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刘拂依稀听人讲过这么一耳朵,“既然是公主, 怎么还会未婚先……”
赵幼苓失笑, 让茯苓给他添了碗冷淘。
他三两下吃完,还想递碗再讨,被谢先生一筷子摁在手腕上:“先生?”
谢先生收回筷子:“少吃些。小心吃坏肚子。”
谢先生说着看向赵幼苓:“安定公主怀孕的消息,外人怎么会知晓?”
刘拂咬着勺子,闻言也怔了一会儿:“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东宫……东宫就不知道藏着掖着, 怎么还让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
赵幼苓一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好遮掩的,舀一勺冷淘送进嘴里,道:“我这位堂姐,几次在背后设计我,我若是不回份大礼,岂不是显得太好欺负了些。再说,这又不是构陷。”
她这话,就是承认了安定怀孕的事,是她使了点手段,从东宫传到宫外的。
论理,谢先生该为此呵斥她一二,毕竟那关乎到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的名声。可另一方面,她又只是顺势利导,聪明地没有将自身的痕迹留在整件事情上,即便东宫日后调查,也很难查到她的头上。
如此,谢先生倒又觉得她聪明的很,一时舍不得呵斥。
圣人教书育人,又不是为了教出愚人。
他人害之,若是一言不发受了,岂不愚蠢。
这么想着赵幼苓一碗冷淘下肚,都不见谢先生就这件事上说一句指摘的话。
赵幼苓面上不显,心底却还是松了口气。
如今安定公主未婚先孕的消息,在整个汴都城传得沸沸扬扬。这里头,有看热闹的百姓,也有她故意安排的人。
安定三番几次动手,归根究底她俩结的仇也只在崔四一人身上。她看不上那个崔四,安定却拿他如珠似玉。
要赵幼苓说安定是为了崔四才一直针对自己,她还真就不相信这份长情。
崔四也好,现在的琴师也罢,不过都是安定的消遣。她可以一时间投入感情,亦可以转瞬间忘掉。
东宫里有胥九辞的人,这些人深藏多年,平日里只是东宫之中身份各异的存在。宫女、太监、侍卫,甚至还有属臣和妾。
他们几乎就融在了东宫这个环境之中,谁都无法剥离,无法辨认身份的真伪。
通过这些人,赵幼苓知道了安定和琴师不仅仅只是面上亲密,更知道了安定的月事推后十数日依旧未来。
安定身边的宫女有意瞒着,等她示意向太子送上“大礼”的时候,宫女顺势揭穿了安定公主和琴师之间的关系。至于怀孕的事,也在计划之中被太子主动发现了。
那宫女与安定公主感情最好,尽管太子杖杀了安定身边的宫女太监,却是叫她活了下来。这一活,就有了宫外的热闹。
赵幼苓不觉得自己做得过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自然想要太太平平的日子,只是当别人的手都伸到跟前要打她巴掌的时候,她没道理只是一味退让,还始终学不会反击。
从谢先生那儿回韶王府,赵幼苓远远便瞧见花园里,顾氏正与十五娘一起逗狗玩。
欢快的笑闹声回荡在花园中,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赵臻难得休沐,斜靠横栏,坐在廊下,注视着妻子和妹妹在花团锦簇间嬉闹。听到仆从的说话声,他这才转首看到了赵幼苓:“十一娘。”
赵幼苓颔首。
那边顾氏停了下来,接过帕子给十五娘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盈盈道:“小十一回来了。谢老先生和刘小郎君可还好?”
赵幼苓瞧着顾氏红扑扑的脸,指了指茯苓手里提着的篮子:“嫂子歇会儿罢。十五娘也一起来。我才从外头带回来的冰糕,吃着凉快凉快。”
十五娘抿嘴一笑,挽着顾氏的胳膊,挨挨蹭蹭跟到了廊下。
赵臻捏捏妻子的手:“出了那么多汗,坐下歇会儿。”
顾氏羞涩地笑了笑,与他并肩坐下。
赵幼苓瞧着,取了块冰糕就要递给顾氏。
手还未伸出,一眼瞥见桌上还摆了几盘青梅,她愣了愣,问道:“嫂子最近胃口不好?”
梅子开胃,还未吃进嘴里,就能叫人满口生津。夏日里吃上一口,的确能叫人胃口大开,但……这里也太多了点。
她数了数,桌上摆了五盘,从青梅果子,到桃干,俱是酸口的零嘴。她心底一时间有了猜测,再看顾氏和赵臻满脸的平静。
“只是最近有些喜欢吃这个。”
顾氏笑盈盈,伸手向去接冰糕,赵幼苓却把手一收:“大哥,还是先去请太医看看吧。”
赵臻不解。就连顾氏,也只当自己是苦夏。
赵幼苓哭笑不得:“你们就不担心嫂子近来吃这么多酸的,其实是怀孕了吗?”
太医很快就被请了过来。
号了号脉,双手一拱便是贺喜。
顾氏脸上腾地红透。
赵臻成亲也有两三年的功夫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