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汴都城中人心惶惶,再无店铺、酒肆,便是行人也都行色匆匆,忧心该往哪处逃跑。
赵幼苓进城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然她顾不得周围,风尘仆仆,径直前往皇宫。
太子暂代朝政,正被文武百官围堵。一屋子的人群情激愤,气氛紧张,见太子油盐不进,更有内阁大臣气得辞官要挟。
从宁川战事,八百里加急传来,朝中就无人能睡一天安稳觉,尤其得知吐浑气势汹汹,连破几城,更是食不下咽。
平日里早朝要吵作一团的几人也不吵了,联手请求天子临朝。东宫那帮人,这时却丝毫不急,反而跳着脚要挟这个要挟那个,甚至还给韶王按了罪名,说他里通外敌,分明是叛国之罪。
再看太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丝毫没有打算调兵增援前线,反倒还往东宫里新拉了几个女人宠.幸。
满朝文武脸色难看,见太子满脸不耐,恨不能将人一拳打倒,换牢里那真正有能耐本事的人出来顶上。
就在这时,有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没个规矩,尖着嗓子就叫:“太子殿下,荣安公主回来了。”
太子这时候像是突然有了Jing神,大喜:“她终于回来了!快来人!把荣、把赵幼苓抓起来,投入大牢!”
“太子!”
“殿下不可!”
大臣们脸色难看,大声呼喊。
太子满脸喜色,理也不理他们,嘴里大嚷:“快快快!抓起来,丢进大牢!还有那个呼延、呼延骓!他不是戎迂人吗,戎迂现在成了吐浑的一条狗,他一定是吐浑故意放进大胤的内应!”
“我夫君才刚刚折损吐浑两万兵马,令其退兵沧州。太子殿下就要将其押入大牢,难不成是觉得北境远在边境,无人能知此事,殿下可以随意编造罪名吗?”
赵幼苓踏步进殿,身后的侍卫根本不敢阻拦。
她抬头扫了殿内大臣一眼,抬头看向太子,见其眼圈周围一圈淡淡的青黑,满脸纵欲之象,心下生厌。
她行礼道:“太子殿下,陛下六道急诏召荣安归朝,荣安理当去拜见,可是为何不见陛下?而太子更是直言要将荣安投入大牢,难道六道急诏是太子伪造的不成?”
“你是吐浑内应的妻子,你还曾经在戎迂生活过,所以你一定也是探子!”太子狂喜,指着人就要立即将赵幼苓拿下。
“太子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当务之急是解决吐浑并,怎能……怎能……”
有年迈的内阁大臣急忙劝阻,太子一意孤行,见侍卫被拦,恼得抓过杯盏直接往大臣头上砸。
赵幼苓一把拉过老大人,避开落地开花的杯盏,怒斥道:“太子一心想要给韶王定罪,又给我和驸马扣上污名,难不成是想要趁机打压韶王府,巩固自己的地位?”
“还是说,太子至今不肯派出增援,其实是与吐浑有了联系,打算借机把眼中钉,拦路石先拉下来?”
大臣们皱眉,与人对视一眼:“殿下……”
太子脸上微微变色:“荒谬!”
“我知这个想法很荒谬。”赵幼苓看了太子一眼,道,“但太子殿下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不去管吐浑,而是一心扑在这里,天下人就会这么以为。”
太子气得说不出话。
赵幼苓续道:“殿下,无论韶王府上下是否真的里通外敌,百姓不会知道真假。他们只会记得我的夫君救了沧州,我的父王广有善名,而这样的人,却在国家危亡的时候,被殿下关进大佬。单就这些,日后太子登基,天下百姓又会如何评论?”
太子恼羞成怒,一步上前又要不管不顾。一屋子的大臣们这时候,除了太子党羽,全部跪了下来。
“殿下三思啊!”
“殿下不可!”
“太子殿下!”
太子大怒
他六道急诏,为的就是将韶王府上下全部打入牢中,叛国的罪名随便编织,等韶王府死干净了,还有谁能影响他的太子之位!
“大捷!”
“太子殿下,昆南大捷!”
殿外有太监领着信使疾奔,口中大声呼喊。
昆南失陷的战报不过才到案前几个时辰,退守至昆南的英国公已死,国公夫人命人送走全城百姓后,随之殉城。
这些都不过是几个时辰前的消息。一转头,昆南居然大捷了?
满朝哗然。
太子脸色大变。
那太监不等站稳,张口喊道:“呼延驸马至昆南,领先前护送百姓出城的一千人马与亲兵,正面迎敌!吐浑兵不敌,死伤过万,逃出昆南!”
“殿下!昆南夺回来了!”
有老大人大喜。
文武百官脸上多了无数笑容。
赵幼苓轻轻舒了口气,望向脸色难看的太子。
“殿下,放人吧。”
“增援的人马,领军的大将,殿下当务之急该考虑的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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