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一点也不想死。
&&待他坐下身,萧慕纤和刘轩夜就一左一右握住了他的手,表示安慰,卿无羲也对他们回以微笑感谢。
&&这一次吧,卿无羲是真的避无可避了。琉仙界内的五门三派,每个门派只可派两个人,首席弟子加一个修为相对较高的弟子,也就是说全程只有十六人。卿无羲能带谁呢?那些个长老他是不敢带,都不是很熟,可带过来既不危险又能帮衬的刘轩夜还未辟谷,最后,只能带了看起来老实些的司空瑶,人家已经金丹中期了,道号清然。
&&可是,他到现在都弄不明白,司空瑶这傲娇货对他是关心呢还是喜欢呢?没办法,傲娇的心思太难猜,关心人都别扭。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何不学学老子,人家修得无为道多幸福,啥都不用Cao心,人太上老君就安安分分的坐在那炼丹。若是能躲过此劫,找一处山林归隐也好。没准能认识些贫穷的小老百姓,然后施舍施舍,再给人做个教书先生,哪怕终生不娶,也是幸福了,何必留在这跟人勾心斗角呢?
&&这么想着想着。在一旁休息的人发现,打坐中的卿无羲周身的灵力发生了变化——元婴中期!
&&他们此时正在赶往湘州的路上,不想湘州方圆几百里内都荒无人烟,被屠了个遍。眼见快要入夜,就寻了一处歇脚。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顿悟,真的不是魔修?也不对啊,魔修哪需要顿悟?不管怎么说,结婴五年就又突破了一个小境界,羡煞旁人也。这下子,队伍里修为最高的反倒成了卿无羲了。另外三位都只是初期,一位是迟妄清,一位是姬宇谢,另一位是天英派的首席弟子,名叫余梓晏,号道亭。
&&卿无羲才刚呼出一口气,睁开眼,就见到十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莫名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然后,装作没看见似的,坐到了正在看书的司空瑶身边,双目微阖,两人同靠一棵树——还是莫名的熟悉。
&&怎会不熟悉呢?这是卿无羲第一次见司空瑶的时候啊,两人也是像这样,一个看书,一个闭目。
&&二人想起来皆是感慨,算起来,十九年了,再过一年,就满二十年了。二十年的友谊啊……
&&想着,不禁朝对方那里看了过去,视线交汇,倒是卿无羲微微一笑,道:“十九年了,是吧。”
&&司空瑶别开视线,点了点头——他还记得,真希望,有下一个十九年啊。
&&说起来,在同龄人中,或许在所有人中,他同卿无羲是最要好的,人家总是一大早的就往自己的九殇庭跑,要嘛带些吃的,要嘛带些秘籍,要嘛和他切磋,自己也总抱怨人烦。在他下山的那十年里,他自己反倒不习惯了。少了个人一早过来sao扰,九殇庭又变得寂寞起来。
&&在他发愣的时候,迟妄清已经走到人边上去了,将人一把扯了起来,就往自己帐内走。卿无羲心里一慌,忙道:“迟长老,你这是?”
&&两人这一动作惹了不少人注意,姬宇谢都已经皱起了眉,司空瑶警惕的看着迟妄清。而迟妄清依旧没停步子,自顾自道:“既然玉佩在我偌羲手里,偌羲自然有义务时刻看好长老,长老便同我睡一个帐子,方便些。夜深了,该休息了。”
&&于是,众人只看见迟妄清将人强行拉入了自己帐中,拉好帐帘。帐内灯火却未熄,只是暗了几分,似乎是设了什么禁制,竟是连影子也看不见。
&&被丢到地上的卿无羲将身子翻正,又想坐起来,结果那人已经利索的扒了自己的外衣,将卿无羲重新压回地上,指尖探上他领口的口子。
&&卿无羲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抽搐着眉毛勉强笑问:“迟长老,你这是要?”
&&迟妄清一边解人的扣子,一边面无表情道:“禁止已经设下,外面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里面,师兄何必再演戏呢?”
&&卿无羲抓向他解扣子的手,迟妄清就用一只手抓住了他,另一手继续剥衣服,道:“怎么?师兄不是一向宽衣睡的吗?今日跟师弟睡,难道就要和衣而卧?”
&&帮我宽衣没关系,但是能不能拜托少侠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呢?这样的姿势很奇怪的哎。
&&卿无羲已经随时准备好再被啃一次了,便死了心不再挣扎,任由着人家把自己的外袍和内衬都剥了个干净,然后从自己身上下来,躺到身边去了。
&&卿无羲翻身背对他,正庆幸人这次没咬自己,忽的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怎么没熄灯?难道这家伙也知道了?
&&然而,迟妄清并没有给他那么多时间瞎想,从背后环住了他,一条腿挤进了人两腿之间,比起白日的角度更大些,见人不敢动了,不由得心里好笑。
&&张嘴凑到卿无羲脖子旁,却是直接用嘴拆了掩盖胎记用的白绫,露出了那个既似凤凰又似腾蛇的红纹。迟妄清在那胎记上啄咬,道:“为何,师兄一直用障眼法遮着胎记呢?是怕,有人发现你是天生的魔修?”
&&果然,当初把胎记遮起来是对的,没想到这一下就立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