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一点点烫。
“就刚才的事,之前还好好地。”张阿姨说:“我哄他不睡觉才发现不对劲。”
“去医院。”霍昀川说。
刚进门的男人,衣服鞋子都没换,听见儿子生病了,自己走进卧室收拾了一堆东西。
毕竟他也不指望六神无主的安无恙去张罗。
“霍先生,我来提。”张阿姨害怕自己晚上抱不住孩子,主动提东西。
“不,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去就成了。”霍昀川不容置疑又不失耐心地吩咐张阿姨在家等着,不用担心。
“这……”
“没错,张阿姨,现在都十点了,我们去一趟肯定要凌晨才回来,”安无恙劝说:“您早点睡觉,养足Jing神明天才能继续看敦敦呢。”
否则明天他们都Jing神疲惫,也是个问题。
“好。”张阿姨又忧心地看了敦敦一眼。
都说小孩子长牙的时候总会发烧那么一两次,是正常现象。
希望去了医院很快就好了,她心想。
两个人抱着孩子披星戴月地出了门。
到车上以后,安无恙的强自淡定便垮下去,扁嘴呜一声摸着敦敦的小脸:“敦敦不会有事的吧?”
“他就是低烧而已。”霍昀川非常平静。
“什么叫做低烧而已……”这可是他的亲崽崽:“你就不心疼吗?”安无恙气鼓鼓地,想纠正一下他这个当爸爸的。
怎么能这么无情!
“呜哇……”座椅上的敦敦突然哭了。
怕不是身体难受得厉害。
“乖哦,敦敦不哭,爸爸马上带你去医院。”第一次面对敦敦生病的新手爸爸慌乱不已,一直心急如焚地哄儿子。
霍总头大:“……”
整个车厢都是这父子俩此起彼伏的声音,弄得不喜欢噪音的他眉头紧皱,特别是儿子生病这个事实其实也让他很焦躁。
“好了。”霍昀川声音略沉地制止了一下,说道:“你这样只会让他更难受。”
被说了之后,安无恙就不好意思地闭了嘴,好像对方说得对。
大的停止了声音,小的渐渐也不哭了。
果然是因为受到大人的影响,这个结果弄得安无恙很惭愧,觉得自己不够稳重,关心则乱。
敦敦不哭了,只是小.嘴.巴嘬了嘬,可怜兮兮的看着安无恙。
“……”安无恙特别想跟敦敦唠嗑,可是又怕敦敦会哭,然后霍昀川又要说他了。
可怜的父子俩最终只能沦落到用眼神和肢体语言交流的地步……
“你在干什么?”霍昀川问。
车上是有后视镜的,可以看到后排的。
安无恙:“……没干什么,我背后有点痒痒。”说着便虚情假意地挠了一下痒痒,同时倒打一耙:“你看我爷俩干什么,认真开车行吗?”
真是的。
敦敦还难受着呢。
挨训的霍总一脸沉默,花了十多分钟,找到一家最近的医院。
挂号就诊,孩子确实是低烧没错。
他俩陪着敦敦接受治疗,在医院等着敦敦的体温恢复正常。
一等就等到凌晨零点,偌大的医院却还是灯火通明。
在这个由家属和病人组成的空间里,气氛跟别的场所就是不一样。
安无恙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特别感性,不仅记挂着还没退烧的敦敦,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想着自己小时候生病,老爸老妈是不是也这样心如刀割。
“我来抱他。”霍昀川说,接过安无恙怀里的小胖团。
敦敦生病了,变得特别娇气,不肯在床上躺着,非得让人抱着。
安无恙是非常乐意抱敦敦的,可是敦敦的体重惹不起,抱不到五分钟他的手臂就发酸,只能还给他大爸爸:“嗯。”
“困不困。”霍昀川抱好昏昏欲睡的儿子,空出一只手,心疼地摸摸安无恙的后脑勺:“要是困的话,靠着我睡一会儿。”
“还成。”安无恙这样说,却立刻迷糊地打了个哈欠。
浑身上下都写着困困地。
不过他很努力地支撑起沉重的眼皮,有一只手一直握着敦敦的小手。
快好起吧,他心里祈祷。
霍昀川见状,指挥道:“打开袋子,把小毛毯拿出来披上。”
安无恙才想起来,敦敦可能会冷,于是赶紧麻利地打开袋子,拿出小毛毯这个神器:“哈,你拿错了,这是我的。”他困困地看清楚,霍昀川收拾的是自己的那条小毛毯。
霍总翻着白眼道:“就是给你收拾的,快披上。”
“哎?”安无恙就傻了眼,明白意思过后咧着嘴傻笑:“哦。”他还以为是拿出来给敦敦披上,没想到是给自己收拾的。
于是喜滋滋地裹上那条跟了他一年多的喜洋洋小毛毯,不一会儿便感觉身上暖呼呼地,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