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那就改变!戒赌去工作!你还年轻,只要愿意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梁小小抹抹眼泪,不住地点头:“是的琳芬。你下来,之前的一切妈都不怪你,只要你好好活着,只要你愿意改过自新,妈都支持你。”
郁琳芬的肩膀抽搐得更加厉害。
“我还能去干什么?谁会要我?”
“无论你干什么,总比你什么都不干就结束生命好。哪怕你去打扫卫生,哪怕是和梁nainai一起上街卖红薯,活着,肯干,总有一口饭吃。”
“是啊琳芬,妈从不求你能大富大贵,只要你好好的,就算我们娘俩每天只喝稀饭,我也愿意。你不要想不开,如果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郁琳芬不停地摇头:“妈,你别……你别……你得好好活着。”
“没了你,你要她怎么好好活着?你有没有想过,你妈这么大的年纪,无依无靠,万一生病,万一在街上有个磕碰,该联系谁?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但是,对于你妈而言,你就是她的全部。”
郁琳芬不出声了。
颜春晓看得出来,她动摇了。
相较于他们刚进门时看到的那决绝一幕,此时的郁琳芬,双手牢牢地抓着窗框,虽然她不曾表达也不曾回头,但颜春晓知道,那是她的求生欲。
段寻也看出来了,他想了想,往颜春晓的方向走过去。
颜春晓正盘算该怎么把郁琳芬劝下来,没注意段寻的靠近,直到他低头,附到颜春晓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她才猛然一颤。
颜春晓看着段寻,耳廓微痒,大脑停摆了几秒,好半晌,才觉得他说的是个不错的主意,她把同样的话转述给梁小小。
梁小小有点慌张,她看看郁琳芬的背影,又看看颜春晓,犹豫了一下。
“快。”颜春晓轻声催促。
梁小小点头,按照颜春晓所说,忽然呻yIn着倒向地面。
“梁nainai!”颜春晓发出一声惊慌的尖叫,“梁nainai!”
郁琳芬闻声,快速地回过头来。
“妈!妈!你怎么了?”
段寻蹲下去,把手按在梁小小心口的位置,在慌乱中给郁琳芬造成了一种母亲突发心脏病的错觉。
“你母亲有心脏病史吗?”段寻看着郁琳芬。
“没有。”郁琳芬急切地摇头:“她没有,从来没有。”
“高血压?”
“有一点,但一直有吃药控制。”
“今天吃药了吗?”
“今天?今天我……”郁琳芬的注意力完全被段寻吸引了,“我不知道。”
“下来。”段寻语气严肃,“把她的药找出来,她现在必须马上含服降压药,如果家里有安定片,也一并找出来。”
段寻的专业把颜春晓都给唬住了,更何况是郁琳芬。
“好,你等一下。”
郁琳芬踩着窗外的水泥凹槽,哆哆嗦嗦地转身,长时间高度紧张地保持一个姿势,让她四肢僵硬而麻木,她一个不留神,脚底便打了滑。
“啊!”
眼见郁琳芬往后一仰,颜春晓飞身扑过去,攥住了她的手。
两个女人被吊在窗沿上,瞬间一动都动不了了。
风肆虐,耳边是郁琳芬害怕的呜咽声,颜春晓的心“咚咚咚”地跳乱了节奏,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嗓子眼里冲出来。
从五楼望下去,万物都缩小了比例,马路,车辆,矮楼……密密麻麻的,像遍地的小虫,从生命的尽头爬过来。
手臂和小腿同时传来撕裂的疼痛,颜春晓忍不住发出一声求救地叫喊。
“段寻!”
第18章 淡灰18
人在害怕的时候,总会抛弃很多伪装很多礼数,比如她之前一直称他“段先生”,这一刻却张口便喊“段寻”。
段寻来不及细想,他扑过去,左手环住了颜春晓的腰,将她扣在怀里,右手同颜春晓一起抓住了郁琳芬的手腕。
“唔!救命!”郁琳芬到底是怕死的。
颜春晓也怕死,她整个人都被夹在窗沿上,小腹抵着金属窗框,又冰又凉。而段寻的胸膛很硬,像块有温度的巨石,压在她的背上。
两人的身体禁锢在这方小小的窗口,被生命的力量推挤在一起,这种亲密,不是爱侣,胜似爱侣。
“踩住!”
段寻盯着窗口的水泥凹槽,示意郁琳芬往上踩。
郁琳芬吓得已是六神无主,哪里还听得见段寻的声音,她凌空挣扎着,越来越沉,颜春晓的身子被她拖着往前倾,若不是段寻用力地扣着她的腰,想必她也得往下掉。
“唔……”颜春晓发出一声微鸣。
“别怕。”段寻说。
“我没怕。”
“是么,你的心跳快到一百三了。”
“……”
“别怕。”他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