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陶书容却没什么胃口,她吃了几口白粥,便放下了碗。
“小姐,是这白粥不合口味么?”肃安低声问道。
陶书容摇了摇头,不说话。
“小姐可有什么要吃的?我再去买。”肃安又道。
陶书容又摇头:“不必了,我不饿。”
“小姐,你和姑爷吵架啦?”肃安小心翼翼问道。
陶书容失笑道:“他怎么会跟我吵架?”
肃安皱着眉头:“可是昨晚我看姑爷就不高兴,今天早上小姐又闷闷不乐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我的药煮好了么?我吃好了,可以喝药了。”陶书容答非所问道。
肃安见陶书容故意避而不谈,便也不再多问,只答道:“药已经熬好了,我这就去端过来。”
陶书容点点头,便看着肃安转身出去。
肃安端了药又返回房间,见陶书容仍是坐在桌子边,似乎动都没动过,他心道不妙。
陶书容接过药碗,却听见一声轻得几不可闻的咳嗽声。
她皱了皱眉,望向榻上。
肃安忙过去,服侍林牧远起身。任林牧远说了几次不必,他也不走。
陶书容叹气道:“你瞧,你都咳嗽了。”
林牧远笑道:“不过是早起时口中干燥,你不必紧张。”
陶书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她本想抱怨他几句,本想说让你不听我的,可是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鼻酸得厉害。
“先喝药吧。”林牧远端起药碗,舀了一匙送到陶书容唇边。
陶书容喝了那一口药,随后从林牧远手中接过药碗,道:“我自己来吧,你再去睡一会儿。”
林牧远伸展了下身体,随后道:“我睡饱了。”
陶书容又觉鼻酸,忙将药喝完,又道:“我再去睡一会儿。”说完便真的躺回床上去了。
林牧远随她至床边,递了一杯清水给她,“刚喝了药,口中苦涩难受,会睡不好。”
陶书容接过水喝了,复又躺下,将被子往上拉,盖过头顶。
林牧远在窗边站了片刻,随后便出门了。
陶书容自然没想到自己还能睡着,并且这一觉睡得不短,醒来又是下午。
一睁眼,就看到林牧远和肃安都在房中。
“好些了么?”她刚坐起身,便听见林牧远问她。
她茫然点了点头,问道:“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林牧远笑了起来,笑容如暖日,他道:“你病得辛苦,昨夜又没睡好,自然是要多睡会儿的。”
陶书容又点了点头。
“饿了么?想吃什么?”林牧远又问。
陶书容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是饿了,但是不知道吃什么。”
林牧远仍是笑着:“也只能吃些清淡的,想喝粥吗?还是想吃面?”
“喝粥吧。”陶书容道。
肃安听得此言,便疾步出了房门。
他端来白粥和一碗白菜豆腐汤。
陶书容瞥见了他手腕上的五色线,忍不住笑道:“昨日我给你系五色线,你说像什么?”
“认主。”肃安老实道。
“但我不是这个意思。”陶书容转头望向林牧远。
“我知道。”林牧远微笑。
“等到六月初六的时候,记得把它们解下来扔到河里。”陶书容道。
林牧远点了点头:“好。”
肃安不解,这话听起来,像告别。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书容望向肃安,反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小姐怎么只交待姑爷,不交待我呢?”肃安道。
陶书容失笑:“姑爷记性好,我怕我到时候忘了,姑爷知道,就会提醒我们呀。”
肃安“哦”了一声,对这解释显然不是十分满意。
陶书容不以为意,只望着面前的粥发起愁来。
整日喝粥,实在是有些厌烦,可她想吃的,又吃不得。
陶书容尝了尝一旁的白菜豆腐汤,倒是比昨日的青菜汤好喝些,于是她道:“以后不要青菜汤了。”
林牧远点了点头,笑道:“好。”
听他应了,陶书容就埋头喝汤,喝得差不多了,又喝了几口粥,便觉得饱了。
这顿饭勉强算吃得高兴,但是刚吃完,肃安就把药碗推到她面前,殷勤笑道:“小姐,该吃药了。”
陶书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刚刚吃饱,肚子应该是装不下这碗药了,于是道:“此时还喝不下呢,歇会儿再喝。”
肃安微微皱眉道:“可是药得趁热喝。”
陶书容只得端起碗,一气干了那碗药。
此时已是饱得不能再饱了。
饱暖思yIn/欲。
吃饱了就是爱胡思乱想。
虽然饿的时候,她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