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说体己话再过去。”
“邢姐姐,我们过去罢。”李纹心下稍安。
邢岫烟笑:“纹儿,梁婶子疼你呢,你们一家和睦,和和美美,真是羡煞旁人。”
“姐姐别打趣我。”李纹道:“你呢,就快及笄了,伯父伯母开始给你相看没有?”
宴席已经近了,远远可以听到人语。邢岫烟不欲再多说私事,略略含糊过去。
“哟,县令夫人珊珊来迟了。”有女眷笑道。
“是我的不对,让大家久等了。”李纹大方一笑,熟练地游走在众人之中,说笑寒暄。
凌夫人的目光落在邢岫烟身上,笑意渐深,真是想不到啊,这位邢姑娘着实是深藏不露,居然与新来的县令夫人熟识,不简单啊。当日老爷答应帮助她还梁婧清白,真有先见之明。与这位邢姑娘交好,一不小心就会有惊喜。
凌霜接到母亲的眼色,会意地点点头,对邢岫烟笑道:“邢姐姐,几日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凌姑娘安好。”邢岫烟道:“姑娘笑话我了,凌姑娘这一身,光彩流溢,才叫人移不开眼去。”
凌霜今儿穿了云霞锦做的新衣裙,颜色由深到浅,随着光线变换出层层紫色,甫一出现,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邢姐姐喜欢么,我那里还有一匹蓝色的,颜色正衬邢姐姐。”
“说什么呢?”李纹笑着过来道:“说完了就请去听戏罢,锣鼓都摆好了。”
邢岫烟与凌霜笑着应了,邢岫烟暗暗舒一口气,田庄还欠着凌府一个人情。凌家人的热情,会让她紧张。
花旦唱到一半,李纹起身去更衣。邢岫烟闲闲地磕着瓜子,与旁边的丁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旁边伺候的薛府小丫头看到邢岫烟的茶杯空了,殷勤地想给邢岫烟再满上,未曾想到手一滑,茶壶里的水溅出来,打shi了邢岫烟的鞋袜。
小丫头脸都吓白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蹲下道:“邢姑娘,奴婢帮你把鞋擦干净。”
邢岫烟看这小丫头比篆儿还小,才留了头,身形面容尚稚嫩,于心不忍:“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梁氏小声在如丝耳边说了几句,如丝过来对小丫头道:“真是失礼,还愣着做什么,快帮邢姑娘擦干净。”
如丝是梁氏的大丫环,连李纹都要敬她三分,何况是这个小丫头。小丫头看如丝亲自过来教训,脚一软就跪下了,用手帕把邢岫烟的鞋擦了一遍,连鞋底都没放过。邢岫烟暗自摇头,扶起小丫头:“好了好了,已经擦干了。”
小丫头抖抖索索地退下了。这个小小的插曲,谁也没有在意,略略一笑就继续去听戏了。丁湄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道:“我素来不喜欢看戏,觉得没意思,咿咿呀呀地唱得我头疼,邢姐姐,不如我们去其他地方走一走罢。”
邢岫烟吃多了糕点,正有点儿撑,闻言欣然应允,与丁湄一同沿着花园的小径信步走去。
远远地,一阵风过,吹来浓郁的花香,丁湄用手帕扇了扇:“什么花,好香啊。”
邢岫烟嗅了嗅,道:“这是移植过来的紫薇花的香气,很大的一株,远远看过去像是个紫蘑菇。”
丁湄来了兴趣:“哦,我们过去看看罢,我还未见过呢。”
左右无事,邢岫烟便循着记忆领丁湄过去,谁知才拐过一丛美人蕉,邢岫烟脚下一滑,呲溜摔了出去。
耳边传来丁湄的尖叫,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窜上来,邢岫烟倒吸一口冷气,脸都白了。
篆儿连忙上去道:“姑娘,你怎么样啊?”
邢岫烟等着那阵疼痛过去:“我,好像扭到脚了。”
“怎么了,出了何事?”
邢岫烟与篆儿抬头一看来人,玉树翩翩,眼底温润,原来是薛蝌。薛蝌身边的小松道:“二爷正在散风醒酒,忽地听到女子的尖叫,便赶了过来。邢姑娘,丁姑娘,这是怎么了”
丁湄手足无措:“是邢姐姐,邢姐姐她摔着了。”
邢岫烟勉强笑道:“我没事,只是一时大意了,略坐坐就好了。”
薛蝌沉声道:“劳烦丁姑娘去告诉贱内,让她请大夫过来看一看。”
丁湄被薛蝌眼光一扫,略微红了脸,答应着走了。邢岫烟一看周围没了旁人,心里觉得不妥。果然,薛蝌的声音又响起:“小松,我那里还有一瓶膏药,领着篆儿姑娘取过来罢。”
邢岫烟一拉篆儿的衣袖,止住了篆儿起身的动作:“二爷,不必麻烦了。”
“此言差矣,若是肿了,邢姑娘怕是要抬着出门了,这样的话我薛府脸面何存?”
小松也道:“篆儿姐姐,你看邢姑娘都疼得起不来身了,快随我去拿药罢。”
篆儿看着邢岫烟眼色,还没来得及理清这是什么意思,就傻乎乎的被小松请走了。薛蝌等两人走远,低下身子:“脱下鞋袜,让我看看你的脚。”
“不必了。”
薛蝌置若罔闻,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