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摆手:“我们相信邢老爷,邢老爷,请。”
邢忠的身份他们早就摸透了,不怕他跑,也不怕他不认账。邢忠一脸茫然地从赌坊出来,浑浑噩噩地向前走。怎么会这样呢,他输了那么多,去哪里找钱来还?
难道还要去找上官易么,这次数额太大了,不知道上官易肯不肯帮着还,他邢忠,可还没得到副总管的位置呢。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想着,冷不防一阵冷风吹过,邢忠才恍然一激灵,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举目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拐进了一条漆黑的胡同,一个人影也没有。
邢忠心里咯噔一下,正要退出来,冷不防耳边一声冷笑,脖颈贴上了一片冰凉的硬铁:“死赌鬼,总算跟上你了。”
“好汉,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呀。”邢忠险些瘫软在地。奈何那刀锋稳稳地架在他的脖颈上,不让他移动分毫。
“我最讨厌这世上的赌鬼,既然碰上了,就没有饶过的道理。来啊,先把他揍一顿!”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还带了手下,邢忠面色惨白,想大声呼救,嘴巴早已被堵上了麻布,呜呜呜没法出声。
拳头大的雨点直揍了半盏茶的功夫,方才暂时停下。邢忠面上汗泪交加,肿的花花绿绿的,若不是夜色遮掩,恐怕会让在场的人笑趴在地。
领头之人遮了面目立在一旁,见打得差不多了,提起呜呜哭泣的邢忠,道:“你可知赌博之人,最后结局大多是倾家荡产,再无生机。反正你也戒不了了,索性我给你个痛快,让你早点投胎,来世做个老实人。”
邢忠吓得半死,呜呜之声越来越大,竟然有挣命之势。领头人起了恻隐之心,拿开他的麻布:“你临死之前还有何遗言?”
“别杀!唔。”
领头之人见他起音如杀鸡一般,迅速又给堵上了:“给我小声一点,要不然,连留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邢忠点头如捣蒜,领头之人这才再次拿开麻布。邢忠声泪俱下:“饶命饶命,我真的不敢了,我会戒掉,真的会戒掉的!”
领头之人冷笑:“这话我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口头上应承了,一转身又会再去赌坊,还是死了干净!”
邢忠腿脚抖个不停,那里还站得住,早半摊在地,口里只叫饶命,领头之人冷冷看了邢忠一会儿,面露厌恶之色:“给我先削下他的小指。”
这人说削指头,轻松得如同削菜一般,想必经常作出这等事。邢忠更加骇然,眼看着雪亮的匕首映着昏惨惨的月光走近,再也支持不住,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拿匕首的人上去查看一番,道:“他真晕死过去了。”
领头之人颇遗憾:“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这么不经吓。”声音已经完全变了。
众人低头商量一声,把雪亮的匕首靠着邢忠的勃颈处深深砸下去,又削下他小指的一层皮,放了不少血,才意犹未尽地走了。
经过此事,邢忠大病一场,缠绵病榻半年方才下得了地。好了之后只是缩在田庄里,很少外出,自此倒是老实了。
父亲欠下的债务,邢岫烟拿贾母给的旧日赏赐变卖了,才勉强还上,并没有动用公中财产。众人知道后,越发敬服邢岫烟。
☆、第一百零九章
青瓷缸之中,几尾红色的锦鲤在无忧无虑地游来游去,一见到上头洒下来的吃食,争先恐后地去争食。
“王爷,上官易回来了。”
“领他过来。”
观言去了一会儿,不多时便领着一个三十几岁,白面有须,头戴儒巾的男子进来,乍一看像是个斯文的老生。
老生挂着满脸的笑作揖:“上官易给王爷请安。”
“免了。”西宁王一面撒着鱼食,一面转着手中的核桃:“保定那边的生意,如何了?”
“呃,大部分进展顺利,但就是康平田庄和凌家这两块骨头,啃不下。”
“噢?大同那边也有经商世家,怎么那边啃的下,保定这边倒啃不下?我们的商铺盈利几何,凌家和康平田庄的商铺盈利几何?”
“回王爷,我们刚在保定站稳脚跟,这盈利么,自然比不上这两家。况且康平田庄不仅有商铺,还有粮食和水产,底子厚,脾气硬。”上官易暗自擦了一把汗。
“噢?”西宁王举了举手,观言马上拿了帕子过去,给西宁王擦手。
西宁王擦干净手,拿了一杯茶慢慢饮着:“康平田庄的当家人是谁?”
“是个妇人,叫邢岫烟。不过田庄里一直是她丈夫管着,叫言泓。”
“有意思。”西宁王道:“观言,去查一查这两夫妻的底细,务必全面。”
康平田庄。
“不行,这件事,还是你去说罢。”
“怎么推给我了,不是你的主意么?”
“虽是我的主意,你难道不想?”
秦可淑被梁婧一噎,叹了一口气:“其实大家都偷偷准备了,只等夫人透出点意思,就摆上台面。哪知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