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略有些担心他若不娶妻,白睢那混账狗东西给他小鞋穿。
而后,彼此又话了几句永州城的旧故事,茶水续了两度,这才结束了这次见面。
林恒离开没多久,白睢就进了门,指着那些被叠起来放在角落的帷幔,不爽道:“你就这样见外人?”
苗小柔快有两日没看到他,见他胡子拉碴没来得及修整仪容,进门却急着指手画脚,噗嗤笑了:“见个面而已,我心里又没鬼。你瞧你这个样子,胡子三天没刮了?”
“哼。”白睢深深看她一眼,并未在她脸上找见失落与悲伤,心情复杂地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端起她喝过的茶碗喝了一大口,“是啊,我这邋遢样子脏了你的眼睛。哪像你,漂亮赛天仙,让人看一眼魂儿就飞了。你还不遮帷幔,这叫林恒看去了,那不是看去我一块rou。”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说漂亮话,苗小柔没忍住笑意:“你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快去沐浴干净,你的里衣我做好了,一会儿试试合不合身。”
“那肯定合身啊。”
白睢美滋滋的,这就听话地去了净房。
前日两人话不投机,感情又受了挫,他这会儿却像个没事儿人,让人脸红的话照说不误。只是他做的说的都是实在的,决定再不去骗她诓她,给她下套,凡事都要去过问她的意思。
却道林恒从皇后娘娘那处回来,魂不守舍的。他在皇后跟前心一直跳的飞快,不仔细险些碰翻了茶碗,慌忙去扶时鬼使神差,也不知怎的略抬了下头。
便瞧见了皇后的容颜。
她比当年更美了,虽穿着朴素不显华贵,却雍容端方,浅笑着的模样夺人心魄。这一下子,又叫他悔不当年。
心不在焉地回去,家门口却候着他的同僚。林恒诧异地听了同僚的话,才知原来是突然觉得他人不错,想把妹妹嫁给他。
唉……与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皆是旧识,此事一经传扬出去,他竟成了香饽饽。
林恒谁也不想娶,可被劝说了一阵,终是点了头,答应考虑考虑。他这也是被逼得没了办法,今日皇后问他可有婚配,他说没有,皇后接着又道可以为他赐婚。
想来……他和皇后娘娘曾有婚约一事困扰到了她,自己若不尽早娶妻生子,只怕更会成为陛下眼中一根刺。
他自己倒是不惧怕什么,只恐,唉,连累了她。
——
大军在惠州稍作整顿,补给了粮草便火速往后包抄。夏军本已分多路进攻,攻陷两座城池,然得到黎国皇帝竟然孤军深入去打惠州的消息后,便立即调转枪头打算跟惠州守军一起夹击黎国大军。
诸如刘成这样的将领,见敌军又退了兵,依旧是按兵不动,并未出现攻敌军后方以应援主力的举动。这些可能白睢早已想到,等先前派出用以sao扰敌军的骑兵送来军情之时,他早已作出了迎敌之策。
即便惠州没拿下,他也有信心赢下此战,更何况惠州已经拿下了。为了这一场战役,白睢从一出生就在准备,没有道理他会输。
大军最终与敌军相遇在野外。
二月初十是个黄道吉日,这日大军以连环计将夏国二十万敌军围困谷中,并在上游开凿沟渠引溪水改道断了其水源。
二月十二十三日,敌军强行突围,均告失败。
二月十四天降大雨,敌军续命一日。
二月十五日,敌军突围成功,近五万人杀破防线,反攻包围圈。
二月十六日,白睢亲下战场指挥,再度成功收拢包围,不幸左肩遭箭射伤,损两员小将,陈虎重伤情况不妙。
二月十八日,敌军遭岩层阻拦,凿井未成。陈虎苏醒,转危为安。
二月二十三日,断水数日后十八万敌军投降,主帅自刎,麾下七位将军紧随其后,余五位将领愿降。
至三月中旬,大军原地整顿,收编降军,并连发九道圣旨催促粮草。至此,白睢麾下已有二十五万兵力之多。
这段时日,堪称一场鏖战,苗小柔时常两三日不见白睢。他总是风尘仆仆,来看她一眼就又走了,好容易打赢了,却总是事多得脚不沾地。
这日偶然听起毛崇之和德清对话,才知他肩膀受了伤,竟然不仅没跟她说,还在其他地方偷偷换药,怕她闻到味道更是几日没有与她同榻了。
这天的晚饭,白睢总算是留下来陪她一起吃。看他端碗端得倒是稳,不像是肩膀受伤的样子。
“这次不喊痛了?”她犹豫半晌,终于没忍住,主动问了。
白睢:“嗯?”
“我说你肩膀上的伤。”她耸耸鼻头,用筷子头指指某人的左肩,“我都闻到药草味儿了。”
白睢眉头一皱,把筷子一拍:“哪个王八蛋嚼的舌根?”
“你甭管哪个王八蛋,肩膀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她放下自己的碗,不小心又慈母上身,“反正也方便,我喂你得了。”
白睢赶紧把自己的碗抢过来,往旁边儿一躲:“这点儿破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