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顷地能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原来如此!”顾行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坊间都说萧家这回为了讨好越王要大出血了,没想到还有这些好处在后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然后又挤眉弄眼地说:“我听坊间传闻,萧家五姑娘年华正好,长得又是国色天香,萧家有意献给越王做侧妃呢,可是真的?”
“一个侧妃而已,对王爷来说不算什么。”顾桓倒是没否认,实际上这也是越王和萧家之间的交易之一。说起来,做王爷也挺不容易的,连婚事都要用来做交易。
至于正妃,越王看中的是岭南冼氏,只是此事皇后娘娘和冼氏还没有定下。
船队沿着北江溯流而上,下了几场淅淅沥沥的秋雨,顾桓和顾行坐在船舱中品茗观雨,烟雨朦胧中,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回到韶州时,已是秋风萧瑟,人人都换上了秋衣。
在城南的码头上岸,从镇越门进城。此时的南城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中,洪水中倒塌的房屋已经被清空,官府命人重建房舍,百姓们重建家园不辞劳苦,对越王和官府也是感激万分。
赈灾时,顾桓日日领着人在南城巡逻,此时也有人认出他来,高喊着“顾侍卫!”,和他打着招呼。
顾桓也一一回应着,看着百姓黑黝黝的脸盘上带着淳朴真挚的笑容,心中也是一暖。
顾行自领着人卸货,顾桓先行一步回到家中梳洗一番,就听见越王召见他。
此时越王府启德殿东阁里,越王陈易一身常服坐在罗汉塌上,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的茶杯,陈易转着手指上的青玉扳指,若有所思。看到顾桓进来行礼,陈易抬了抬手,命顾桓坐。
顾桓连忙谢恩,才在右边下首的官帽椅上坐下。
侍女奉上茶来,顾桓一看,正是韶州府本地的乐昌白茶。
自越王就藩之后,处处入乡随俗,倒是随遇而安的样子。
“我看你倒胖了些?‘食在广州’果然名不虚传。”陈易上下打量了顾桓一回,笑道。
顾桓叹了口气,说道:“我感觉也没吃太多,谁知就胖了!”然后又说道:“我带了不少广州府特色糕点、食材回来,王爷也试试。”
陈易点点头,笑道:“难为你还想着我,我还怕你乐不思蜀了呢!”说着,也不等顾桓回答,话音一转又问道:“你去了广州港了?说说看。”
顾桓心中转了转,毕恭毕敬地说:“回禀王爷,小臣有幸随镇南侯一览广州港,的确大开眼界,海港上停泊着来自西洋各国、形式各异的海船,金发碧眼的洋人来来往往穿梭其中,甚至还有浑身漆黑的昆仑奴,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陈易也有些听住了,虽然平素端庄沉稳,到底还是个少年,此时好奇地问道:“果真有昆仑奴?可是像史籍中所说‘卷发黑身’?”
顾桓说道:“不错,镇南侯府也有几个昆仑奴,到了夜晚,就是迎面走来,也看不见人,但是一笑,就看见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那倒怪吓人的!”陈易笑道。
“可不是,我初次见到也吓了一跳。”顾桓也笑着,说道:“这些昆仑奴又叫黑奴,都是西洋人从一个叫非洲的地方或买或骗或擒而来,叛卖到别国去,或是送到他们自己的殖民地去做苦力。黑奴体格健壮,踏实耿直,殿下若是好奇,不如也命人去广州府买几个来。”
陈易想了想,摇了摇头:“因一己之私,使人背井离乡、骨rou分离,吾实不忍。”
顾桓闻言,诧异地望着陈易,心中越是不由自主地有些触动。
这位年轻的天潢贵胄,实在是有他过人的地方,英明且另说,至少是个仁主。
正想着,陈易却话题一转,说道:“镇南侯亲自带你们去广州港?这么说来,他的身体可是大好了?”
顾桓叹了口气,皱了皱眉,说道:“还是老样子,走路还要人搀扶,只是脾气却硬,不肯服老,总惦记着要亲自出海,二舅舅都拿他没办法,幸他还肯听二哥的话,因此二舅舅苦留二哥在广州,陪伴侯爷。”
陈易轻轻一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顾桓心不由得一跳,连忙低下头替镇南侯谢过越王殿下的夸奖。
诗是好诗,却是曹孟德的言志诗,越王这是以曹Cao比镇南侯?
这可真是诛心了!我的殿下!
顾桓这边心思百转、打点Jing神应对谈笑间刀光剑影的越王,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位年轻的王爷心思越来越难测了。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但是在王府诸人看来,越王却是极其宠幸顾桓。这不,顾桓刚回来,殿下就召见了他,还命王府众人一起为顾桓接风。
接风宴就摆在越王府前殿的花厅中,雕梁画栋的回廊上,奇花异草累累坠坠,秋风拂过,带起阵阵幽香。
花厅中,丝竹之声袅袅,穿着青色长裙的舞女甩着水袖、摆动腰肢,跳着采茶舞、采莲舞。觥筹交错间,江淮走到顾桓身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