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看着小吏头顶上依旧是黄点,略微不解:“谁派你来的?”这算是雇佣杀手?什么时候他元嘉也有这个价值了么?因为小吏本身对他并没有什么仇恨,所以就算小吏要杀他,也不会显示为敌对的红点吗?
小吏显然没打算回答,刚才说了一句话是在看是不是还有继续杀死元嘉的机会,在心底飞速地想清楚根本没有可能性之后,直接就准备逃离了。
小吏离开得很顺利。元嘉的帐篷虽然在众多护卫的拱卫之中,但是刚才的角度是他特意挑选的,他跟在元嘉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并不会有人对他做出特别的防卫。刚才也没闹出什么动静,整个营地根本就没什么反应,元嘉也没有追。
小吏自以为离开得很顺利,但是在狂奔了一段时间,发现依旧还在营地里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对了。
营地似乎还是那个营地,但是人全都不见了。
元嘉看着脸上终于显出一点惊慌的小吏,继续问道:“所以,是谁派你来杀我的?”他看着小吏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就看到小吏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在你把知道的说出来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刚入手的《杂学(二)》中,有许多的小技巧。他懒得自己猜测,他的一系列的动作得罪了不少人。哪怕他不是其中最招人恨的,恐怕也是看起来最软柿子的,最适合用来杀鸡儆猴。
这个比喻套到自己身上,显然无法让人感到愉快。所以,元嘉决定问出了结果之后,让那些人更加不愉快。
而此时的樊浩轩却经历了 震怒
樊浩轩这边刚清点完损失,第二天就遇上了来接应他们的萧伟才将军。
说起来这位萧将军和萧元化还是同宗的人,只是萧元化是嫡支,萧伟才却是早就不知道旁支到哪里去的了。双方早就没了联系,唯一共同点大概就是这两人都十分能打仗。
樊浩轩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萧伟才,刚刚打过招呼就听萧伟才说道:“这是输了?”
输?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也没谁一上来就把输字挂在嘴边的。更何况,他和萧伟才并不熟悉,萧伟才刚才的口气也不是开玩笑随便说说。
樊浩轩表情不变,知道这萧伟才对自己不待见。嘴上将昨天晚上被偷营的事情说了,严格来说其实是对方没讨上好,但是这边遭受了一点损失也是事实。
萧伟才听完哼哼两声,道:“区区一个人就把你们这么一支大军弄得那么狼狈,二殿下……”
剩下的话萧伟才没说完,他接触到樊浩轩的视线,不自觉地就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他看樊浩轩不顺眼极了。
别说是樊浩轩,就是夏睿诚和夏睿渊,萧伟才也是看不顺眼的。在他眼里,这些毛都还没长齐的,不就是仗着个好家世,一上来就能带兵。他们这些从军中一步步爬起来,算个什么?看看,不过是押运一个粮草,还得派他过来接应。其实他心里也不是不知道,这是因为现在情况特殊,无论是时间还是地形各方面,这次押运粮草的任务都非常艰难,极易遭受京畿方面的劫掠。但是知道归知道,并不表示他就得接受。
萧伟才当然也知道这位二殿下的武功不一般,但是武功高又怎样?武功再高,那也只是一介武夫,面对千军万马,难道还真能如小说家所言中的取敌将首级吗?
如果商将军在,他就会告诉萧伟才,樊浩轩真的差点一箭干掉了萧元化,想必萧伟才这会儿也不敢太嚣张。
樊浩轩对着萧伟才根本没什么感觉,在京城的时候,比萧伟才更嚣张的人见得多了去了。那些王公贵族哪一个不是用鼻孔看人?他虽然身为太子亲卫营统领,可在那些人眼里,没有强大亲族支持的他,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根本谈不上什么地位。萧伟才这样的,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索性萧伟才嚣张归嚣张,命令还是一丝不苟地执行。兵卒将运粮队层层护卫,各种斥候探马多方探路,一路排查各种潜在的危险。樊浩轩只是看着也学到了很多。
面对萧伟才,樊浩轩当然不会上去问,只能默默看。
萧伟才倒是得意了。看吧,自从他来了之后,一路平静,哪怕发现了零星大定方面的势力,也能及时避开或者解决危险,确保任务顺利。
萧伟才没有得意多久,运粮队推进了到了第四天,晚上就被人偷营了。
樊浩轩这边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萧伟才那边当然也通知到了。可是萧伟才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意思意思做了一些布置。
在萧伟才看来,所有的探马都是他派出去的,有什么消息难道他不知道,樊浩轩就知道了?没这道理。
于是,晚上更加没天理的事情发生了。
来偷营的人这回数量极少,总共就三个。除了容明之外,另外还有两个高手,一个叫程良骥;另一位让樊浩轩也有些惊讶:“耿姑姑?”
耿姑姑是先皇后身边的人,是先皇后的陪嫁丫鬟,长相平常,但是一身武功着实惊人。耿姑姑平日里沉默寡言,先皇后故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