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见他未存丝毫防备, 稍稍安心,狗腿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把欧阳宗主一起……?”
对于张无痕来说,杀一个和杀十个,都是无伤大雅的事。
他颔首,刚要同意下来,便被勿须长老伸手拦下:“张宫主你糊涂!”
“怎么了?”张无痕不喜欢有人忤逆他,故而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几分教育的语气:“勿须,寒生前怕虎,后怕狼也就罢了, 怎么你也跟着一起畏手畏脚的?”
勿须原本是看不上张无痕的,守着一方天地,不过是只井底之蛙,自负自得, 可他如今落魄,容不得挑三拣四, 这厮语气不好,也得忍着。
“张宫主,那欧阳剑宗不是普通门派,而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 我们劫了一个逍遥剑师已经有所得罪,若是直接将掌门杀死,岂不是要与剑宗公然为敌?!”
勿须难得苦心向一个人解释,谁知张无痕并不领情, 他甚至觉得可笑:“你是觉得我能力有限,对付不了欧阳剑宗?”
段寒生在一旁煽风点火:“宫主大人威武英勇,果敢决断,霸气侧漏,想要杀死欧阳宗主,简直是轻而易举。”
张无痕很是受用,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到底是被本宫当作亲儿子养的,知我者,寒生也。”
勿须:“……”
这个蠢货!
钟清墨:“……”
他总算知道刚见面时为何寒生会摆出一张阿谀奉承的嘴脸,原来是张无痕爱听,他便说得顺溜,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习惯。
勿须劝不动张无痕,即将痊愈的内伤,险些被气得又重新复发出来,硬喘了两口气,才恢复了一些气色。
段寒生乘机道:“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回去,把那欧阳宗主给一刀解决了?”
张无痕仰在木椅上,老神在在地问:“那……欧阳宗主现在在何处啊?”
段寒生恭敬道:“昨日,他与人起了冲突,杀了一个店小二,神神秘秘的,手里还拿着一块木牌,却又不死藏着不给我们看,今日一早便出门了。”
勿须长老闻言,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神色一利,问:“那店小二长得什么模样?”
段寒生瘪了瘪嘴,有意形容得含糊:“相貌十分的普通……”
勿须长老急道:“老朽问的是他有多高,胖还是瘦,年纪多大!”
段寒生一一做了回答。
勿须长老反应过来,拍案而起:“不好,他要去东篱岛主的住处!”
“别急,只是区区一个欧阳宗主便让你失了分寸,亏你还是以前虞清门的长老,难怪会被这钟清墨摆上一套,最后假死才能脱身。”
张无痕畅快淋漓地教训他一通,朝身后瞥了一眼,道:“冬虫,夏草,梅花,你们去东篱岛岛主的住处看上一看,要是碰到欧阳宗主,把他拿下便是。”
“等等——”勿须长老指着那几个娇媚柔弱的舞女道:“她们几个,能顶什么用?!”
张无痕不满道:“她们几个是本宫Jing心训练出来的死士,怎么你觉得三个死士还打不死一个剑宗宗主不成?”
还真是打不过。
段寒生笑了笑,道:“您的舞女哪里敌得上您,欧阳宗主确实武功超群,不如宫主大人亲自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张无痕哪里敢去?他武功荒废,加上这几年无外敌,只有零星几点内患,只要权力玩的好,整座天岐宫都为他所用,原本Jing练的肌rou,如今全变成了赘rou,即使那欧阳宗主不怎么样,他张无痕,就更不怎么样!
“算了算了!胆小怕事!”他埋怨了几句,便把身边的几个舞女遣去了大半,只留着最贴心的一个:“都去吧,不把欧阳宗主的脑袋砍下来,你们也别想活着回来!”
“是。”舞女们低眉顺眼地退下了。
段寒生见那几名舞女离开,心中默默对欧阳剑宗说了一声抱歉,他那里毕竟都是一些虾兵蟹将,不足为惧,移几位舞女让他处理,应该不为过吧?
他暗暗使力。
时至今日,他的内力恢复不少,对付张无痕一人,应该没什么大碍。
方才啰里八嗦一大堆,这会儿倒是忽略了钟清墨,张无痕先是绕着他转了一圈,悠悠道:“好久不见啊,文穆锦,不,现在是虞清派掌门,钟清墨了。”
钟清墨不言,一双清亮的眸子瞪着他。
张无痕被瞧得怒火中天,恨不得直接挖去他的眼珠,让他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掌中带着劲风,朝着钟清墨眼睛抠去——
“且慢。”段寒生动作极快,用玉扇挡住了他手中的剑。
“寒生?”张无痕不悦道:“你这是何意啊?想叛变不成?”
段寒生皮笑rou不笑:“这等恶人,您伤了他,那是污染了您的眼睛,还不如让在下来,图个干净利索。”
“哦?”张无痕觉得有趣:“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