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摸了一缕聂金云的发丝问道:“你小小年纪, 为何头发全白?”
聂金云道:“一出生便如此,这是先天不足。”
“这样呀……”少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你叫什么?”
“聂金云。你呢?”
“我……我叫颛英。”颛英抱着腿似乎有些不想说自己的名字。
聂金云若有所思道:“听闻梵山之上,有一仙子叫颛落,莫非你是……”
“她是我姐姐。”颛英又低声小心道,“这你可千万别和旁人说。”
“为什么?”聂金云很是不解。
颛英低下头失落道:“旁人都觉得我是姐姐的累赘,本就是姐姐捡来的,又什么都帮不上姐姐,还经常做错事。梵山的妖怪都不喜欢我,还经常说我长得丑……”
聂金云听着前面的话还不为所动,待到那最后一句长得丑,聂金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长得一点都不丑呀!”
颛英摇摇头道:“我若是个女子长成这样的确是不丑,可凡是男儿哪个不长的英俊潇洒,强壮有力,不像我弱不禁风的,长得还像个女子。他们经常在背后说我是不男不女的妖怪……”
聂金云道:“旁人的言语大可不必在意,我自幼发色与他们不同,也不得人喜欢。但我觉得,你若是强大起来,旁人也就不敢说你闲话。”
“嗯。”颛英看着和自己一样的“另类”,心中反而有些好受了。他露出绝美的笑颜道,“我今日误闯了你们金玄观实在抱歉,等我脚伤好了,我请你去梵山杏花屋玩。我姐姐现在总不在家,我一个人出去没意思,弄不好还会被欺负,只能窝在杏花屋里,实在是无趣。你若是能来,还能教我些法术什么的,好吗?”
颛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聂金云算是听出他的意思,估摸着学法术是其次,关键是一个人呆在屋里无聊,缺个伴。聂金云也很无聊,道观里除了父亲,其他人都很怕自己,自己也没什么人可以玩,也就答应了颛英。
因为颛英脚伤,聂金云便主动背着颛英上了山。眼下正值春季,梵山之上花团锦簇莺歌燕舞,奇花异卉吐纳芬芳,一片春光好景。聂金云很少出观,难得见此美景,便走的慢了些,两人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说着说着便熟络了起来。颛英也没有之前的谨慎小心,说起话来还会开玩笑了,聂金云也没之前的清冷,偶尔还带着笑意。
聂金云将颛英送到了梵山顶上那颗千年杏花树下,一座古朴别致的屋子映入眼帘,两旁繁花锦簇,香气浓郁。聂金云来不及细看,看天色不早,便赶忙和颛英道了别,下山去了。
转眼两月过去,聂金云每日都在道观内清修抄经,突然一日听到竹林内有响动。聂金云走进去一看,正是颛英,穿着一身素衣青衫站在竹林中显得格外清秀。
颛英笑道:“山上无聊,等了两个月你都不来找我玩。”
聂金云道:“并非我不去找你,只是那日回来晚了,家父命我抄经清修两个月。”
“这样呀?”颛英莞然一笑道,“如今两月已足,去杏花屋吗?我采了好多小杏子子准备酿酒,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帮我吧。”
“好。”
颛英带着聂金云来到杏花屋,颛英笑道:“姐姐不在家,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聂金云道:“你看似很依赖你姐姐。”
“那是,姐姐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人。若不是她救了我,孔雀一族便绝后了。”
聂金云疑道:“孔雀一族?你不会是……孔雀明王的子嗣?”
“是啊!这一族到我父亲那就不行了,子嗣凋零又受其他妖怪欺凌,若非姐姐是凤凰庇佑我们,怕是早就完了。”
“嗯。虽说孔雀一族没落,但好歹是尊贵之族,他们那样欺负你的确是不对。日后若是还欺负你,你就和我说吧,我来帮你解决。”
颛英笑着搂着聂金云的胳膊道:“哇……金玄观的金云小道长罩着我,那我怕是能在这梵山横行霸道了。”
聂金云推开他的手道:“莫要淘气了,不是说要我帮你酿酒吗?”
“嗯。”颛英兴冲冲的跑到屋子内,抱出了一箩筐的杏子,跑的太急刚到聂金云面前,脚一绊重重的扑倒在了聂金云身上,杏子也洒了一地。
颛英的脸紧贴在聂金云的胸膛,清晰的听到了聂金云的心跳声,好像还很快。颛英脸上发红,抬起头看着聂金云那张羞愧中也泛着红晕的脸庞,不由得笑出声。
聂金云瞧了,板着一张脸道:“还不坐起来,旁人看了不好。”
颛英听言坐了起来,红着脸低下头憋笑道:“对不住,我刚才绊倒了。”
“无妨。”聂金云起身弯下腰来拾杏子放到箩筐里,颛英见了也跟着他一起。
两人将杏子拾了起来,一起酿酒。聂金云并没有做过这种事,屡出状况,颛英每次都笑笑然后教他。两人将做好的杏子酒装入酒坛,埋在了杏花树下。
颛英心满意足的踩平了那块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