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阖上门。
门外的下人们这时也都低低笑了起来,轻着脚步从院子里出去。
屋里很静。
赵幼苓抬眼看呼延骓,到嘴的话,不过才开了一个头,男人的手掌便用力握住了她的肩膀,将人抵在门上。
高大火热的身体压下,紧紧抱住人。
她下意识要喊他的名字,却听见男人沉闷的声音满是憾然道:“我在城墙上眯了一会。”
整夜守城,难免容易困顿。呼延骓和陈千户等人,组织士兵轮班休息,哪怕只能眯上一小会儿,也不许任何人强撑。他自然也眯了一下。
“我看见你被人绑着吊在城墙上。”
耳畔chao热的气息说着叫人颤栗的话。
他干燥的唇落在她的耳边,也许是察觉到怀里的妻子在微微发抖,以为是吓着了,忍不住将人又紧了紧:“他们拿你要挟赵臻,赵臻……不信你的身份。”
赵幼苓心头悸动,此时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射箭了,射断了你的绳子,你落下来,我有把握接住你。”轻柔的一个吻落在娇嫩的面颊旁,“但是投石机砸塌了一边城墙,我醒了,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接住你……”
“接住了!”赵幼苓叫了一声。
呼延骓微微一愣,随即低笑,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抚她明显带了泪意的眼睛:“接住了?”
“接住了……你怎么会……接不住呢。”赵幼苓低低道,望着男人深情似海的眼,敛去鼻尖酸涩,笑道,“你一定接住了我,大哥不信我的身份,可你一定会照顾我,然后……我会喜欢上你,后来再嫁给你。”
对望了一会儿,男人笑了,把她抱得更紧。
“这个梦,听起来真好。”
是啊,真好。
原来,射断她手上绳索的箭是这么来的,原来……上一世临死前,还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曾经试图救过她……
赵幼苓心底想着,忍住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抬手抱住了男人。
“别哭,只是个梦。”
呼延骓将人紧紧抱住,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忙偏过头吻了吻她的侧脸,又在唇边轻啄,最后索性将人抱起直接要往内室走。
床有些发硬。
可所有的感觉都被引逗着集中在了身前。
男人的手慢慢挑开了她的衣襟,一层解开,还有一层,直到隔着最后薄薄的一层,抚上她微微隆起的柔嫩,她忍不住颤了一下,按住他的手。
呼延骓笑了笑,在她的眼皮上落下亲吻,见她睫毛轻颤,差些没能稳住。
“我去洗个澡。”一时情热,他却实在不忍带着一身尘土污血,去拥抱他心爱的女人。
只是不等他当真起身,就听到了陈千户和薛百户的说话声从院子里传来。
他不得不叹了口气,惋惜地摸摸妻子的脸,起身走出屋子。
床上。
赵幼苓仰面躺着,抬起的手臂挡住眼,却是想起呼延骓口中的那个梦,那个她的前世。
说不定,真的只是一个梦。
她在梦里得了他的一丝善意,所以梦醒后,她被命运指引着遇到了这个男人。
吐浑营帐。
叱利昆砸碎了一只瓷杯。
杯子落在地上,崩开的瓷片划破女人的手背。女人低呼一声,娇嗔着想往他身上靠:“大可汗……”
话没说完,帐帘被人从外头霍地掀开。
如今已经成为可敦的娜仁托雅站在门口,冷漠地看向女人。
女人畏缩地退到一边,不敢抬头。
“你来做什么?”叱利昆皱眉,
娜仁托雅进门道:“胡日列去突袭沧州城被抓了?你那个弟弟叱利奴,也不见踪影了?”
提到那该死的名字,叱利昆脸色就一阵发黑:“愚蠢的东西,没有做好谋划,就这么直接带着人去了沧州,还让人先去试探了下,没试探出什么来就以为沧州好打。现在三万人去,一万人回,丢人现眼的东西!”
娜仁托雅神色不变:“父王交给你的人,不听你的调派,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娜仁托雅!”
“难道我说错了,我尊贵的大可汗?”
叱利昆忍怒:“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娜仁托雅走到人前,低头看着叱利昆。
“呼延骓在沧州。”
看着男人瞳孔猛地一缩,她笑了笑,“他如今已经是大胤的驸马,北境的总督刚刚被抓,不久之后他就可能成为新的总督。那时候,你想打北境就更难了。”
“那就不打,从别处入手。”
娜仁托雅笑:“为什么不打,大胤的太子可还答应了要将边境一带送给吐浑。”
她说着转身,忽然又道:“对了,大可汗,你知道呼延骓娶的是哪位公主么?”
叱利昆脸色难看,显然不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