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放开你自己,你藏在透明的箱子里。”
“什么意思?”
“法国很适合你,但是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那得问你自己,也许是感情,也许是一个陪伴你的人。”
“老师,你都把我说晕了。”
“你没有晕,艺术永远都没有真理。”
为了找寻那样东西,我决定回国一趟,像走时没有说明一样,我的来时也无人所知。
我先去了一趟墓地看了母亲父亲,我发现上面有还算新鲜的花儿,我知道他来过了。
然后辗转我就到了何疏家门口,何疏在外面租了间屋子,离我的工作室很近,只可惜我走了。
我站在门口好久却迟迟不敢敲门,我怕会是他女友,我怕他会不想见我,我更怕他要赶我走。
可事实上,屋子里并没有人,当时是下午三点周六,我想不出他还能去哪儿,便只能在楼梯那儿等。
等着等着就晚上了,还记得他见到我时那个惊讶的表情,不仅仅是惊讶还有幽怨。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嘴唇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就是…回来了。”我挠头想掩饰我和他之间的那种不自在。
“快进来吧。”他说,“天儿怪冷的。”
“唔。”我换了些,东张西望了一番,好像没有女性用品。
“我和她分了。”他软榻在沙发上说,继而从兜里拿出根眼含在嘴里,含糊着说,“你要吗?”
“嗯。”我接过来,头伸过去,他帮我点上。刚想移开时他突然握住我的后脑勺,并用他那深色的眸子盯着我。
只是几秒他就放开了我,我看着他紧闭着的双眼,不知所措。
只能没话找话:“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你走后。”他把眼睛睁开,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终于知道你和胡昊为什么会喜欢这东西了,真他妈上瘾啊。”
语气,言词…都不像是他的风格。
“巴黎不好玩吗?怎么回来了?”他问我。
“巴黎很好。”我道,“只是老师说我少了一样东西。”
“唔,什么东西?”
“嗯…”我笑道,“不知道。”
“怎么出国了还是一脸傻样。”他笑着说。
我压在胸口的一口气突然一舒,这种语气才像他。
“这次回来待多久?”
“可能两周吧。”我说,“下个月,我要参加一个展览。”
“嗯。”他点点头,“回来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就是想回来散散心…见见你们。”
“我们出去旅游吧。”他说,“明天就去。”
“啊——?”我有些懵,“怎么这么突然。”
“就是觉得生死无常。”他一笑,“有点儿怕。”
我看着他面如土色的脸有些惊慌,“何疏,你是不是病了啊?你生病了要告诉我。”
“是病了,发烧了。”他侧过身来,温柔的看着我,“你能照顾我吗?”
我心拧成了一团,这一年多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悲痛的、幸福的…我一点点儿都没有参与。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离开,陪伴是一生中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他握住我的手,看起来非常疲惫,盯着我的眼睛用唇语说:“好不好吗?”
“好。”
我帮他擦了身子,喂了药。我抱着他睡了一夜,那是我第一次抱着他入眠,除了炽热我找不到更得好的形容词。
因为是工作日,隔天一早我两就坐上了开往云南的飞机。
云真的很蓝,风真的很大。
第一站是大理。
他送给我了一首诗:
那是以洱为名的湖泊,
他们说是洱海。
我与你眺望在苍山,
锁扣美曰理想。
踏上前路石阶,漫漫;
经穿移星索道,缓缓;
错间时光背影,暖暖。
从水到山,
从山到云,
从云到水,
从水到你,
从你到我,
从我到你。
若是回首,会听见谁的声音?
长路兮,云海兮,了无生息。
第二站是丽江。
他又送了我一首诗:
第一步,是祈祷,你莫要回头;
第二步,是祝福,你不需沉默;
第三步,是叩首,你勿要相思;
第四步,是立地,你何必眷顾;
第五步,是伏身,你无关聚别。
那是无法登顶的雪山,
那是无法言语的决绝。
那是白色茫茫,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