹬了靴子挤上床去。苗小柔躺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才觉得整个世界都安宁了,心情平和地睡了过去。
这叫,睡觉与夫君两手抓,踏实。
待她睡饱,再与她家三岁说一说有多想他吧。
此时此刻远在海岛上的金凤银凤,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姐姐的信。昔日青涩的小丫头如今已脱去稚气长成了大姑娘,跟着女先生念了几年书,蜕变得行为有度,端方自持。都道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就是她二人,虽仍爱美,“美”却已不再是第一位的了。
只是突然收到大姐如此令人激动的书信,两人兴奋起来一不小心便又暴露了活泼本性。
金凤:“啊啊啊啊!要接我们回去啦!”
银凤:“哇哇哇哇!我看看我看看!”
金凤:“别慌后面还有!”
银凤:“咦这句‘虽我已贵为皇后享国母之尊,望你二人莫要因此忘形张狂,切记万事规行矩步,勿要……’什么意思啊?”
两姐妹茫然地往着对方,半晌,爆发出两声刺耳尖叫——
“啊——”
两个人抢着看信,确定自己并不是眼睛花了。
金凤:“我就说他俩迟早是一对儿!”
银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