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擒来的小贼可在屋内?”
无英口气生硬地道:“这里没有小贼,只有尊上的客人。”
“客人?”业灵帝君冷笑两声,“无英使者,你切莫被那小贼蒙蔽了,你可知道,他与尊上命中犯煞,倘若留在此处,必会对尊上大为不利。还是速速将他交给我,以免月魇之期,出了差错。”
无英厉声道:“原来帝君也知道现下是月魇之期,竟还在此时带领众多魔兵来到九霄殿左近,倘若闹出动静,惊扰了尊上安睡,又要该当何罪。无英向来十分敬重帝君,还请帝君即刻退回幻域,日后,我必不在尊上面前提起此事便是。”
业灵帝君冰冷一笑:“我既敢带了魔兵前来,便是非要夺得那小贼不可,你若不肯让开,可别怪我硬闯。”
他说话间,微一抬手,身后立刻飞沙走石,涌出黑压压的大群魔兵,将云梦阁团团围住。
无英脸色一白,手已按在袖间:“这云梦阁是尊上往日沉思静修之地,谁敢硬闯!”
听他这么说,业灵帝君先是咬牙恨笑了两声:“沉思静修,在这云梦阁么?”而后脸色冷极,声音又低了下去,像是在喃喃自语,“云梦阁,云梦阁……好个云梦阁!”他说话时,双眼一直Yin恻恻看着楼阁上悬着的三个字,忽然扬手,袖中绿色寒芒如同长蛇,攸地吐出,顷刻将那牌匾从上至下抽断做两截。
无英大惊失色:“你……你竟敢……”
业灵帝君握着手中长鞭,冷然道:“为了尊上安危,我岂有什么不敢的。”他目中陡然一寒,“无英,你再不让开,只怕也要与这牌匾相同下场。”
无英后退一步,声音极沉:“无英自知不是帝君的对手,但既奉了尊上之命看守云梦阁,便是拼上一死,也绝不可让外人踏入半步。”
业灵帝君面沉如水,低低道了一声:“好!”而后长鞭卷出,鞭上碧绿业火闪烁如电,直取无英颈项。长鞭飞出一半,却忽然被一支乌黑铁锏锁住攻势,只见无英两指一并,从袖中又祭出另支铁锏,赫赫生风,直舞到业灵帝君面前。
业灵帝君显然没料得他当真敢与自己动手,一时怒极,两手一撤,已将长鞭扬到空中,随即向身后喝道:“都给我上去,把那小贼擒住,死生不论!”
众多魔兵听令,都向云梦阁冲了过来,无英目中一寒,也跟着送出双锏,顷刻间绿鞭乌锏已在头顶斗作一团。他自己则退回云梦阁门外,将手指送到唇边,用力一咬,待得血珠滚出,立刻拢起手,就地落下阵法。只见云梦阁四周霎时血光氤氲,围拢上前的魔兵皆被阻隔在外,再不能上前一步。
业灵帝君脸色一变,勃然怒道:“血冥阵?无英,你我魔界同属,竟敢用此法阵来对付我!”
无英右手拟阵,左手仍在Cao纵双锏与他缠斗,气力已然不支,勉强支撑着道:“尊上吩咐,要我侍候此人左右,保他周全,无英自当从命。”
业灵帝君听了这话,怒意更盛,咬着牙沉声道:“你对尊上既然如此忠诚,就该知道,一千两百年前,是何人重伤尊上,险些使得魔界土崩瓦解!”
无英骤然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手中也失了控制,被他顷刻间将双锏打飞出去。
业灵帝君五指一张,已将长鞭收回手中,鞭梢顿了顿,又化作一柄碧绿长剑,指向无英:“尊上这些年的梦魇,皆从此人身上得来,你竟还护着他!”
无英被他一喝,心绪乱作一团,想了想,又要分辩:“可是尊上明明……”
他话未说到一半,却见那柄碧绿长剑已游到左近,他心绪不宁,召动的双锏也不再那般虎虎生威,竟被剑刃刺入左肩。那剑上星火斑斓,带着Yin毒之气,痛得无英低呼一声,霎时呕出一口血来。
业灵帝君低低冷笑两声,又是一柄长剑刺出,这次却是钉了他的右肩。无英连连呕血,手边阵法再也控制不住,只见血冥阵闪烁了两下,忽而便涣散了光芒。
业灵帝君见破了血冥阵,唇边显出一丝Yin冷笑意:“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手指一动,就要把无英如同那块牌匾一般劈做两截。
这一切,云泽在楼阁上看得分明,他心中又急又怒,只怕无英被他所害,几乎就要纵身从楼阁上跳下,想着索性让那业灵来擒自己,好放过无英。谁知就在这时,却听有人悠然道:“月魇之期,吵吵嚷嚷,这魔界究竟还有没有规矩。”
那声音初时还很远,到“规矩”二字时却已在极近。业灵帝君听见这句,神色一怔,抬头看时,却见周遭虚无缥缈,没有半点人影,他微有些恼怒,袖中霎时布出十余把长剑:“赤帝,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被他呼唤的赤帝并未现身,只有一阵风从他面前骤然拂过,风中满是馥郁酒香,而后只听“哗啦啦”一阵乱响,空中悬着的那十余把剑顷刻被铰做无数碎片,雨一般落了下来。
业灵帝君正要大怒,却又有个影子在他身旁一闪,猝不及防地将他手边的无英夺了过去。
云泽在楼上借着一点微光,只见来人身形颇为雄壮,他上衣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