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顽、凶恶,不能用。尧传位于舜,是顺应天命。”
“先生的意思是天下有德者居之,不以血脉而论?”陈暄点点头说:“曹氏篡汉,司马篡魏都是顺应天命,我没有疑问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鲁修之满脸郁卒,连忙解释上古时的民风、习俗。
顾桓看着这位鲁翰林满脸苦闷,忍不住低头偷笑,十一皇子这种钻牛角尖的学生,做先生的最害怕了!
一个时辰之后,课间休息时间到。鲁修之终于松了口气离开了。
给皇子们上课,听起来荣耀,其实挺不容易的,尤其这三位殿下的性格,都有些一言难尽。
顾桓赶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见十二皇子懒洋洋地伸着懒腰向净房而去,赶紧跟了过去见礼。
毕竟自己作为他的伴读,今后是要跟着他混的。一般来说,伴读作为皇子身边的人,将来都会成为皇子最初的班底,如果皇子成了为皇帝,那么这些人就会青云直上、一飞冲天。
按说十二皇子应该礼贤下士一番,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说:“三哥和我说过你,我知道了。”
说完就加快脚步朝净房走去……
顾桓愣了愣,有些无奈,也去解决了生理问题,刚想回到课堂,就听到魏lun一声沉喝:“站住!”
顾桓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呢?你聋了!”魏lun拦住顾桓,瞪着他。
顾桓负手站着,冷冷一笑:“唤人不唤名,莫非东阳公主府的公子不用学礼?”
“你说什么?!”魏lun气得额头青筋一跳,看有人往这边看来,又压低声音说道:“你随我来!”
顾桓站着不动:“事无不可对人言,阁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魏lun咬牙切齿地说:“我问你,你是怎么顶了陆胥的位子?他明明没有生病!”
顾桓有些不耐烦地说:“是陛下亲自选的我,至于陆公子有没有病,我不知道。”
魏lun冷哼了一声:“陛下选中了你?你不就是马球打得不错嘛?难道这伴读不是陪皇子读书,而是陪皇子打球?”
顾桓轻笑:“你若觉得不服,就去问陛下好了。你不是陛下的外甥嘛,自家舅舅,有什么不能问的?”
魏lun气结,他母亲是长公主不错,可是廖太妃已逝,一年也进不了几次宫,他更不敢以皇帝的外甥自居。
魏lun觉得顾桓是在讽刺他,恶狠狠地说:“咱们走着瞧!”
魏lun走了,顾桓的眼睛却向一旁的花从中望去,只见十三皇子陈旬穿着一身红灿灿的衣服,顶着一头草屑,两眼亮晶晶地走出来,一点没有偷听被捉包的尴尬。
陈旬走到顾桓身边,带着热情的笑容,一脸神秘地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魏lun为什么讨厌你?”
……不,我不想知道……
陈旬已经一副“求我吧!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急切表情。
顾桓失笑,从善如流地问道:“为什么?”
陈旬摇着扇子,侃侃而谈:“陆胥的祖父是岳麓书院做山长,岳麓书院你知道的,是江南有名的私塾,因此他祖父也算是清流名士,他祖母和廖太妃是姐妹。陆胥父亲早逝,祖父年老,五服内也没有什么当官的人,他祖母怜惜孙子,好不容易走了东阳长公主的关系,看在廖太妃的份上给她孙子谋了个皇子伴读的身份……这关系你可听懂了?”看顾桓点点头,才说道:“陆胥虽是平民出身,却温文尔雅、颇有才华,在伴读中挺有人缘的,魏lun也是与他交好,听说他如今回长沙了。魏lun因此气不平。”
“原来如此,多谢告知。”顾桓点点头,谢过陈旬。
陈旬笑道:“不过我却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看到顾桓一脸诧异的样子,才挤了挤眼睛,一脸暧昧地说:“你长得比他好看!”
拜托不要做出那么猥琐的表情……顾桓寒了寒,有些窘迫地说:“多谢殿下抬爱!”
说完几乎落荒而逃,只听得陈旬在后面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下午是骑射课,所有皇子必须参加。开国圣上定下的传统,皇室每年春天组织打马球,秋天组织去上林苑狩猎。未满十五岁时以游玩为主,满十五岁后,每个皇子都须亲自下场。
历代皇帝都贯彻着这个传统,虽然身体好的皇子夺嫡起来也狠,但是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总好过软绵绵的被外人欺负。
骑马、射箭、习武。每个皇子和伴读都要在禁卫军教头的指导下学习。
然而却有一人例外……十二皇子陈易坐在场边,一个小太监举着伞,另一个扇着风,还有一个小心翼翼地剥着水果。
一副好享受的样子。看到顾桓站在自己身边,陈易有气无力地说:“我自幼体弱,父皇允了我不必习武的。我听三哥说,你武艺不错?你去吧,好好表现!”
顾桓嘴角抽了抽,真是理直气壮啊……看其他伴读都是一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