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到那个钱袋,陶书容还是将它递到宋老先生手中。
“我们拿了您这么多货物,总不能白拿啊。”
宋老先生拒绝道:“这些东西在我这儿放着还占地方呢,你们帮我清理了屋子,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怎么还能要你们的银子呢?”
陶书容不管他如何推拒,仍是将银子塞到宋老先生手中:“这是您和令郎的心血,哪有白拿的道理。何况等令郎高中返乡,您还少不得要布置打点。”
“若是这些卖得好,我们还得到您这儿来取货呢。”陶书容玩笑道。
宋老先生推拒不过,最终还是接下了那沉甸甸的钱袋。
三人离去时,都是依依不舍。
不过昨晚没睡够,行了一段路之后,陶书容就开始打瞌睡了。
原本宽敞的马车此时被竹编占满,陶书容只得靠着一摞箩筐睡。
林牧远实在担心那摞箩筐是否稳当,会不会倒下来。
在梦中饱餐了一顿,陶书容醒来时,觉得格外饿,只得取些干粮就着水吃了。
陶书容开始心疼自己。
爹爹说得不错,在外头待些日子便知道家中饭菜可口了。此刻陶书容尤其想念酱肘子,望着眼前的干粮,忍不住叹了声气。
“怎么了?”林牧远问道。
“没什么,就是这些竹编挤着我,我连吃东西都不能好好吃。”陶书容抱怨道。
林牧远笑出声来:“谁让你要拿那么多?”
“可是我喜欢啊!”陶书容道:“拿的时候只想着多拿些,把想要的喜欢的全都带上,很难想到要如何安置如何处理。”
林牧远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停下来歇一歇,吃饱了再走吧。”
陶书容摇头道:“我如今已经饱了,就不必浪费时间在路上停留了。”
林牧远点点头,也不答话。
“若是真去晚了,找不到你师父,那我就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陶书容笑道。
林牧远也笑。
“我这一路一边走一边逛,你有没有怀疑我是为了故意耽搁你的时间,拖着你让你遇不到你师父啊?”陶书容问。
“那你是吗?”林牧远反问道。
“当然不是了。”陶书容有些心虚:“我当然还是希望能够遇到你师父的,毕竟有人跟着我们,只有找到你师父我才能有理由一个人回惠安啊。否则我回去怎么向爹爹解释你为何未与我同路回去?”
林牧远点了点头,又不说话。
“你不高兴啊?”陶书容问道。
林牧远摇了摇头。
“是因为你嫌我路上的确耽搁了些时间吗?”陶书容又问。
林牧远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陶书容不死心地追问。
“我不想这么早去见师父。”
☆、归云居
“为什么?”陶书容疑惑道。
“我还没想好,见了师父该如何向他解释。”林牧远淡然道。
陶书容了解点头,轻轻叹了声气。
当初为了解一时之难,便把林牧远拉来救急,谁想到如今会这般为难。
在家骗爹爹,出门骗师父啊。
但陶书容也深知,再不想面对,也终究是要面对的。
马车摇摇晃晃到建康时,已是二月二十五了。
陶书容撩开车帘,见不远处的“归云居”三个字,便对肃安道:“我们去归云居。”
马车在归云居门前停下,陶书容和林牧远先进去,肃安将马车安置后也走进归云居。
总算是吃了一顿像样的饭菜,三个人都放松下来。
“你不是嫌归云居的酒不好喝,劝我不要住归云居么?怎么今日又主动要住归云居了?”林牧远问陶书容。
陶书容瞄了肃安一眼,低声道:“为了住得舒服些么。”
肃安眉头皱起:“小姐,你居然跟姑爷说这样的话?”
陶书容低下头,扒了两口饭,也不答话。
“怎么回事?”林牧远看这情况不太对。
肃安低声道:“归云居是陶府的产业。”
林牧远见陶书容那心虚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哎呀,可我说的也不是假话嘛!”陶书容道:“归云居的酒确实一般呀,连爹爹都觉得不满意。”
肃安“哦”了一声,不再答话。
林牧远露出笑容:“不过这次要住归云居,倒是说明陶姑娘觉得归云居住起来舒适啊。”
肃安摇头叹气道:“小姐应该只是怕如果不住的话,跟着我们的人回去之后会向老爷告状。”
陶书容抽了抽唇角,这么明显的么?
“林公子说得不错,我确实觉得归云居住起来还算舒适。肃安你不肯信,怕是因为你觉得归云居不好吧?”
肃安又叹了声气,不答话。
“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