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皇后,难道你认为我父王会输?皇爷爷站在我父王的身后,哪怕父王日后当不了太子,那个人也绝不会是皇后的儿子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太子手底下都有什么人帮他?”皇后发笑。
赵幼苓看她:“不需要知道。”
外面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却似乎偏偏绕过了坤明宫。所有的怒吼惨嚎都与这里无关,仿佛隔着水岸,在看对面修罗地狱。
皇后发不出声音,只能望着敞开的殿门,陷入沉默之中。
天子寝宫内。
胥九辞擦掉了天子嘴边的药渍。
宫女太监们哆嗦着跪在地上,听着殿外兵器撞击的声音,差点哭出声来。
“这些人还是胆子太小了些。”天子垂眼道。
胥九辞淡淡道:“都还只是孩子,没经过什么风浪,自然比不得。”
天子轻哼:“韶王把朕的寝宫守得如同铁桶,光是听声音就叫他们怕成这样,要是人真打进来了,岂不是跪着就要把朕卖了。”
知道天子这是喝了药,嘴上苦着了不痛快,扯了几个奴才说几句。胥九辞往底下看了看,示意人都忍着,这才走到殿前,隔着门站了一会。
虽然早有准备,也知道太子今日必定会有动作,但当人真的围住天子寝宫,胥九辞仍旧免不得摇了摇头。
认命未尝不是什么好事。
何至于非要在外头斗得你死我活。
寝宫外,韶王与呼延骓已砍瓜切菜一般,将数名黑衣甲士砍杀在地。
浓重的血腥味连大雪都遮盖不住,雪地上殷红一片,还有积雪被热腾腾的鲜血融化,显出底下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来。
太子惨白着脸,望着站在殿前,一刀一剑斩杀胆敢冲上前去的甲士。
天子寝宫,富丽堂皇,汉白玉的台阶,青白石的底座,殿前金碧辉煌,殿内铺就金砖,气势恢宏。只要攻进里头,只要抓到他父皇,这座皇宫,这个天下,这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为什么偏偏,偏偏到了这里,还有两头拦路虎!
“叱利昆!”太子大吼,指着一身戎装的呼延骓,扭头道,“杀了他,你杀了他,我再给你一座城!”
甲士之中,有一人走上前来,沉默地望向呼延骓:“三座城。”
“你不要贪得无厌……”
“太子以为,呼延骓是你说想杀就杀得了的?我要杀他,就是生死之争,三座城已经是最少的报酬了。”
底下的动作,呼延骓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叱利昆,他丝毫不觉得吃惊。太子能从东宫出来,还能带来这些人手,自然也能把对自己有用的人从牢里放出来。
他与韶王低语两句,当下就将目光放在了叱利昆的身上。
院外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呼啸。有一物擦破空气,如飞虹,窜上天穹,紧接着在半空中绽放开绚丽的颜色。
是烟火,却又分明不是烟火。
那一瞬的灿烂过后,甲士们大惊失色,纷纷扭头看向太子。
这不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太子逼宫,自然不会只有手里这些人。早有兵马在汴都城外预备,只等着底下人传讯,当即将守住宫门的禁军砍杀,换成他们的人马,拦住得了消息前来救驾的百官,再分三路兵马进宫围剿天子等人。
这支信号……
太子瞪大眼,再看韶王,正对上冷淡的视线,只觉得心头一突。
他机关算计,到这时怎么不知道自己的人早已落进了韶王的局中。
当年是他算计韶王,现在……是因果轮回了。
太子不肯认输。
只一步之遥了,只一步之遥他就得到了天下,凭什么这时候认输!
太子怒吼,命令甲士取韶王首级,又道取其首级者封侯。
荣华富贵尽在眼前,尽管知道增援的人马还未到,但冲着一句封侯,甲士们咬咬牙,不管不顾,手握长刀,冲上了台阶。
然根本不等人迈上台阶,寂静的高墙、房顶上,从四面八方探出了埋伏的身影。有更多的人从两面宫门源源不断地冲到殿前,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砍掉试图上前的甲士。
太子惊惶。
“你们竟然还有埋伏!”
太子的大喊大叫无人理睬。
得知太子计划,韶王就已经在宫中各处备好了埋伏。只等着他动一动,就立即可以将人一网打尽。
韶王指挥着弓箭手射箭,几轮飞箭过后,甲士已倒了一片。
甲士们肝胆俱裂,一时间无人敢再上前。有人被太子推出去,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箭矢飞过,贯穿那人喉间,将人一箭射杀。
太子惶恐:“叱利昆!叱利昆!”
听到名字,看到叱利昆闻言上前,呼延骓拔出了腰间另一把佩刀。
这是他少时外祖父乌仑大可汗带着他铸造的第一柄佩刀,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