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赶紧敛了神,将陆沉接了过来。吩咐道:“赶紧去最近的州县请大夫。”
“是。”孟唐依言。
“慢着”谢墨薰急忙喊住孟唐,从车中取出一块令牌掷了过去,“带上这个,务必请到最高的大夫来。”
“遵命。”孟唐接过令牌,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谢墨薰让孟汉驾车缓行,然后从箱子里翻出了几瓶伤药。然后慢慢脱下陆沉的衣袍。看着陆沉身上密密麻麻的各种刀剑伤,谢墨薰眼前一阵发黑,心神欲裂。她到底遭受了多少罪,如果自己不计较许多,如果自己早早派人护佑她,又岂会让她遭受这些?!
谢墨薰努力稳住心神,控制着颤抖的手,给陆沉上药。等到将陆沉身上的伤口全上了药,又细细用纱布裹了一遍,谢墨薰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的细汗,整个人都虚脱地瘫坐在绒毯上。好在这些伤药都效果极好,没一会儿已经将血止住了。谢墨薰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脸色苍白无比的陆沉,静静地躺在小榻上,谢墨薰轻轻抬手抚摸着她的脸。他见到的陆沉,永远都是那样坚毅,锋芒毕露,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虚弱的她,这般安静地躺着。他现在对她别无所求,只要她好好的,他便知足。
行至半途,正遇上带着大夫策马奔来的孟唐。
那大夫也不多话,看了谢墨薰怀里的陆沉,就直接上前把脉,又查看了几处伤口。
“还算好,虽然伤口多,失血过多,但并没有中毒迹象。”然后顿了一下,继续道“幸好家主处理的及时,又用了上好的伤药,这位姑娘并无大碍。”
“多谢韩先生。”谢墨薰听完,顿时松了一口气。
“老夫惭愧,岂敢当得家主的道谢。”那韩大夫急忙起身,拱手道“适才紧急,没有向家主见礼,请家主责罚。”
“无妨。”
那韩大夫从孟汉手中接过药箱,从中取出几个瓷瓶,递给谢墨薰“这些是人参灵芝丸,每日给她服用三颗,我再给她配上补血药膳。”
孟汉赶紧递了茶水过来,谢墨薰将药丸轻轻放入陆沉嘴中,送了几口茶水,然后拿起鲛丝帕给她缓缓擦拭着唇角。
孟唐孟汉自是已稳如泰山,岿然不动,但这个韩大夫哪里见过谢墨薰这般,已是惊诧的睁大双眼。孟唐见状,便将韩大夫牵到一边。
虽然他是粗人,却有眼色的很,这样气氛,几个人杵在这里太尴尬。
陆沉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刺痛,但背后却有些许微微的凉意,很是舒服。感觉到微微的晃荡,耳边传来车轮的转动声音,看来是在一辆马车上。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软榻上,谢墨薰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正往她肩膀处抹些碧绿的药膏。见她醒来,谢墨薰眼睛一亮,满脸喜色,“可算醒了”,他放下了瓷瓶,将肩膀的衣服拉上去,耳尖微红,清了清嗓子,微微笑道“抱歉,我出门在外,未带有侍女,因此……”,他顿了顿,眼睛看向桌前的一盘点心。
“无妨。多谢你出手相救,”陆沉忍着不适,翻过身,谢墨薰本欲伸手,却还是半途缩了回去,她双手抱拳,正色道:“救命之恩,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你非要这样?把我当个陌路之人?”谢墨薰本来三月春风似得脸色,顿时变了,但想起上次陆沉的决绝,脑海中便浮现了谢墨染的话,沉默了一会,笑着道:“上次原是我错了,反正,一日朋友,终是朋友,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
陆沉本欲回答是,但被他这样一抢白,反不知如何开口,索性就闭嘴不言。谢墨薰也不说话,看了她一眼,将瓷瓶放在枕边,然后道“我先出去,你上药吧。”说完,便掀开车帘,坐在了外面。
陆沉本打算立刻起身离开,但伤口尚未愈合,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也伤得极深。谢墨薰也不放她走,因此,索性跟着谢墨薰一行人,待在马车里养起伤来。谢墨薰见陆沉肯留下来,面上虽不显山露水,但眼角眉梢,具流露一股笑意,看得孟唐孟汉连连摇头,这下子,主子真是栽了,但这个女人,她有心么?
七日后,陆沉的伤势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是夜,趁着几人睡熟之际,她在谢墨薰耳边轻轻道了声谢,留下了一张字条,便转身离开。却不知,背后的人在她转身的刹那,睁开了双眼。望着她融入夜色的背影,轻轻叹息了一声,摇头苦笑,这是第几次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又是第几次不告而别?陆沉啊,你还真是够冷血的。
谢墨薰捡起纸条,“修雅兄:见字如晤。多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许你一诺只要不违道义,将来即便刀山火海,必定践诺。代问博渊安好,思贤安好。”
又是一诺,上次生辰许的事还未践行,如今又得了一诺。陆沉啊,希望你真能言出必行吧。
19.妥协
“你是故意这样,要给我一个警告,对吧。”陆沉直直盯着沈轻舟,语气森冷。这次的任务,她当时接手时就知道有些蹊跷。而半路遇到的埋伏,虽然让她受伤颇重,却都没下死手,更是没有在兵器上抹上毒药,可见