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那张满是褶子的脸总算舒展开来,连连道谢。
“不必谢我,都是越王殿下的意思。”顾桓正色说道。
“是!殿下天恩,小臣没齿难忘!”县令和驻军将领立即说道。
顾桓打量了一下两人,不厚道地想,你们现在就“没齿”了吧……
几天后,城里的人只看见官兵匆匆出城,不久之后,只见远处青山间升起一堆堆黑烟,焦臭味连城内都能闻得到。
“这是怎么回事?火烧山了吗?”
“官兵去救火?是了,火没有蔓延开……”
“也是怪事,哪有春天火烧山的……”
“小声些吧……你没闻到味道?”
各种声音悄悄议论着,说得更多的,还是那队官兵,那两个像仙人一样俊俏的少年将领。
等到顾桓等人启程时,城楼上竟围满了送行的百姓。如今官府已出了告示,城外土匪已被剿灭,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城中百姓大多数都是良民,此时得知土匪被剿灭也是很高兴,同时也有些难以置信,难道就是那两个长得像“仙人”一样的少年将军剿灭的?这恐怕真的是上天派来的呢!
百姓热热闹闹、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仿佛过节一般,欢送这顾桓一行人离开。
顾桓回到韶州府时,端午节已过。
越王亲自在迎恩门等候,远眺着江面上踏着晚霞而来,满身肃杀之气的士兵们,满意一笑,这才是见过血的军队!这才是他陈易的军队!
顾桓和盘金凤下船登岸,骑马到城楼前,翻身下马,高声喊道:“末将见过越王千岁!”
“快快请起!”越王抬手虚扶。
顾桓和盘金凤谢恩站起。
越王抬头一看,只见顾桓以比他还高了一个头了,唇上还蓄着的短须,那双杏眼不知何时已暗含威压!
因此赞道:“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
顾桓淡淡一笑,谢过越王的夸奖。
越王又往盘金凤看去,只见她含笑站在顾桓身侧,却看不出喜怒。
经此一役,他们都成长了!
而这些人,都是他的属下!越王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豪气来,一挥手道:“随孤回城!”
“是!”只见越王身后,王府众臣和韶州府文武都在,可以说是大规格的“郊迎”了!
此次是越王的军队第一次远征且大捷,越王兴奋了好些天,只等着顾桓等人归来,此时王府中早已准备好的犒师宴。
虽然军报早已呈回,但越王还是不厌其烦地一一细问过程、细节。听到茶峒山一役,顾桓等人一个个村子推进、剿灭时,节节拍案叫好!
“这些土匪为祸一方,就该给他们来一记狠的!有了这一遭,就算有其他地方的土匪流窜过来,没有十数年,也成不了气候了!”越王高兴地说。
傅长史皱了皱眉,说道:“倒是白送了那茶峒城县令和驻军统领一场功劳!”
“无妨!”越王淡淡一笑,总归是他陈家的江山,陈家的子民。且不仅茶峒城,沿途数州的文武官员通通“剿匪”有功,将来各有升迁,难道就能忘了这场功劳是怎么来的?
他是越王,不是谁都可欺的啊猫啊狗!
这本是双方各有默契的一种的交易,受了他的恩惠,不管愿不愿意,都是他的人了!
随即,又兴致勃勃细细问着顾桓与那些匪首交手的细节。
顾桓知道越王到底少年心性,也有英雄情结,因此略去一些血腥的环节,只妙语连珠地一一道来,土匪如何凶狠狡诈,他和士兵如何奋勇上前,欧阳笠预测先机、盘金凤巾帼不让须眉……
盘金凤坐在顾桓一侧,微微笑着听着顾桓卖弄。他本来口才就好,这样一说,直比台上的戏曲还要Jing彩,牢牢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这个人,不去说评书真是可惜了……
顾桓说得天花乱坠,见众人听得入迷,才低头喝了一杯酒,就见到盘金凤似笑非笑的眼神,俊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说起来,此次剿匪,虽然他一马当先,仗着身手杀的人最多,但要说起指挥士兵、处理善后等等,都是盘金凤和欧阳笠在忙前忙后。特别是盘金凤,就连欧阳笠也说,若得给她天地,将来又是另一个冼夫人!
顾桓心中一动,他对盘金凤本来心有愧疚,不如就帮她打开另一番天地?
宴席结束,越王仍然意犹未尽,甚至想拉着顾桓抵足而眠,但到底体恤下属,放众人回去休息了。
盘家在韶州也有宅子,到了王府外,盘金凤就上了马车,和顾桓告辞了。
来接人的正是盘飞龙,想是会试结束,他就回来了。
顾桓与盘飞龙点头致意,也赶紧回家了。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处理。
一回到府中,顾桓就连不迭地问顾行:“我不在的时候,京中可有送信来?”
顾行知道顾桓心急,连忙说:“京中有,还有一封是二叔送来的,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