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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梁露。
电话是左右打来的。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两人异口同声:
“梁露没有失忆。”
“梁露知道她爸爸已经去世了。”
两人皆是一怔,又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左右抢先问:“你从哪听说的?”
夏侬压低声音,“我来梁露爸爸的墓地了,刚好她也在这。”
说完,她探出头,墓地前的那个人还在。“你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在她学生面前说漏了嘴,估计是不愿意骗孩子。”
夏侬叹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左右给她指了一条路:“你去查查看当初梁露父亲的死都和谁有关系。去派出所问,等我这边忙完了,我去找你。”
“好。”
夏侬挂断电话后,再探头一看,墓前已经没了梁露的身影。
她重新抬起的脚步,比刚才来时又重了很多。
她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男人停格的模样与她记忆中相仿。她蹲下身把礼物放在墓碑前,又用手扫了扫墓碑上的看不见的灰渍。
从墓园离开后,夏侬去派出所找边漓。
在左右的教导之下,夏侬先是客套的关心他的日常生活,等客套做足了,她才正式切入她来摆放的主题,“你两年半前有没有接过一个赌博的案子,后来当事人在拘留所被打死了?”
边漓一贯的蹙起眉毛,“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我想知道作案者是谁?”
边漓问:“你着急吗?”
夏侬摇了摇头,“不着急,你先忙你的。”
“等我会,我先去趟交警队。”
夏侬没等多久,边漓匆匆回来。
边漓边为她找卷宗边问道:“这次又是为谁伸张正义?”
“不是。”夏侬老实的说道:“只不过当时死去的那个人正好是我一个朋友的爸爸。”
边漓倒是没再发问,档案室里一时很寂静,只听得见边漓翻阅卷宗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边漓把夏侬需要的卷宗抽出来递给她,“犯案人名叫林旭,当时因为酒驾被拘留。俩人因为发生了口角而产生了争执,林旭当时带着醉意,劲儿比平时要大上些,手上没轻重,直接把人打死了。后来法庭上,辩护律师为他辩护出于自卫行为,又加意识不明最后判了他七年有期徒刑。”
夏侬看着厚厚的卷宗,手渐渐发抖,“你知道林旭家里的情况吗?”
“他家原本开了个小公司,他入狱后他的公司被拍卖,他妻子没什么工作经验,他好像还有两个儿子吧。”
夏侬把卷宗放回桌子上,因为突然得知的消息而心情沉闷。她道谢的声音嗡嗡的,“谢谢你,辛苦了。”
边漓把卷宗收好放回原位,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七年后,施暴者出狱继续享受天lun之乐,受害者却只能在这种痛苦之下苟延残喘的生活。”她的声音颤抖,“人生,是不是一直这么的不公平?”
“是。”边漓看了她良久,然后给了她一个很残酷的答案。
人生向来如此。
夏侬深呼吸之后,又问道:“你知道林旭的两个儿子叫什么吗?”虽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再次确认。
边漓想了想, “不太记得了。”
夏侬想她若想知道林旭和林谦兄弟俩的关系,只能去问林渊了,但是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问,想着林谦和江岚之前的关系,于是只好迂回的先去问了江岚,“你知道林谦爸爸叫什么吗?”
“不知道。”江岚回答的痛快。“怎么了?”
夏侬执着的又问:“他家之前开公司,现在破产了吗?”
“听说是他爸出了点事,但我没打听过。”
夏侬抓住了江岚话中的重点,问道:“你能打听到吗?”
“打听倒是能打听到,不过你到底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我就是想知道他爸爸是不是现在在监狱里,你帮我问问。”
江家和寰宇签合同之后,江岚也算是寰宇的少nainai,如今的她待业在家,每天闲得慌,正好去帮夏侬打听林谦父亲的事。
江岚消息来的快,三打听五打听的就问到了林谦家的事。
林父原本是开了个公司,小企业,盈利虽有限,裹住一家人的吃穿倒是不愁,也算富裕。但林父却有个缺点,就是爱喝酒,一喝酒就误事,一次他喝大了,不顾别人的劝阻开车上路,正好被查酒驾的截住,他因酒后驾驶被拘留。
当晚,在拘留所里,和一个因赌博犯事的人大打出手,竟然把对方给活活打死,清醒后他托了很多关系,才给他把刑罚减到7年。同时,他家也给受害者赔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