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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清静些了,陶书容觉得轻松了些许。
肃安开始对她爱搭不理的。她若是吩咐他什么,他也会细心完成,但若是闲聊,他便闭口不言,甚至装作没听见。
陶书容轻轻叹声气,也不管他,只盼着早日回家,好好睡一觉。
六月初三的下午,陶书容终于回到了惠安。
马车在陶府门口停下,她看见陶府的大门,竟觉得恍如隔世。
她缓缓迈开步子,肃安跟在她身后。
他们回来得匆忙,没来得及给家中写信,所以家丁丫鬟们瞧见陶书容都有些意外。
“小姐,你回来啦!”冬儿飞奔过来,脸上是又惊又喜的笑容。
陶书容抬头一看,宁儿也正冲她跑来。
她望着这气喘吁吁的两个人,笑道:“是啊,你们如何?府里都好吗?”
宁儿还在喘气,冬儿直点头:“小姐,府里都很好,我和宁儿也都很听话。”
陶书容点了点头,心里很高兴,却不知为何有些鼻酸。
陶书容再往前走,便瞧见陶戈以正坐在院中喝茶,她走过去,福身行礼。
陶戈以点了点头,未说什么。
“那我先回房了。”陶书容道。
陶戈以仍是点了点头。
“是啊,小姐路上辛苦,该先休息。”宁儿上前来扶住陶书容。
冬儿总觉得不对,小心翼翼问道:“小姐,姑爷呢?”
陶书容呼吸一窒,却挤出笑容,故作淡然道:“他还有些事情要做,未与我们一道回来。”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沉默。
肃安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道:“小姐,明明是你不让姑爷与我们一起回来的。”
这话一出来,众人更是愣住了,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马车上还有些行李,我去收整一下。”肃安说完便转身出了大门。
“我去帮忙。”冬儿也急急跟在肃安身后。
“我也去。”宁儿也走了。
陶书容轻轻叹了声气,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就说说吧。”陶戈以道。
“爹爹。”陶书容有千言万语,她早已编好的谎言,此时却说不出口。
陶戈以轻叹了声气,让陶书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
“爹爹,他不会再回来了。”沉默片刻,陶书容开口道。
“为何?”陶戈以倒也未动怒。
“他有婚约在身。”陶书容如实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当初可以接受,如今怎么又不能了呢?”陶戈以问。
陶书容愣了愣,爹爹早就知道?
“我原本就承诺过他,会找机会让他走的。”陶书容道。
陶戈以喝了口茶,半眯着眼睛道:“所以,就是为了骗我?”
陶书容无奈点了点头。
“你当初若是好好同我讲,就不必搞这样一出。”陶戈以皱眉道。
“爹爹,我已讲过很多遍了,可是您始终认为我得赶紧嫁出去。”陶书容道。
陶戈以眉头皱得更深,动怒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爹爹若是知道你会这样胡来,当初就不会任你胡闹!”
陶书容叹了声气,开口道:“城西孙家您知道吗?孙家小姐与人私奔,被抓了回来,孙家打死了与孙家小姐私奔的少年,将孙家小姐关在房中。后来,孙家小姐在房中自缢了,孙家老爷和夫人又哭,说若是知道如此,当初就会成全了孙家小姐与那少年。”
“书容,这是两回事。”陶戈以道。
“爹爹,这是一样的,只是我怕死而已。”陶书容眼睛微微发红。
她从未见过孙家小姐,可是在听说了她的事情后,为她难过了好几天。
见陶书容如此,陶戈以又心软下来,妥协道:“罢了,从前的事,就当是我未曾完全顾及你的感受。你与牧远有意瞒我,我也不与你计较了,可是你和牧远既然成了亲,就该有个交待。”
“他已是有婚约的人,我放他回去,便是对他最好的交待了。”陶书容道。
“胡说!”陶戈以拍桌道:“我要他亲自告诉我。”
“爹爹……”
“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陶戈以怒道。
“我去哪儿找啊?”陶书容无奈道。
“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陶戈以道:“你让肃安陪同,再叫上两个家丁,无论如何,先把牧远找回来。”
陶书容眼看是不能不答应了,只能无力挣扎道:“爹爹,我能歇几天再走么?”
陶戈以本想骂她,可是看陶书容这些日子消瘦了许多,却又不忍。
“随你!”陶戈以扔下这两个字,便回房去了。
随她?
她不想去,也可以么?
陶书容稍坐片刻,便回房睡觉去了。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