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却也招待的周全。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谢墨薰还带了那么多的回门礼回来。别的不说,就那个两个仆人抬着的一树半丈高的梅花珊瑚,她就爱不释手。
何夫人也曾有幸一见这梅花珊瑚盆景,是觐见皇后时在皇后仁德宫见到的。这个竟是比见到的更大一些。只见此梅花山湖的树干以黑珊瑚琢磨而成,上面的梅花则是血珊瑚雕刻而成,以金黄珊瑚做的花蕊,下面的花盆则是掐丝珐琅盆。树干蜿蜒向上,姿态生动,枝叶错落有致,此梅花珊瑚盆景属于宝石盆景,富丽堂皇,但整体又呈现出淡雅素净的气质,两者兼容并蓄,相得益彰。
何夫人虽然不待见何云晨这个半路的女儿,但她对谢墨薰的印象却非常好,对他可比对亲女婿还要越看越顺眼。饭后,谢墨薰陪着何夫人在府中的小花园中消食散步,闲话家常。陆沉和何道谦,则跟在后面,慢慢地,二人便与前面拉开了一段距离。
“父亲大人,女儿前几日读了一本书,有些地方不甚明白,不知父亲能否解惑?”陆沉微笑着看向何道谦。
“贤婿才华横溢,女儿何不请教他?”何道谦笑得温和。
“父亲年岁长,阅历多。”陆沉似笑非笑。
“那说来听听?”
“我看的是一本人物杂谈,里面有一个名为苏季的人,人生很传奇。启朝皇帝在位,他得重用。后来,启朝覆灭,闵朝新帝登基,他还是风生水起。女儿百思不解其中缘故,父亲可知?”陆沉边说,边观察何道谦的反应。
苏季,是一个纵横家,屹立两朝而不倒。但很多人不知道的事,他根本就是闵朝新帝的暗探,卧底启朝,刺探敌情,最终为新帝覆灭前朝立下汗马功劳。
何道谦只做不知,笑着说道:“此人惊才绝艳,文武全才,是个难得的人才。闵朝皇帝爱惜人才,自然舍不得将此人杀掉。可见,这人要是本事大一些,还是很有好处的。”
“哦,原来如此。”陆沉微笑,“父亲也是难得的人才呢。”
“为父,这点儿本事,比贤婿那是差远了。还是我女儿福缘深厚,有贤婿这般的夫君。”何道谦笑得开怀,还不忘叮嘱陆沉,“这是你的福分,以后,可要好好相夫教子,服侍夫君,伺候婆婆。”
“是,女儿省的,一定不辜负父亲的教诲。”陆沉道。看来,何道谦没打算要告诉自己,这应该也是殿下的意思吧。陆沉不傻,既然殿下这样安排,她自然不会捅破。殿下,你对我的恩情,我牢记于心。即便直接拒绝我与谢墨染的事情,让我接手这个任务,我也不会有所怨言的,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看来,殿下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
其实,陆沉早就怀疑何道谦是粟王殿下的人。一来,何道谦之女与自己模样性情基本一模一样,这未免太过巧合。二来,就是红莲的反应,更像是知道此何云晨并非彼何云晨。三来,三个丫鬟,全部被换成暗影阁的人,没有人有半分异议,实在太过反常。而何道谦,不可能是宁王的人,不然,陆沉不可能半分查不出来。而宁王,也不可能不让何道谦配合自己。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粟王殿下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谢墨薰和陆沉起身告辞回了谢府。
35.谢府生活
虽然在新人拜见礼,吴氏并没有为难陆沉,但那时不想拂了谢墨薰一家之主的颜面,更不想在一族之人面前跌了身份。
自从,三天回门之后,一切平静下来,陆沉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首先,就是吴氏。
回门之后的第一天,陆沉就开始了晨昏定省。那天早上,陆沉卯时三刻,去给吴氏请安。按理说,也算很早了。然而吴氏偏偏比她起得早,她去请安的时候,吴氏已经端端正正坐在那儿等着她了。自然而然,免不了受了她一顿的奚落和拐弯抹角的讽刺,说什么家教不好啦,缺乏教养啦,不尊重长辈啦之类的。好在谢墨薰今日下朝比较早,赶过来三言两语的替她解了围。
陆沉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岂是好拿捏的?第二天开始,她每天,和谢墨薰一样寅时末就起床,拉着谢墨薰一块过去请安。晚上,等到谢墨薰回府,才和他一道过去请安。谢墨薰十天倒是有六天是要早起去上早朝的,吴氏早就免了他的晨昏定省,怕他累着。
因此,反复几天,吴氏大清早的爬起来,生受谢墨薰和陆沉二人的请安。迫于谢墨薰在一边,吴氏自然不会给陆沉难堪。况且,又心疼谢墨薰一大早的折腾。于是,不到半个月,吴氏就败下阵来,免了陆沉的晨昏定省。
这也倒罢了,对陆沉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其次,就是掌家理财和谢府与锦城王公贵族各家的礼尚往来事宜。府中钱财以及田庄、店铺等财政大权,吴氏自然是不愿意放给陆沉的。但陆沉如今毕竟是谢府的当家主母,不可能让她丝毫接触不到谢府事务。因此,吴氏就将谢府以及谢家家族里内院的诸多繁琐杂事交给陆沉,将与其他各府往来的事情也一并交给了她。这些事情虽大多数不是什么大事,但却耗费Jing力,耗费时间。尤其是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