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诸人足不出龙门镇,对京城里的形势一无所知,对于墨玉小小娃儿要上京伴驾这件事,更是闹不清好歹,更兼一个,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若说就这样由得常公公把墨玉带走,他们是万万不舍得的,可若说要他们准备一下再送走,他们实则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石氏更加不放心,只一径道:“玉姐儿还小呢,懂得什么?上京途中万一生病可如何是好?就是平安到京了,若不懂事冲撞了宫中贵人,会是什么后果?若不是我大着肚子,舍下一切,也得送她上京。”
&&&&石氏话虽然这样说,心下知道,就是她没有大肚子,凭她一个妇道人家想送墨玉上京,其实也难。所以她这话,是说给墨金秋听的。她一个妇道人家都想送女儿上京了,墨金秋一个做阿爹的,这当下更须什么也不多想,只把女儿护送上京,回来报个平安,全家才能放心了。
&&&&墨金秋却是和墨金冬商量道:“咱们家的人一直窝在龙门镇,见识也少,有了事儿,一时也没了主意。倒是你岳父和舅兄,时常会出门,前往京城走亲戚,见识却多。你请了你舅兄来一趟,让他帮我们分析一下这件事,出一个主意,好让我们吃个定心丸。”
&&&&墨金冬道:“我也这样想呢!现下就去岳家一趟,请了舅兄过来。”
&&&&胡兰蝶道:“春天时,我哥哥还走了一趟京城,在一家亲戚家住了数日,那亲戚家,却有族兄在长公主府中当长史,颇知道一点宫中消息。现下宫中有手谕,要接玉姐儿进京,咱们也得知道一点情形,才不会日日为玉姐儿担忧。”
&&&&墨金秋一听公主府,长史之类的名目,一下像代墨玉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自要向你家哥哥好好请教!”
&&&&墨金冬也不再耽搁,换了衣裳就出门,直接往胡家去请胡兰擎。
&&&&下午时分,胡兰擎就随墨金冬到了墨家。他眼见石氏甚至不知道皇帝名号,就是墨金秋等人,也并不知道皇室分几支几派的,当下只得先给他们普及一下。
&&&&胡兰擎尽量简洁道:“当今皇上登位两年多,国号建光,因皇上年小,掌朝政的,实则是太后娘娘并王家兄弟,还有陵王爷。”
&&&&“先帝有三兄弟,现时在朝堂中协助皇上理朝政的却是二王爷,他姓崔,名万化,封号广陵,人称陵王爷。至于三王爷,却封在平原当王,多年未进京。现时京城中,和皇上关系近的,还有南昌长公主。南昌长公主是皇上的异母姐姐,今年才十五岁,却是才貌双全……”
&&&&墨玉坐在小凳子上听大人说话,听到这儿,便反应过来,胡兰蝶说的胡家亲戚一房族兄在长公主府中当长史,说的长公主府,便是南昌长公主府了。看来,胡兰擎所知道的消息,应该是靠谱的。
&&&&吴氏安人插嘴问道:“哪皇上召我们玉姐儿进京一事……”
&&&&胡兰擎见东方和墨玉还赖在屋中不走,便朝东方道:“东方,你领玉姐儿到院子外玩,要有邻居来探头,你也拦着。”
&&&&东方应一声,牵起墨玉就往外走。
&&&&到了院子外,墨玉甩脱东方的手,小声道:“东方,你帮朕把风,朕去偷听一下他们说话。”
&&&&东方很没有原则的应了。
&&&&胡兰擎见两个小娃出了屋,却是顿一顿,这才道:“皇上今年十二岁,并未能亲政,每日应卯上个朝堂,其它时间要读书上课。帝师说皇上聪慧,太后娘娘也对他寄了重望,只希望他长大后,能成为一方明君。只万万想不到,皇上登基后,却添了一个怪毛病,喜欢养‘宠娃’。”
&&&&胡兰擎把辗转听到的消息并太医的分析说了,压了声音道:“据说,这怪毛病一直医不好。不过,你们也别忧心。皇上两年时间,共养了三个‘宠娃’,两岁多时接进宫中,养至三岁就令其家人接回。家人接回时,‘宠娃’皆白白胖胖,养得娇嫩,一派公主作风。再有,皇上也念旧,有时候会令人到‘宠娃’家中看望一回,赏赐一些物事,令其家人好生看护。那三家‘宠娃’人家,借了小娃儿东风,各自谋得好职位,过得不错。”
&&&&石氏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卖女求荣?
&&&&墨金秋听着这话,放了一小半心,说道:“但是,龙门镇离京城比较远,玉姐儿进宫,我们是半点看顾不着的。”
&&&&胡兰擎道:“只要进了宫,自然有人百事照应着。宫中人知道皇上的毛病,没事儿不会跟皇上的‘宠娃’过不去。他们只会Jing心照料,深怕她有个好歹,被怪罪下来时,吃罪不起。若真要担忧,却要担忧上京途中颠簸诸事。此去京城,快则十天路程,慢则半个月,就怕途中小娃儿吃不消,更怕小娃儿念着父母,吃睡不宁,坏了身子。”
&&&&墨金秋问道:“舅兄有什么好提议么?”
&&&&胡兰擎一笑道:“你是玉姐儿父亲,若跟那个来接玉姐儿的公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