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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乔舒亚进圈以来混得很惨,应该没什么后台呀。他的家人难道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竟然不仅要叫上雇佣兵来做保镖,还得提前为自己叫好救护车?
而且以老板的权势地位, 能真将他送上救护车的人很少吧?
不管秘书怎么惊疑不定, 车最终在一家小饭店外面停住了。
秘书常常跟着靳沂川,带上乔舒亚来这家店吃饭。
她记得这家店除了味道不错以外,谈不上什么格调。于是秘书对乔舒亚的家人更好奇了……
他们来到了一间包厢外。
包厢门很快打开,乔舒亚从里头探了出来:“你来啦?”乔舒亚看向了靳沂川, 目光澄澈,还带着些许亮光。
那点亮光刹那就将靳沂川心头的担忧击碎了,转而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浓浓的甜蜜之中。靳沂川这会儿都不知道, 他整个人看上去,有多么的扎人眼。一身甜滋滋的气息,不停地往外冒。
简直叫人没眼看。
“进来。”乔舒亚伸手攥了一把靳沂川的袖子,把他的西装袖子攥出了一条褶。乔舒亚随即想到兰斯还坐在里头呢,于是又赶紧收回了手。
但就这么一攥,已经给了靳沂川很大的底气了。
与其说他怕兰斯。
倒不如说他怕乔舒亚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喜欢他,被兰斯一拦,就真的和他划清界限了……
靳沂川大步走进了包厢,然后挑了处座位,几乎是挨着乔舒亚坐了下来。
兰斯脸色冷了冷:“靳先生。”
“兰斯先生。”
打过招呼后,两个男人就谁也没有再开口。
他们冷静地盯着彼此,像是在用目光进行一场隐形的激烈的交战。
乔舒亚毫无所觉,他拿起勺子尝了尝面前的芙蓉羹。
“……烫。”乔舒亚吐了吐舌尖,赶紧丢掉了勺子。
靳沂川赶紧倒了杯凉掉的茶水到他手边:“含在嘴里等一会儿再吐。”
乔舒亚乖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兰斯的目光这才又落到了乔舒亚的身上,他嫉妒地盯着那只茶杯,觉得原本属于他这个哥哥该做的事情,现在都由靳沂川代替了。
兰斯的目光更冷了。
乔舒亚含了会儿茶水,然后四处找吐的地方。
靳沂川抓了几张纸巾攥在手里,然后伸到了乔舒亚的面前:“吐吧。”
乔舒亚攥着他的手腕吐了上去,纸巾吸了茶水,也不会弄得到处都是。
靳沂川这才将shi哒哒的纸巾扔进了离他有两步远的垃圾桶。
兰斯注视着这一幕,面色看似平静,眼底却依旧Yin晴不定。
“我有些话要和靳先生说。”
“兰斯先生请。”靳沂川示意他请说。
兰斯转头盯住乔舒亚:“乔舒亚,你先出去。”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乔舒亚舌尖被烫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他吐了吐舌头,看上去可怜巴巴。
兰斯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但是当着乔舒亚的面,他又还能说什么?说你染指了我弟弟,我要你的命吗?
兰斯一张俊美的脸生生憋出了菜色。
乔舒亚见他脸色不对劲儿,只好小心地往他跟前凑了凑,问:“哥哥你生气了?”
乔舒亚口吻软和,和年幼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就好像他们还生活在Jing灵之森时一样。兰斯咽下了不快,摇头:“没有。”
“那你们说话吧,我不插嘴了。”乔舒亚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然后挪了挪屁股,往后坐了坐,端端正正地当他的蘑菇。
兰斯这才又将目光移回到靳沂川的身上。
“靳先生还记得杨元怎么死的吗?”
“记得。”靳沂川神色平静地回答。
“乔舒亚心性单纯,不会分辨好坏是非。前有杨元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后头却又多了靳先生你……”
“不,我比杨元要脸。”
兰斯一哽,转声道:“靳先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知道下场如何吗?恐怕比杨元更惨。”
靳沂川道:“我从知道小乔真身的那一刻起,就时刻怀揣着会被小乔杀死灭口的忐忑,我想了想,觉得能和他一块儿过一天算一天!都是好的!谁知道小乔不仅没有对我动手,反倒接纳了我的心意,这些日子过下来……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无论最后如何,能与小乔在一起,都无憾了!”
这是靳沂川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乔舒亚听了都觉得有点感动。
心说这个人类真喜欢我呀。
喜欢得性命都轻于鸿毛了!
兰斯转头看了看乔舒亚,见自家弟弟已经满眼感动,泪眼汪汪的样子,气得差点喷靳沂川一头的血。
明明是他要问这个人类的罪,怎么反倒成全了他表白诉衷肠的大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