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感染的。何况我已经陪了父亲一下午了,迟早都是要关隔离的。”
她要怎么跟对方解释,市长是由于生理生活的□□传染才引起了感染,身上既没有跳蚤一类的外部感染源,疾病也没有进化为肺鼠疫,暂时不会变身行走的感染源进行空气传染?
事实上,不仅仅是体质特殊的左鹤,即便是皮普斯先生现在脱下那套防护装备也不会被感染。
当然,她留下来的更多原因则是因为,她和弹幕里的观众都有些好奇黑死病的发作过程和医疗过程。
听到她的话,皮普斯先生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你就不怕被感染——”
“医生……”
偏偏这时候床上的罗lun斯先生又叫了起来,他赶紧将注意力转移了回去。
左鹤安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
皮普斯先生一咬牙,索性随她去了。还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人。罗lun斯家什么时候如此父子情深了?
“随你便吧。作为医生,我已经履行过指责提醒你了。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上。”
左鹤笑笑退到了一边:“给您添麻烦了。”
“哼,去拿个空罐子过来。”既然留在了房间里,那就尽管使唤好了。
左鹤转身去拿罐子,皮普斯则打开了他带来的那个大箱子,咔哒一声,露出了一堆的金属器具。
大大小小的剪刀、镊子、型号各异的钢刀……冰冷的金属光泽,看得众人一阵心寒。
「所以这是……西方外科手术的发展史吗?」
他面色沉着地拿起一把手术刀。
“准备放血。”
第108章 疱状玫瑰八
古早时期的瘟疫医生信奉的都是外科治疗。
他们坚信瘟疫的源头在于血ye, 只有将污血排出,才有治愈的可能。
他们通常会在患者的伤口处直接用小刀划开一道口, 然后用瓦罐接住污血,以免感染源扩散。甚至有的医生会在病人的伤口处放上水蛭,让水蛭帮忙吸出污血。
皮普斯先生选择的自然也是放血疗法。
看到他从皮箱中拿出的那一张密密麻麻的放血点分布图,甚至就连某种不可描述的部位上都有,左鹤只瞥了一眼顿时就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爱吃包子V:「这可是中世纪就流传下来的医疗方法, 甚至有一段时间还非常流行没事就放血玩玩。当年的灵丹妙药……」
汲日月之Jing华:「噗噗这个我知道。听说经常放血可以让人心情放松,头脑冷静!」
钙丫丫:「???哈哈哈不知道前面两条的具体表现是不是浑身没劲和脑门冰凉??」
……
左鹤默默瞥了眼皮普斯先生皮箱里的那一排排手术刀。
欧洲医生都这么恐怖的吗……
虽然中医也有xue位分布这种说法,但这和眼前这种直接用刀子在身上放血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更何况此时的欧洲并没有麻醉剂这种东西。
“……”默默地在心中给发明了麻沸散的华佗点个赞。
最终由于画面过于血腥, 左鹤并没有进行全程直播。
光是几个零星的镜头, 就能把弹幕前一群人给吓得哇哇大叫,再加上某些国家对于画面播出有限制要求。最后少数服从多数。
那些想要研究的专家学者只能抓耳挠腮地看着左鹤偏到一边的镜头,听着他们讲话的声音进行臆想。
中途还夹杂着罗lun斯先生迷迷糊糊的哀嚎。弹幕刷地密密麻麻地, 左鹤索性暂时屏蔽了, 专心给皮普斯先生当助手。
看着罗lun斯先生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和自己手里捧着的血罐子,以及处变不惊的皮普斯先生, 左鹤觉得她对医生这个职业的认知又得到了刷新。
如果不是高烧让人昏迷不醒, 左鹤怀疑她名义上的父亲能够直接痛死过去。
*
罗lun斯先生卧病在床期间, 一切工作都是由左鹤辅佐完成的。
家门上已经用粉笔被画上了红色的记号。左鹤作为病患家属也被划入了隔离。
女仆费尔娜和她的丈夫,也就是车夫先生则被左鹤以“病发时没有接触过病患”为由, 给暂时遣送回了乡下。
目前整个房子里只有左鹤和罗lun斯先生两个人。
“早上好, 今天的文件。”
一大早地就有人登门拜访。
话音落下的同时, 一袋用牛皮纸袋装好的文件从门下的投递口被放了进来。
“谢谢,中午来拿。”
闻声而来的左鹤随手将东西捡了起来,又将一个钱袋给扔了出去。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叮当几声数英镑的声音。
左鹤一边往楼上书房走,一边拆袋子。
里面是一堆需要处理的政府公文,以及她前两日借着罗lun斯先生的名义发布的指令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