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想着回去顺路的话经过果脯铺子给顾氏带些零嘴,这就踏上了马车。
韶王府距离皇宫并不遥远,汴都这些年权贵们住的地方越发扎堆。有时东家有喜,西家有丧,即便是不长的一段路,也能为了避开麻烦,绕上一大圈。
回王府的路稍显的有些长了点。赵幼苓坐在车里心道不知是哪家又车水马龙堵了路,正欲掀开帘子往外头看上一眼,马车忽然一顿。
紧接着,就见两个粗黑的莽汉冲了进来。
要进宫身上哪里还能随身带着弓箭,除了藏在身上的匕首,赵幼苓一时间竟是找不到能防身的东西。
狭小的车厢里挤入两个男人,空间瞬间被挤占,她再灵巧,也不过几下功夫,就被人制服。然那两个男人,似乎并没有立即不轨的想法,一人摁住她的口鼻,一人一个掌刀打在她的后颈。
从后脖颈处传来的痛楚,顷刻间化作眼头的一片黑,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顿时陷入了黑暗。
赵幼苓到申时还未归家,顾氏心底终于生出了不对,忙派人去长宁公主处寻人。
不见人影,说是用过午膳后就被宫里来人接进宫去。
等韶王父子回府,顾氏顾不得其他,当即询问父子二人可在宫里见过十一娘。
韶王才坐下喝茶,闻言腾地站起来。他知晓闺女被接进宫,有胥九辞那老狐狸在,他压根不担心闺女受什么委屈。可人不是早出宫了吗?
“谁去接的?”韶王问。
顾氏道:“当时宫里来的小太监带了马车来接,说是出宫时,自会用马车送小十一回来。”
甄氏凑巧听了一耳朵,撇撇嘴:“该不会是半路出城去了吧。说不定是去会情郎了。”甄氏还不知呼延骓的事,只随口一句,见韶王目光一凝,吓得不敢再胡言乱语。
韶王命顾氏亲自往长宁公主处再三询问,让赵臻带着人在城中搜查,自己则径直奔向皇宫。
得到消息的胥九辞沉默地站在天子寝殿外。背后,殿门紧闭,饶是如此,还能闻到yIn靡之气,天子与人欢.好的声音自门后传来,那是道士新炼的丹药服下后的效果,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
“承恩呢?”胥九辞问。
赵幼苓再在天子面前受宠,也抵不过丹药药效上来时的力量,天子这会儿哪还有什么清明的脑子去想孙女的安危。与其惊扰到殿内的天子,倒不如他们自行找人。
一旁的太监微微有些愣神:“先前说是大人您让他去办点事,一直还未见他回来。”
胥九辞眉头一皱:“去找。”太监应声退下,胥九辞又道,“送她回韶王府的马车除了换了承恩,车夫应当没有换。不然以她的警惕,不会轻易上车。”
韶王急得直冒汗:“马车的事,交给你了。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意外,从出宫到现在,人只怕已经出城了。本王这就追出去看看。”
胥九辞点头:“王爷自去城外找。宫里的事交于我就是。”
尽管很想说赵幼苓素来运气好,逢凶化吉。可遇到这样的事,他们谁都不敢放心。事出突然,不能掉以轻心。
胥九辞不再言语,目送韶王匆忙离开后,转身看向紧闭的殿门。门内,欢愉仍在继续,而派去的太监也匆忙带回了承恩被打晕在御花园假山石后的消息。
赵幼苓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不在马车上了。双手被绑住,身上的衣服除了脏了一些,并没有什么被动过的痕迹,只是头上身上的所有珠翠首饰都被拿走了。
看着像是谋财,却又不像仅仅只是谋财的样子。
她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
周围很干净,像是禅房。房门紧闭,一旁的窗户也关着,只是窗上的纸被人从外头戳了几个洞,似乎是为了方便窥视。
她将周围打量了一遍,鼻尖闻着从窗洞外飘散进来的烟火味,大抵知道自己现如今是被人绑在了一处庙里。
她试着想要反手解开手腕上的绳索,房门这时候却推了开来。
门外,先是走进一人,作女冠打扮,年纪约莫三十四五岁,相貌算不上多好,只一双眼生得灵妙婉转,十分勾人。
赵幼苓几乎是在瞬间,心中念头千百转过。
“原来是位仙姑。”她转了转手腕说道。看样子,她是被人丢到了道观,而不是庙里。只是这观只怕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那女冠面色带笑,依着门,身姿带出几分慵懒妖娆:“就是她了。这模样倒是不错,才刚到手,若不是带来的人说是要立即开苞,我还想着留段时间,卖个好价钱呢。真是……便宜你了。”
女冠说完,便见一男子从后头走出,也站在门口,眼睛盯着赵幼苓,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手却揽住女冠,不客气地从腰tun往上来回摩挲。
“确实生的好。只是这样的货色,怎么就卖到你手里了?该不会是个麻烦吧?”
女冠翻了个白眼:“什么麻烦。入了我的门,就得乖巧听话。你快些动手,把人调.教好了,回头我也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