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落,但是很快恢复了Jing神,不管怎么说,他才十六岁,大不了三年后再战,还输得起。
得知顾桓落榜,顾楚既觉得意料之外,又有点意料之中,过去安慰了一翻,看顾桓没有一蹶不振,才欣慰地说:“你能想得开最好,我当年第一次乡试也是落榜了。年轻人,拎得起放得下,没有什么大不了。”
顾桓才收拾好心情,几日后江淮却找到他,满脸忿忿不平地说道:“我打听过了,不仅我们,所有藩王的属官,回京乡试的,通通都落榜了!这样明目张胆,打量谁不知道!只可惜没有证据!”
顾桓也有些不可置信,诧异地说道:“是那一位的意思?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我们这些人说到底都不过是小人物,压下我们又有什么用,平白显得他小气。”
“他是什么大气的人!”江淮气恼地说:“你在文华殿做伴读时日短,不知道,他素来是睚眦必报的!和越王殿下比差远了!偏偏是他做了太子!”
顾桓看下人都打发了出去了,还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那位是太子,就占了大义。事实上,他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做事只凭自己高兴,让人猜不透他要做些什么……
因此说道:“如今说这些也没用,自认倒霉吧。”
江淮气闷地说:“若是下科仍是他主事,我得哀求我祖父给我换个籍贯才行。”这当然是气话,哪有为他一个庶子换籍贯的。
见顾桓的神情还算平静,江淮才哀叹道:“你至少还能回韶州去。我是破釜沉舟了,如今却要在京中熬着,受人耻笑!”
顾桓想着江淮也是庶子,恐怕不如意事也有,因此只能安慰他几句,劝他想开些。实在不高兴,不如搬到其他地方的书院里去住。
接下来一段日子,顾桓都低调地给中榜的好友们做配角,看着他们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不过他也没有沉寂多久,很快又被京中众人想了起来。
十月初十,万寿节。今年不是整寿,万寿节并没有大办,但是朝中勋贵、各自藩王还是早早将自己的贺礼送进京,在万寿节当天的宫宴中好好展示了一翻。
病了有些时日的天启帝这日兴致却好,亲自出席了宫宴,身形虽然似乎瘦削了些,面色却是红润,众人私下里心思百转,猜疑不定,莫非清虚观的那位真人果然如此了得?
望向太子陈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思量,这些时日以来,太子代批圣旨、出席早朝,已经独揽大权。若是陛下身体恢复健康,恐怕不会乐意见到太子如此权盛吧?
不多时,献礼环节开始,各自藩王果然都各出奇招,其中越王更是大出风头。
越王陈易送进京的贺礼中有两块威风凛凛的虎皮,最为难得的是,这两块虎皮完好无缺,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可见猎虎之人身手了得。
天启帝年轻时也是喜好打猎的,此时见到这两块虎皮,也不由得Jing神一震,笑道:“越王这件贺礼甚得朕心!可是他麾下哪位猛将所猎?”
他自然知道越王自幼体弱,不可能是猎虎之人。
负责送贺礼的是越王府的一位属官,此时正毕恭毕敬地垂着头跪着,闻言立即朗声答道:“是王府仪卫司的顾桓大人所猎。”
语气中与有荣焉。
天启帝一听,挑了挑眉,朗声笑道:“原来是他!”
贺礼一件件呈上,却再没有哪件能得到陛下如此高的赞扬,就连太子陈星的贺礼,天启帝也不过是微微点点头,说了句“不错”。
见此,朝中众人又想起了那个曾经在京中掀起过一阵风雨的定国公府三公子,自然也得知了他回京参加乡试却落榜的消息。都不由得摇头叹息,果然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武艺既然如此出众,文采必然差些。
平郡王府,世子陈煦也得知了顾桓落榜的消息,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年暑热以来,平郡王妃接连病了好几次,本来就缠绵病榻的身体,越发衰败了。因此常常念叨着陈昭的婚事,唯恐自己突然病逝耽误了她。
诚然,他是喜欢顾桓的,但顾桓本来就不在妹夫名单上,如今乡试落榜,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旁人的议论,顾桓都没有理会,出席了几场文会、诗会后,他就准备和越王府的属官一起返回韶州了。
虽然不舍家人,但如今却不是长留的时候。
如今正值深秋,正是打猎的好时机,不知顾林可有去韶州找他?不知虎崽过得可好?想着想着,他不禁也有些思念起韶州的人和物来……
若是乡试落榜对他的打击还不算太大,接下来一个消息对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了。
平郡王府小郡主和中书舍人之子、新科举子孔贞明订婚。
告知他这个消息时,顾楚同情地看着他,说道:“小郡主议亲已有些时日了,只是因你备考,没有告知你,唯恐分了心神。”
只可惜如今乡试也不过,陈昭的婚事却已定了。
顾桓顿时立在原地,整个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