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算如此,”明白对方是在为自己的“仗义直言”抱屈,“可仅凭我几句简单的描述就让人去看心理科,不、不会太轻率了吗。”即使现在医学昌明人文也开化,看心理科不会再被简单地等同于Jing神病,但一说到心理问题......不管是杂/志报刊还是电视评论,都会用上一种仿佛看到缺陷般的浓浓遗憾口气也是事实。前几天我在观看电视俳句讲/座时其中的主持人就提到曾在俳句大赛上三连冠的天才少年西尾因为严重的心理问题废学宅家的报道,主持人和嘉宾那频频摇头的惋惜神sè直到现在还让我记忆犹新,我、我当时还跟着摇头叹息了好一会儿呢,明明对“心理问题”的概念了解得也并不怎么明晰,但那种大众普遍认同的感觉还是让我不由自主地附和了吧。
&&&&有过这样的经历,再一想到在我心中威严如神一般的手冢部/长,身有旧伤却一声不吭带头训练的手冢部/长,竟被说成需要看心理科,这让我无论如何也无fǎ接受。
&&&&手冢前辈绝不需要看什么见鬼的心理科!“再说,侑士哥/哥你也还在上高中而已,接/触实际患者或是医学知识未必足够。不如还是帮我问问经验丰富的相熟大夫吧。”在心中呐喊出宣/言的我尽管无意,情急之下还是liú露/出了对忍足侑士是否有实力进行定症判断的怀疑。
&&&&电/话里的口气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正经起来,“奈/美你以为我瞄准家里老头/子的位子多久了?别说他书房里的医书我都看过,他医院里的科室我都混过,他发表的每篇论文我都读过,就是现在他不干了,我也能顶上/位置让医院照常运行!我都这么努力过了,”调子骤然间变得夸张委屈起来,“可现在连最了解我的小奈/美都怀疑我的实力,我会伤心欲绝的!”
&&&&“对......不起,”对方的申/诉让我意识到自己确实说了过分的话,“侑士哥/哥当、当然是很棒的!我只是猛地听到‘看心理科’什么的心里着急,一时失言,请别放在心上。”可是那个“最了解我的小奈/美”我怎么完全不知道,明明我只是撞上了对方勾/引“huā之乡”的老板酿而已吧。
&&&&“哈哈,这么说就对了嘛,”刚刚还泫然欲泣似的悲痛语调立刻变得欢快起来,“不过,是奈/美的话,再怎么失言哥/哥也不会生气的~以后不要再为随便的哪个朋友和哥/哥闹别扭倒是真~”“哥/哥”的自称真是叫得十分顺溜,“等我把老头/子搞下/台,奈/美要看病也好家人要看病也好只管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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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多谢关照了。”侑士哥/哥在我面前露骨地表示对他那做院长的老爹的敌意也不是头一回,已经渐渐xí惯的我镇定地作结束语,“关于我朋友的事,”既然不能表示对侑士哥/哥的怀疑以免“伤”他的心,就不好再要qiú对方帮我咨询其他医生,果然只能暂时作bà,“我想我还是不够了解他伤势的具体情况,贸贸然地乱打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回头等我了解了更详细的情况——”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给我强烈nuè心感的手冢前辈平静地讲解xí题的画面,那种硬生生掰转话题方向的刻意和虚幻的冷漠直到现在还让我有种对方在强抑着不liú露丝毫情绪的怀疑。
&&&&没想到的时候觉得忍足侑士完全是在瞎扯,想到的时候又会忍不住开始疑惑,人类还真是容易动/摇的生物,“那个,”我犹豫了两秒,“假如,我是说假如,”强调两遍之后,“假如我朋友真的......需要看心理科,”艰难地说完,“他应该有什么与此......相应的症状呢?”
&&&&“啊拉,小奈/美果然是想到什么了吗,”一时的灵光乍现让我的心情变得复杂,而对方此时仍然表现出的敏锐让我复杂的心情更加难以言表,好在关键时刻总不会掉链子的忍足侑士略问一句之后很快打住,没再追问我究竟想到了朋友的什么表现有了他“需要看心理科”的联想,“虽然我真的很想能帮到小奈/美,但小奈/美的提问实在太宽泛到难以回答啊,不过——”huá丽的转折很高深莫测,“将他把高中男生的身/体用到残作为真/实的前提来看,‘强/迫症’这类控/制力障碍的疾病,朝这个方向多考虑应该会是贤明的选择。”
&&&&“至于症状,仅仅凭借我对方向的推测是没fǎ断定的。当然我的方向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即使是一个方向,也会包括多种不同的独/立病症。”
&&&&“而且即使是同一病症,不同的个体也会有不同的症状表现。”
&&&&对于我出奇冷静地听完了对方学术味道浓厚的讲解后没有被绕晕,我自己甚至也感到惊讶,忍足侑士的意思是没有确定具体的病症无fǎ断定症状,即使确定具体的病症,不同的人也可能有不同的症状表现,“不过——”同样语调的再次转折让我瞬间紧张起来,“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小奈/美棒/棒的侑士哥/哥喔~倒是可以举例说说几个可能的症状,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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