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面不改色:“那不过是一场试炼。然而你们彼此不信任,你以为天权一直在骗你。所以试炼失败了。当你想对天权存了杀心时,便会受到这场试炼的反噬。”我禁不住看了谢容好几眼,这个事他怎么晓得的比我还要清楚。
&&我忍不住问纪凤来:“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纪凤来反问我:“我像死了吗?”
&&“……好吧。”我换个说法,“你到底是怎样仿佛死了。”
&&当然他可以不说。
&&不过谢容不放过他,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他被自己蠢死的。”
&&纪凤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谢容和天权有一些相似,瞧上去是那种风花雪月一样的人,揍起人来比谁都快。他心情好的时候你随便和他聊都可以,心情不好时,不理你是他的仁慈,他要是愿意理你那你就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刘仁情院子里那棵尸骨无存的树。
&&我还想再问,谢容却说:“好了。多说无益。纪凤来,未免你再有多余妄想,我与你实说吧。当年魔军大败,你身为魔军副使,替你主将承下天将所击。伤你者正是天权。”
&&别说纪凤来一脸不信,我都觉得像在听天书。
&&谢容继而道:“我与他同在战场,瞧得分明。后来听说天权在下界和一个魔军余孽纠缠不清,一时好奇看了一下,方知那人是你。”
&&“等一下。”我插个嘴,质问谢容,“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谢容莫名道,“与你有何关系吗?”
&&……是没有。
&&见我无言以对,谢容才道:“你之命原来该在南天门战场上就已注定。却因天权命中所带之劫,才让你多活了一年半载,且与他多了一段情缘。若你与他真心两不负,说不得受星力庇护还能活下去。你们情份既然断了,就该各归天命。”
&&“他是他,你是你,从此再没关联了。”
&&说实话。
&&我是觉得这些话听起来不大中听的。且由谢容口中说来,更令我心下复杂。我知道这天上的人,多半是无情者居多。我初初心悦谢容时,确也知道他平时我行我素,并不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只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怎样都能接受。加之这些时日他像换了一个性子,不复从前的冷淡,反而又温柔又亲密,如今乍听他如此无情的话语,一时有些不习惯。
&&人都是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隔着雨丝,瞧不清纪凤来的神情,但我觉得他心中定然是不好受的。
&&“你是说。”纪凤来压抑着心口翻腾的情绪,道,“我不过是你们所踏无边大道上,一道不为足奇的坎?需要时用一下,不需要,就不用了是吗?”
&&谢容道:“不错。”
&&我脱口道:“谢容!”
&&他疑惑地看我。
&&我抿嘴半晌,终是忍不住:“我不知道其他。我只知道,天权努力了这么久,一直没放弃过要找回他失去的记忆。天道如何,均不在你我掌控之中。它如何安排无人知晓,可自己想要的,还是能抓住的。”
&&“纪凤来。或许与你的相遇确实是天权的情劫。但你们自己相处这么久如何,难道你心中毫无判断吗?怎么能仅仅依借外人所说,就去质疑他和你自己。若果真如此,谢容所说不错。你们确实毫无信任可言。那你又求些什么。”我干脆道,“不如让他死了,不是更能让你趁心如意?”
&&纪凤来沉默了一下,道:“不错。我要听他亲口说。”
&&他看了我一眼:“虽然一无是处又蠢,有时候也能说点人话。”
&&“……”
&&我沉默了一下,现在收回之前那些话还来得及吗?有些人就是不该同情。
&&虽然离得远,可是我能感受到背后两道有如实质的视线。我当众打了谢容的脸,驳了他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
&&谁料谢容道:“你想听他亲口说?我成全你。”
&&嗯?
&&雨越发大起来。
&&我抬头望去,正见纪凤来面色忽然大变,飞身扑去大吼:“住手。”
&&然而他速度又如何快过谢容。
&&谢容就站在天权与石台的中间,抬手间就能将护着天权的那层防护给打碎了。被困在其中入不得出不得的仙元顿时找到了方向,轰然四溢开来。
&&纪凤来根本想不到谢容会这样出手,整个人都似肝胆欲裂,低吼一声就朝谢容而去。我大喝道:“纪凤来!你若不分轻重,天权就真的没命了!”
&&纪凤来硬生生停下手。谢容的手指正虚虚点在天权灵台边。
作者有话要说:
文昌:亲爱的,当众脱马甲可还行。
谢容:脱难道还要有前戏吗?
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