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什么给运粮队制造sao乱之类的事情,他们心里面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哒。
可是他们头顶上的主人,哪里有时间考虑他们的意愿?三皇子自己被刺之后,还惦记着粮食快没了,让他们想办法抢粮呢!
京畿地区照理来说是不缺粮食的。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从大定的统治力衰退之后,国库空虚不是一天两天。就是国库不空虚,这国库也和几位皇子没多大干系。现在国库都掌握在一票子的老臣手上。这些个老臣大部分都是世家出身,哪怕有许多家族势力不在京城的,这么多年官挡下来,什么护院私兵的聚一聚,加上手上的权力,几方一纠集,倒是成了京畿最大的势力。
几个皇子,哪怕加上越王也没用,只能苦逼地天天咒骂这群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也不在乎,专心等着梁禄回京主持。他们到了这个岁数想得很清楚,要说他们有多忠心,倒也不至于。大定气数将近这样的话,也只是没有说出口,其实心里面都明白。他们只是不想把手上还剩下的这点资本,交给这几个注定不成器的皇子罢了。
他们现在手上有钱有人,就等着新皇到京城。反正谁第一个攻入京城,他们就认谁当皇帝,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若是梁禄攻进来,那正式继位,依旧是大定的天下;若是攻进来的是夏王,那么投靠新皇也是需要有资本的不是?
几个皇子几乎坐蜡,眼看着怎么拼也拼不过几个老臣,自己却已经快坐吃山空,急得一个个如火烧蚂蚁一样。当他们知道有一大批粮食从家门前经过的时候,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全都两眼放绿光了。
尤其运粮队并不适合作为战斗单位。对于一般流寇而言,运粮队或许还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对于正规的军队而言,拥有许多无法抛弃的辎重的运粮队,简直就是一块会走动的肥rou。如今这块肥rou还就在家门口。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们所需要做的,不就是打开门,然后直接把这块肥rou抓到手里不就行了么?
以上,是皇子们的逻辑。
当然,在某种意义上并没有错。
可事实上是这样的吗?
任何一支军队都有辎重。一般辎重的运输都会选择直接从自己的大后方运过去,考虑的就是安全性。如今樊浩轩手上这批粮草尽管从梅州登陆,但是也不是不可以绕道从吴州腹地走,为什么偏偏以贴着京畿地区的路线走?是夏王那边已经揭不开锅了,还是樊浩轩是个傻叉?
在樊浩轩手上吃过无数次亏的皇子们,直到现在还是脑子不清醒。
“你怎么就不劝劝?”程良骥给容明包扎着伤口,他们这一次多少受了点伤。也亏得他们退得及时,否则说不准就被对方给留下了。
容明苦笑一声:“怎么就没劝?可四皇子还是相信,以前那些事情都是太子下的手,和樊浩轩没多大干系,我有什么办法?”他们现在是在给四皇子做事,自然是不会承认梁禄这个大定皇帝的。
程良骥无奈,也只能是一声叹息,片刻后问道:“耿姑姑那个老婆子倒是Jing明。”说什么她去拖住樊浩轩,结果樊浩轩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得真真的,根本就没打斗过的样子!可他们能说什么吗?他们现在连耿姑姑的人影都没见着。
容明跟着叹了口气:“你也别说耿姑姑了。咱们谁都没她厉害。要是没了她,凭那个未央公主能跑得出京畿?”他们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本还以为会有什么从龙之功之类的,现在要把自己的小命保住都难。
两个以往在京畿风光无限的高手,如今也是坐困愁城。早几天他们还盼着四皇子所说的援兵,现在眼看着运粮队已经快到了夏王脚跟前了,别说援兵了,就连援狗都没有!
难道就凭着他们两个高手,就能把足有上万人的队伍给截了?那他们也不是高手,而是神仙了。
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却不能回去跟四皇子说。
当然手下真是难啊!
当人老大也不容易啊!
夏王看到久不见面的养子,刚想说些感人肺腑的话,养子就两眼射冰刀地问:“庸王还没死吧?”
夏王酝酿了一番的温情连噗都没有噗一声,就灭了。
“姑父?”
夏王抹了把脸,点头:“你要打就打,别冲动。”他也知道了元嘉被行刺的事情,当然知道樊浩轩的愤怒。
樊浩轩草草行了个礼,就转身准备出去,被夏王叫住。
“话都还没说完,给我过来!”没人换班的夏王觉得身心俱疲,咬着牙将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的庸王的战斗习惯和各种特点弱点长处都给樊浩轩详细说了。
樊浩轩仔细听完,点头:“嗯。”
夏王还等着樊浩轩道谢呢,结果发现樊浩轩就没下文了。
樊浩轩到底是看了一眼夏王:“姑父好好休息,二郎去会会庸王。”必须弄死!
夏王:感觉自己刚才白说了肿么破?
樊浩轩说是要去会庸王,但实际上他一路过来,身边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