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往客栈方向走回。
但即将走到客栈时,一阵酒香把扑鼻而来,熏得我都醉了。这种酒香,带着淡淡的花香,是帝都里不曾见过的酒。
顺着酒香我跨入了左侧的酒坊。这是一间很小的酒坊,往来的人也不少,来的人都兴高采烈地挑着几瓶酒坛子回去。
我好奇地拉着准备入门的一位大哥,问他这是什么酒,这位大哥也是个热心人,拍着我的肩头哈哈大笑,问出我是外地人后,就说这是他们当地的名酒,叫醉花香,是掌柜亲自酿的,每月只卖十几坛,价钱不过几粒碎银。而这掌柜的有个怪癖,何时肯卖这酒,都得看他心情,要是心情好,一天全卖光,要是心情不好,见到他看得顺眼的才卖,不顺眼的出多少价钱都不卖。
那大哥手里捧着一坛酒,高兴地离去了,我却哭笑不得,也不知我能不能入那掌柜的眼,让他卖我一坛酒。
我跟着排队的队伍走到了前头,这些买酒的人,也只得方才那位大哥和一位俊俏的公子买到了酒,其他的都败兴而归,看来今日掌柜的心情不好。
“本月最后一坛酒,谁先付账谁先得!”
我一听,双脚就不听使唤地奔到了前头,动作迅速地掏出了一锭银往桌上放去,不料一道金光闪过,笃地一声响后,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就嵌入了桌内,惊了一大片人。
那锭金完全嵌入了桌内,可见掷金人功力非凡,我略惊了惊,顺着如chao水般退去的人群望去,只见一身着淡金色宽袖长袍的男子,如裹着金色的羽衣,迎着金色的朝阳走来。
他的容貌是我所见过的男子中,最为出色的。丰神俊朗,眉目如画?那些词用在他身上,我都觉得糟蹋了他,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去形容他的样貌,那是一种只让人看一眼,便能让人沉醉的脸。只是与那张脸不协调的,是他森冷的气息。
从他出现伊始,周围的温度像降了几度,冷到了骨子里,尤其是当他对着掌柜冷冷地道出“酒,卖我”这简单的三个字后,我已不寒而栗。
然而,当我将这声音放心里反复念了几次后,我疑惑了。我与他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那声音我却似曾相识。
心念一想,看到他轻松地从被吓得愣住的掌柜手里,挑走了那坛酒,我便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追了上去。
&&&&☆、 第三章·请酒
&&&& “这位公子,请稍等。”我追到了那人前方,恰好阳光正面落在那男子脸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晕,把他五官衬得十分立体。
近距离的接触,我才仔细地看清那人的样貌,就像被手巧的工匠细心打磨出的玉雕,完美得挑不出一点儿瑕疵。他个头很高,竟比我还高了足足半个头,由此显得我渺小许多。
那人眼神很冰冷,像萃了冰,横扫到我脸上时,我被他眼中的寒意震慑得倒退了一步,冷汗唰地就流了下来。
“何事?”
他的声音也冷如冰窖,我硬挺起背脊道:“这位公子,我……”我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上,呐呐失了言语,亏得我平日同达官贵人打交道,磨了几分嘴皮子的功夫,但如今面对这等无礼之事,我却不知如何出口了。
“要酒?”
我诧异地抬头,正对上那人的眸子,深邃而盛满流光,仿佛具有看穿我心思的能力,我踟蹰了一会,点了点头:“是,一时闻酒香,贪了嘴。可否请公子割爱,我可以高出一倍的价钱赔偿公子。”说完,我都惭愧了,人生第一次这么不知耻。
“可。送你。”简短的话铿锵有力,刚在我耳中打了个转时,那坛子酒就撞入了我怀里,我一愣见他转身就走,立时拉住了他的衣袖,道了声谢,正准备往怀中掏钱袋时,手心里柔软的丝质就落了空,待我抬头时,那人竟已不见了。
他身形特别高,论理十分好找,但任我拉长了脖子,在大街上寻了一个来回,都没见到他一袭衣角,简直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我失了神般回了客栈,舒诀早早便在那儿等我了,一见到我就管不住嘴巴地把自己打探的消息说出,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思全落在这坛酒与那人身上了。
这酒可是那人下了重金买来的,也不说声,就送给我,我哪还好意思开封独饮,只把这酒留下了,连馋了的舒诀想喝,我都拍开了他的手,等着哪一日遇上那人,再邀那人共饮。
我没想到,过不了几日,我就见到了那个人。
我所居的客栈是很安静的,往来人不多,但是没想到连灶头也跟着安静,吃得几日的饭菜,要么是半生不熟的,要么是生冷的,闹了次肚子后,我就没敢在这儿吃了,若非为了省那点儿钱,我还真想搬别的地方住。
为此,我带着舒诀挑了附近一家酒楼过了去,打算给清淡的舌头沾沾盐味。以往在帝都时,为了图个安静,我上酒楼都习惯找个安静的靠窗角落坐,来了这儿,习惯自然也没改,入了酒楼就让小二带我往那去。
而我就在那时,再次遇上了他。
他所坐的位置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