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风物志》中,并在路修好后立碑刻文,永世流传。
第一批的反应这么热烈,奖励这么丰厚,第二批开始时根本不需要谢则安再找托儿,群众纷纷捋起袖子加入到这次“文坛盛事”里面……
这不是为名为利,而是为国为民啊,文章一出来,经费马上就位,乡亲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么崇拜!多么敬佩!即使没选上也不要紧,听说这事儿今上、姚相还有少年成名的谢三郎都会经手,借机混个眼熟也好啊!啊不对,这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特别特别崇高,特别特别无私!
谢则安轻松自在地和谢望博品茶煮酒。
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戴石忽然行色匆匆地赶过来:“官人,有几批难民陆续往京城过来了。”
谢则安皱了皱眉,站起来说:“到书房细说。”
谢望博也快步跟上。
戴石掌握着驿站和报邸,第一时间了解到难民的情况。难民是第二次摊派青苗钱时开始前往京城的,戴石派人潜入难民中攀谈,发现这批人大多是失地的农户。农户没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只能前往京城鸣冤诉苦。这是古往今来的一大惯例,但这种情况一路的官员应该会上报才对。
要是难民到了京城,那事情可就大了。上至赵崇昭下至当地官员,都会被御史台骂得狗血淋头!
被骂还是小事。
问题在于,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没了土地?看来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青苗钱成了贪官污吏收敛钱财、兼并土地的工具。
谢则安眉头紧拧。
姚鼎言提出新法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在有些地方施行的情况也非常好,但对更多地方来说,青苗法并不适用。有农业合作社的分流作用在,青苗钱的影响稍稍削减,但抵不住有人想要政绩,威逼利诱手底下的百姓摊青苗钱。
这年头的百姓,大多畏惧官威,哪里敢反抗?县官不如现管!
谢则安说:“戴石,你去找张大哥,让他沿途建些临时房屋收留难民,让他们暂时不要进京。”交代完他又问,“离京城最近的一批难民在哪里?”
戴石说:“在南边,”他指着地图上地方,“离京城已经不远了。最近大家都在忙修路的事,一时没注意这么多,没想到他们居然走得这么快。”
谢则安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这年头消息本来就传得慢,一时的疏忽很可能会使消息落后好几天。
不过一般来说难民都饥寒交迫,又没人组织,应该走得比较慢才是,这事儿实在不寻常。
谢则安对谢望博说:“大伯,我要去一趟。”
谢望博说:“你可要小心,他们都已经走到绝路了,难免会做出什么事来。”
谢则安说:“他们会走到绝路,不就是因为我们做得还不够吗?”
谢望博一滞。他的思想虽然放得比较开,也不介意和农户往来,但骨子里终究还是有着世家的矜傲。静默片刻,谢望博还是正色说:“即使要做,也不需要亲入险境。虽然别人去也危险,但你不一样,你要是出了事儿,影响的会是一大批人。”
谢则安一愣,笑着说道:“能有什么事?陛下和大郎都在我身边安排了人,一般没人近得了我的身。再说了,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自己也会使剑的。”
谢望博说:“你心里有底就好,万事都以安全为重。”
谢则安心中微暖,点头应是。
谢则安与谢望博道别,牵马准备出行。侍奉在院中的双生姐妹花瞧见了,连忙将披风送上。姐姐说:“官人万事小心。”妹妹说:“官人你去哪儿啊?”
谢则安朝她们笑了笑,说道:“有难民到了京城附近,我去瞧瞧。”他给妹妹说了个地名,叫她去告诉赵崇昭。
谢则安出城之后,赵崇昭才得到消息。他吓了一跳,连忙走出屋外:“来人,马上点二十人追上去,务必护三郎周全!”
禁卫领命而去,挑了二十个Jing锐快马加鞭地追上去。
赵崇昭既忧心谢则安的安全,又百思不得其解:都快过年了,怎么会有那么多难民入京?大部分地方不都穿上棉衣盖上棉被了吗?他还有哪里没做好?
赵崇昭在屋里走来走去老半天,快步前往政事堂。
耳朵灵通的人不知谢则安一个。
赵崇昭抵达政事堂时,政事堂诸人都或快或慢地得了消息。谢季禹手上的是谢则安直接让人送过来的,连难民从哪儿出发、现在到了哪儿都弄得一清二楚。姚鼎言手上既有自己人送来的,又有谢则安让人送上的,两边一对比,姚鼎言发现了一点端倪。
姚鼎言不是迟钝的人,正相反,他比很多人都要敏锐。从底下人遮遮掩掩的情况看来,这几批难民会出现很可能跟青苗钱有关!
姚鼎言心神不宁。
赵崇昭说:“姚相,你们可曾得到消息?”
姚鼎言略过自己手里那份消息不提,说出了谢则安报上来的事儿:“三郎已经叫人送来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