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会出个什么意外,让皇上重新派人审理此案,而到那时情况会变得怎样,谁都说不准。倒不如趁着现在风平浪静之时,把事情做死了、做绝了。要知道,干干净净、死无对证,方是最稳妥的做法。所以,雨晴、小柱子、太医院的某人甚至是梦鸢都必死无疑,只是看华贵妃要什么时候出手罢了,而这也是羲凰派人分别盯着他们的缘故。
再来就是玉烨和殷旷那档子事。
本来圣寿节已过,殷大人风寒已愈,殷旷在宫中的任务已了,他本来应该无牵无挂,抽身离去的。哪知,天有不测风云,这边殷大人的风寒刚好,那边殷老太君又莫名其妙的“病了”。为此,殷大人目不交睫,衣不解带,殚Jing竭虑的在家伺候老母,事无巨细,皆不假于他人之手,誓要做一个孝感动天的二十四孝好儿子。没办法,宫里的事又只好麻烦殷旷了。
其实,按照大楚的官制,太常寺卿之下,掌事的还有好几位少卿,即使殷大人在家侍奉母亲,听音台的事也轮不到殷旷的。只是年关将至,华贵妃估摸着今年将是她人生第一次做主筹备新年晚宴,所以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把往年皇后筹备的那些宴会统统都给比下去,于是二话不说就命人去殷大人府上,叫他们一定要将殷旷给重新挖回来。
另一边,殷大人对此事也是乐见其成,不仅没做任何阻拦,还撺掇着另外几位少卿大人一起到家里来劝殷旷,直把事情说得好像没殷旷,这个年就没法过了似的,所以殷旷又不得不翻着白眼,拿起尚未来得及放下的行李,心不甘情不愿的再次回到了听音台。
话说殷旷这一回来,可就便宜了玉烨了。首先,和坤仪宫相比,永信宫离听音台可就近得多了。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再来,皇后和太子现在自身难保,更别说来管她了。换句话说,永信宫中康宁公主最大,她爱怎么往听音台跑谁都管不着。最后,也是重要的一点就是殷旷真的是个好人,所以对这个近来遭逢变故、凄凄惨惨的小公主,怎么都不好意思去拒绝。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玉烨隔三差五的来听音台,美其名曰“排忧解闷”,实际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各种行为。
当然,这里面自然是不会少了羲凰的各种拔刀相助的,而羲凰如斯相助,一方面是真心希望他们两个,嗯.....准确来说仅仅是玉烨,有情人终成眷属。另一方面,却是借此方便她私下里与华贵妃和豫王的往来。
没错,正如除开玉烨以外的宫内众人心照不宣的那样,她独孤羲凰,鼎北王府的泽恩郡主,太子殿下的未婚妻,目前正与豫王你侬我侬、情深似海中。没办法,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了成功骗取敌人的信任,获取敌人的情报,继而打入敌方的内部。羲凰不得不委屈一下自己,牺牲牺牲自己的色相,去与豫王虚与委蛇。当然,同时也小小的牺牲了一下殷旷的色相,帮她拖住玉烨这个小祖宗。毕竟,她可以不在乎宫里任何人的看法,却唯独不想伤玉烨的心,所以只好委屈利用一下好人师兄殷旷啦。
羲凰一想到殷旷被玉烨烦得不行,又不忍心拿她怎么样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偷着乐,而且乐着乐着,居然还有些忘乎所以的捧腹大笑起来,直到一旁的莲生提醒她芙落已经回来,且有事向她禀告,她才收敛开来。
且说,芙落进入院内,随即以郡主想要休息为由遣散院中扫雪撒盐的诸人,然后进入房中并示意莲生将门窗闭紧,才来到羲凰跟前,小声禀告道:“郡主,昨夜华贵妃和豫王的人对小柱子出手了。”
羲凰一听,并不着急,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相信鼎北王府的实力定能护这个小柱子的周全。果不其然,芙落接着说:“王府的人已经暗暗将华贵妃的人处理了,接着应该怎么做,但凭郡主吩咐。”
话毕,羲凰满意的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问:“可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请郡主放心,王府派去的人绝对万无一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关于这一点,芙落深信不疑,同时希望她家郡主也放宽心。哪知,羲凰却对此不以为然,眉峰一挑,话锋突转:“没有痕迹那就制造痕迹,务必要让华贵妃知道是鼎北王府插手的此事。”
“这...”芙落难得语塞,与一旁的莲生对望一眼,全然不解郡主在作何感想,但长期的训练有素令她无法直接相问,还好身边有个藏不住疑问的莲生替她问出:“郡主这是为何?”
“不为何,就是想吓吓她。”羲凰娇笑作答,还调皮的朝她俩眨了眨眼睛,然后也不管她俩的百思不解,继续对芙落说:“懿阳宫那边的事儿准备好了吧。”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芙落恭敬回答完,羲凰继而转向莲生道:“告诉殷旷,让他今天下午无论如何都要将公主拖上一个下午。”
“放心吧郡主,别说是一下午了,只要您不去找,公主是拖都拖不回来的。”唔...莲生这大实话说的真是太实在了,羲凰欣慰又无奈的点了点头,最后总结发言:“那就该干嘛干嘛,等着下午唱好戏吧。”
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